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晓棠慢慢的走到了程葵旁边坐下：“程葵啊，我不知道你此刻是清醒的还是迷糊的，但曲老师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曲老师已经不在乎你做了什么事。就像之前说过的，你要学会原谅你自己。虽然，我确实恨过你，在得知真相后，我甚至希望你可以遭受应有的惩罚。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那个美好善良的女孩掉进黑暗里，变得浑浊不堪。程葵，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父母担心好吗？”

仿佛是被感应到了一样，程葵慢慢的抬起了头，脸上布满了泪痕。

“程葵，我知道你后悔了。曲老师这次来不是指责你的，凶手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而你也变成了现在这样，所以不要继续做错事了，以后好好过。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你能来桂城看一眼。”曲晓棠本来准备了一大堆话，可当看到程葵的模样，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们终究是这世界上身不由己的浮萍。

“曲老师要回去了，程葵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等下次老师再来看你的时候，希望你能够更加漂亮。”曲晓棠伸手揉了揉程葵的头发。

程葵咬着唇，那双呆滞的眸子里仿佛带了一丝光。

曲晓棠叹了口气，刚想离开，就忽然听见了程葵在小声的喃喃自语：“纹身……图腾……”

“纹身？”曲晓棠连忙转回去凑近了程葵。

结果这次程葵却不做声了。

曲晓棠很是疑惑。

纹身？图腾？

程葵是想要表达什么？

怀着疑惑的心情，曲晓棠走出了这间房。

罗浩还等在外面，见曲晓棠走出来，他连忙上前：“怎么样？程葵有没有好一点？”

“我也不知道。有些事情，还需要自己去面对，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曲晓棠叹道。

“确实，最后还是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罗浩看了一眼房间。

曲晓棠啧了一声：“罗警官，你有没有想过去大城市里发展？”

“怎么？你要挖我去桂城？”罗浩打趣道。

“我倒是想让你去，但你不愿意我又能怎么办？”曲晓棠笑了笑。

两人并肩往外走去，路过大厅时，曲晓棠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一个老人。老人的佝偻着背，白发苍苍。

“这就是李真的爷爷吧？”曲晓棠询问。

“对啊，老人家真的很可怜，一把年纪了，失去了自己的孙子。”罗浩也有些不忍心。

曲晓棠低头：“那以后怎么安顿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