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娥敢这么说,可完全不自大。
王霞云的制香之法是她的嫂子传授的,乃是古法秘方,从不外传。
妇人脸色微变,程娇娥上前一步,趴在她耳边,以只有她们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小声提醒道: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把真相说出来,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不然等到香膏买来,咱们到了衙门里,可就不好收场了。”
“你也知道,这家胭脂铺背后的人是青衣侯,以顾家在京中的势力,构陷顾家长女,你猜猜看,官府的审判会有多重?”
妇人吓得顿时脸上半点儿血色都没了。
刚刚她嚣张,无非就是觉得程娇娥她们抓不到自己的漏洞,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可现在这个情形,一旦到了官府,只怕风向立马就回倒向娇颜苑。
她一个哆嗦,急忙跪下去,磕头求饶道:“你千万不要送我去见官,求求你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财迷心窍啊!”
“财迷心窍?”
“是啊。”
妇人哆嗦着,有些胆怯地向自己左方看去,就藏在那儿的人群中的一位头戴帷帽的女子见她要招了,暗骂一声:“废物!”扭头分开人群挤出去。
程娇娥顺着妇人的目光看过去,看见那抹熟悉的鹅huáng sè的背影,阴厉从她的眼神中一闪而过:“你如果实话实说,我可以不报官。”
“我实话实说!我保证实话实说。”妇人拉着小姑娘一起跪下磕头,“香膏里的辣椒水其实是我掺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王霞云气愤地质问。
“是、是有人指使我这样做的。”她哆嗦着,“那个人给了我一笔银子,让我诬陷你们的香膏有问题,让我来这儿闹,闹得越大,她给的钱就越多,我、我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求求姑娘了,你菩萨心肠,饶了我吧!”
“所以你就想出来往香膏里掺辣椒水这样一个好主意?”
程娇娥冷笑,这个妇人还真有点儿小聪明,知道辣椒水毁不了容,顶多就是脸上儿红疹,没几天就下去了。如此一来,既能完成那个人的任务,又不会让自己承担太重的后果。
妇人瑟缩着一点头,脊梁骨立马就快被人戳破了。
这些围观的路人原以为真的是娇颜苑的香膏出了问题,没想到竟然是栽赃陷害,可笑的是,这个给别人泼脏水的可恶妇人,竟然刚刚还能理直气壮地大骂王霞云等人,其行径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