她手上却悄悄地从袖兜里掏出一粒黑色的小药丸来,趁蒋皓玉不注意,掀开壶盖把小药丸丢进去,不动声色地把盖子重新盖好。
对她的小动作毫无察觉的蒋皓玉轻蔑地把她一下推开:“不可能,你想想之前在荣城的时候,你对我做过的事,现在你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说完,她拿起酒壶又换上一副笑脸,伪善地走到顾紫苑面前,装出一个侧室该有的低卑样:“顾xiao jie,我敬你一杯酒。”
她端起小巧的酒杯,满斟了一杯酒,正打算趁敬酒的功夫,提醒商澈程娇娥的身世,程娇娥突然也站起来再次抓出她的手:
“这酒不能喝!”
蒋皓玉不耐烦地冷声问道:“你又要做什么!”
程娇娥并不理她,反而看向商澈,厉声道:“这酒有问题!”
“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七皇子您一看就知道了。”程娇娥不动声色地把装着药丸的小瓶子丢进蒋皓玉重重叠叠的裙子里,她夺过酒壶,打开盖子让商澈看。
只见酒壶里果然有一颗黑色的还没有化开的药丸。
“这您就得问问您的侧妃了。”程娇娥厉声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蒋皓玉脸一白,“这壶酒在你的酒桌上,里头有东西,应该问你才对!”
“我?”程娇娥冷笑,“这壶酒在我桌上,是,不假。”她从酒桌上拿起自己之前倒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往蒋皓玉面前一推,“同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酒,蒋侧妃,你敢喝吗?”
酒壶里莫名其妙多出来一粒黑色的药丸,别说她身怀六甲了,就算是普通人,也不敢贸然喝。
商澈见状,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黑水来,蒋皓玉显然知道这酒有问题,却还要给顾紫苑喝,显然是要害她。
蒋皓玉跟在商澈身边这么久,他一挑眉,她就能看出他是什么心思。
见他沉脸,晓得他这是动怒了,蒋皓玉连忙否认辩解道:“我真的不知道这粒药丸是怎么回事,我什么都没做,七皇子,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你什么都没做?”程娇娥继续冷笑,“我亲眼看见你把东西放进去的,你还敢说你什么都没做!?”
蒋皓玉一下明白自己这是被陷害了,立即指着程娇娥的鼻子大骂道:“是你!是你害我!东西分明是你放进去的!”
“我害你?”程娇娥好笑地问,“我和你无仇无怨,为什么要害你?”还不等蒋皓玉说话,她立即道,“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七皇子,你大可让人来搜我的身,这药是刚放进去的,我如果随身带着,身上必然会有装药的器皿。”
蒋皓玉等人虽然没有看到程娇娥的小动作,钟离殇却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程娇娥做事一向滴水不漏,但他还是不免担忧地站起来,把程娇娥护在自己身后:
“贱内确实没有陷害蒋侧妃的理由,与其搜她的身,七皇子你倒不如亲自搜一搜蒋侧妃,若是搜不出什么东西来,再搜贱内的。”
商澈打量着程娇娥和蒋皓玉,陷入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