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招呗,偌大个天奕,还怕找不到专业的技术人员?”程娇娥阔气地拎起书袋,从里头随便掏出一沓银票拍到桌子上,“一百两的月钱,就算是宫里头的老师傅,也能挖来了吧?”
她的阔气让钟离殇一愣,随即钟离殇无奈地笑着摇头,他竟忘了面前的人是谁。
不错,只要有钱,什么样的人都能收为己用,而程娇娥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青韵则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银票,只恨自己没学上一样手艺,不然她非得现在就抱住程娇娥的大腿,自告奋勇来领这令人眼红的月钱不可。
“但成衣铺和胭脂铺做的都是女人的生意,女人的身份就算是再尊贵,话语权也不及家里的男人的一半。”程娇娥嘿嘿笑着把梅子朝钟离殇那儿推了推,“世子,我还想开家酒楼,用来结交京中的权贵,你看如何?”
“我没意见。”钟离殇弯眼笑道,他也觉得酒楼是结交朋友的好去处,就算程娇娥想不到,他也会提醒。
“但有件事,我得跟你提个醒儿,你在京城,做再多的生意都可以,唯独有一样,你现在已经是失踪人口了,不管是什么生意,都不能用以的名义在京城开张设铺。”
程娇娥精神一下萎靡下来,不能以自己的身份,那她在京城凭自己本事立足的第一步,就已经迈不开了啊。
她耷拉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眼角余光瞥见青韵,突然灵光一闪,一拍脑门惊喜道:
“我不能光明正大的抛头露面,但是青韵可以啊!我可以以她的名义开成衣铺,至于酒楼……”
程娇娥嘿嘿笑着盯着钟离殇,盯得钟离殇毛骨悚然,下意识地脖子往后一缩:“酒楼怎么了?”
“酒楼里闹事的、砸场子的多,所以需要一个镇得住的人来威慑,世子,我觉得你就很好,不如我以你的名义开设酒楼,你觉得如何?”
钟离殇下意识摇头拒绝:“不行!”
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答案,程娇娥当即眉头一拧、嘴一撅,一边委屈地吸鼻子,一边悄悄打量钟离殇的表情,难受道:
“我为什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种正面都不能露的可怜地步?还不是因为当初我答应借钱给你,引起七皇子的猜忌,所以他才会派人放火烧我的家,让我不得不隐姓埋名、像个老鼠一样躲躲藏藏的过日子。”
“现在我爹下落不明,我娘又昏迷不醒,我一个举目无亲的弱女子,辛辛苦苦远赴京城,为了咱们的计划,想方设法去接近达官贵人,可是您呢?我只是想借您的名义开一家酒楼,您都不同意。”
她再吸一下鼻子,这样子,要多委屈就多委屈,双眼更是雾蒙蒙的,一副随时都可能哭出来的样子。
钟离殇被她说得莫名心生内疚,连忙应承道:“开酒楼是吧?好好好!我同意,我同意还不行吗?”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