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款香膏第一次出现在京城时,在二十几年前,那时京城出现了一位调香奇人,她调制出了这款香膏,香膏一经面世,很快风靡京城。
香膏给她的生活带来转机的同时,也给她带来了危难。
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安平候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突然有一夜,调香师的家里被人洗劫一空,并一把火,烧光了她所有的家当。
从此之后,那个调香师也在京城销声匿迹,她调制出的香膏自此绝版,到了今日,偶然在市面上冒出一盒来,也很快会被人以难以想象的天价迅速买走。
听完安平候的话,程娇娥不由一阵唏嘘。
“说起来,它现在十分难得,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平白无故地把它送给你?”安平候纳闷问。
程娇娥连忙把前两天发生的事解释一遍,听说是因为程娇娥救了她的家人,所以才会把它作为赠礼相送,安平候恍然大悟地刚点完头,又觉得不对:
“如果她真的是个普通的市井女子,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香膏?”
安平候一问,程娇娥顿时也疑惑起来。
她在仔细回忆那天傍晚的场景,可不管怎么回忆,那位姑娘和男娃娃穿的都是十分普通的粗布má yi,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介草民。
可如果真的是草民,买得起这么稀有罕见的香膏吗?答案毋庸置疑,是否定的。
就算不是草民,在了解到它的价值后,就算是程娇娥,也没办法轻易将它送人,甚至连宫里的公主、妃嫔们,也轻易做不到如此大方。
程娇娥陷入沉思中,许久后,钟离殇先打破宁静,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找到这位姑娘,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也是。”安平候接一句,把画像收起来,“这事我会替你留心的,娇娥,我还有些话想单独跟殇儿说,你出去吧。”
程娇娥识趣地出了书房,乖乖在外头等着,小半个时辰,钟离殇才心情沉重地从书房里走出来。
见他出来,程娇娥急忙迎上去,好奇问:“没什么要紧的事吧?”
钟离殇摇头,随即点头,叹口气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但也不算是小事。父亲他打算退下来,去佛堂里专心陪着母妃,要把候妃的一切事宜全部交给我。”
这是男人政务上事,亦是钟离殇的家事。虽然现在程娇娥顶着侧妃的身份,但事实上,于安平候府而言,她还是一个外人,所以并不好多说什么。
俩人互相沉默着离开书房,一直走到程娇娥的闺房外,停下道别时,钟离殇才再次开口:
“你放心,那位姑娘,还有调香师的事,我会替你好好查的,一旦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
“嗯。”
“还有商铺的事,我也已经派人去留意了,只要一找到合适的商铺租赁或者转让,我也立马来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