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实际上,她整个人都难受的紧,这几日住在这牢房里,伙食像是喂猪吃的,她吃的胃里边都想吐,若不是前世最后那段乞丐般的日子,这些馊饭冷菜她定是吃不下的,怕是这会儿已经饿死了。
现在闻到这灼鸭的香味,几日下来的疲倦似乎都扫清了,整个人都精神起来,程娇娥吃完半只后便撑得不得了了。
第二日的时候,狱卒押着她前去公堂,程娇娥跪在地上,再度喊冤,“大人,民女是冤枉的。”
“你是不是冤枉,本官自有定论。”县令冷喝一声,打断她的话。
这副态度让程娇娥的心脏不由提了起来,就看到魏盈盈迈步走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个低垂着头的男子。
那男子抬起头时,程娇娥忍不住看了眼,总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她再度低下头,思考这两个人过来做什么。
“程娇娥,你说你是冤枉的,那这两个人你可认识?”县令哼了一声,冷声询问。
“这女子民女认得,是魏盈盈,与民女曾是手帕交,民女与她哥哥曾有婚约。”程娇娥不知道县令想要做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
“这么说,你以往与她私交甚笃,她定是不会错认你的钱袋了?”
程娇娥深呼吸一口气,“是,那钱袋的确是民女的。”
“张大力,你说说你那日看到的情景。”县令点了点头,这才指着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男子吩咐。
被唤作张大力的人挠了挠后脑勺,脸上紧接着浮现出害怕的神情来,“那日我尿急,去茅厕放水,回来路上正巧看到程姑娘拖着个人扔进池塘里,我心里边害怕,还不小心撞到了程姑娘。”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将此事说出来?”县令眯着眼,气恼的呵斥。
张大力浑身哆嗦了一下,“小的心中害怕,不敢,不敢这么做。等小的决定将这事说出来时,安公子已经发现李姑娘的尸首了。”
“胡说八道,那时我只是出去透气,散散酒意。”程娇娥柳眉倒竖,怒目圆瞪,“你这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是你当时撞到我,说不定你就是趁机偷了我的钱袋,然后栽赃陷害我。”
张大力这么一说,程娇娥立时想了起来,当时那醉酒撞了她的人就是他。
“大人,小人不敢啊!”张大力连忙磕头,“小人李钰无冤无仇,李钰又没什么银子,小人怎么会想着去杀她?小人根本没有杀她的理由啊!”
他额头青了一大块,痛的厉害,只是很明显没有白磕,县令接受了他这一说法,“不错,倒是程娇娥,你曾和李钰争吵,说不定那时候便怀恨在心。”
“之后你借着出去透气的借口,下手害死李钰。”
听着他一波接一波的分析,程娇娥手指掐着袖口,心中慌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