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奴家不好吗?您非要找浮幸?”姑娘抛了个媚眼,娇滴滴的道。
程娇娥只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强忍着胃里的不适感,“自然是好的,只是浮幸姑娘新来这点翠楼,今儿大部分人都是冲着浮幸姑娘来的,爷自然不能免俗。”
姑娘又得了她一张银票,担心惹怒她,亦不再缠着她,转身请老鸨过来。
程娇娥看着眼前这个脸上的粉一笑都要往下掉的妇人嘴角抽搐了两下,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不知道妈妈能否请浮幸出来一见?”
老鸨笑的见牙不见眼,单手摸着自己的发鬓,手绢儿一抛,“哟,浮幸可是我们点翠楼暗地里培养的许久的,可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爷就是有钱,也得遵着我们点翠楼的规矩。”
程娇娥蹙眉,“你的意思就是见不到了?”
老鸨两根手指摆在眼前搓了两下,“爷要是真有诚意,带去一见倒也不是不行。”
这就是要银子,程娇娥咧嘴一笑,从怀里抽出面值一百两的银票来递过去。这儿不是长安城,没那么多有钱的恩客,一百两该是点翠楼一个月的收入了。
老鸨眼睛都直了,一张老脸笑的全是褶皱,“公子跟奴家来。”
程娇娥暗自舒了口气,跟在她身后缓缓上楼,很快就停在一个厢房前,老鸨推开门笑:“浮幸姑娘就在这里边,公子可别耽搁太久,待会儿浮幸可还得上台呢!”
里边的女子听到声音,微微蹙眉,就看到个清俊的男子走进来,当即道:“妈妈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当初可是说好了,我只卖艺不mài shēn。”
“浮幸姑娘,在下是慕名而来,只是有些棋谱方面的问题向姑娘请教,并无亵渎之意。”程娇娥冲老鸨使了个眼色,看她离开,反手关上屋门,转头见浮幸绷着一张脸,赶忙解释。
浮幸并不相信,不过脸色还是稍微好了些,旋即眼底掠过一抹狐疑,“你怎么知道我会棋?”
她在点翠楼待着,向来是以舞出名,这人一来就说是向她讨教如何下棋,实在奇怪。
程娇娥笑:“浮幸姑娘是为了家中老母才不得不来这儿赚些银子,只是浮幸姑娘这番孝心就怕给错了人。”
在看到浮幸的瞬间,程娇娥就确定了之前的猜测,眼前这张脸和前世顾家大xiao jie顾紫苑一模一样。
“你说什么?”浮幸怒斥一声,“我是自己来的,我娘她不知道。”
“不知道?”程娇娥嗤笑一声,依着顾紫苑前世告诉她的话分析,“据我所知,浮幸姑娘家是在底下的杏花村,到这儿最少得一天一夜的路程,你从未出过杏花村,怎么会知道点翠楼这样的地方?”
“何况,你来这点翠楼已经有一段时间,每每赚了银子,都是托人带回去,可你娘除了来信问银子,可让你回去看过一眼?”程娇娥冷笑,毫不留情的戳破她一直藏在心底的疑惑。
面对她的质问,浮幸禁不住一个踉跄,倒退一步,后腰磕在桌角上,脸色煞白,“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