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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帝后耕耘记 > 第 23 部分

第 23 部分

“不能,他们没有结婚仪式。”

“不能有吗?”

“也不是,不然补一个?”

“那就补一个吧,让容嬷嬷代我去看看。”

“那好。你睡吧,明天我替你去办。”

“嗯。”

宁芳这两日正是经期,昨天还是痛了小半个时辰。玄烨用温腕递上的被子把她裹实了,瞅着她的乏力便觉得气不顺畅。

再过几日便可去南苑了。

第七十六章 揭秘皇太后秘隐

康熙九年正月十九,因遏必隆“系皇考顾命大臣,且助臣子,其咎止于因循瞻顾,未曾躬负重愆”,特复其公爵。

竹韵端上血燕窝子炖的汤水,却见自家娘娘虽一手执书却抵着颌儿出神。

“娘娘?用膳吧。”

钮钴禄淑缓接过竹韵递上的碗子搅动了半晌也没食用。

“娘娘,这可是皇上前日赏的,您还是吃点吧,只您和皇后娘娘得了两钱。”

淑媛一听,眸子里到是多了几丝流彩,却也不过半须。

“娘娘,舅老爷今天被上复了原爵,昨日皇上用送了这血燕,都是值得贺喜的事,怎么主子反而不见喜色?”

一份愁苦泛过嘴角,淑媛低着头食了两口,还是放下了碗盅。

“皇上对我阿玛好吗?那是存了敬重老臣的最后一点子颜面……至于本宫……用的东西再多,恩赐再厚,也不在心上,还不及一句问候来的真儿……”

竹韵随着姑娘有些年头了,却一直不明她家格格的心思。那些女儿家喜欢的衣饰嚼头从未见过格格追捧,反道是那些书呀、字呀的什么到投了缘,还能自得其乐。可如今,近宫也不过三四年的事,格格的好意境尽是连书字里的世界都浸不透了,整日里时常的出着神。虽说出落得越发美了,可那气韵反而愁沉了下来。

“娘娘,奴婢想着,皇上怕是被几位怀着身孕的主子给引去了视线,毕竟后妃接连有了身子,皇上又是初为阿玛不久,自然是高兴的把您……把您耽搁了。只要您早早也有了龙嗣,皇上还能不常来?再说了,这宫里能陪着皇上吟词作对的后宫舍娘娘其谁?还不都被娘娘占了去。娘娘不必担心,也不过是这二月的事,往后便好了……”

竹韵说道这子嗣,淑媛的眉头悄悄地皱了下,只是,这背窝子里的事,叫她一个女子怎么好对他人说起?那一肚子的揣测与苦水,也只能自己腹思,连额娘也是说道不出的。

正月二十四日,上幸南苑。

次夜,疯了两日的宁芳早早睡下,却在半睡半醒间被玄烨着衣拉将了起来。几番拉拽间便被抱进了马车,摇晃着踏黑而去。

永定门悄然开起,一骑马车穿入,马蹄子用布裹了,穿了几个弄堂便停下,车上下来车夫并一抱着某物的少年,两人于窄弄子里又行了半刻才停在一所四合院内。

那车夫前去叫门,一翻说辞间便入了门去。

侧屋床上坐着一裹棉漏衫的中年男子,却是面色y沉好不痛快。

“你们就不会挑个白天的时候前来寻医?一儿再的摸黑上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那车夫听了,正想理论,却被坐在凳子上的少年以眼色止退,出了门去。

少年见门被合上,才道:“不瞒先生,晚辈也是家势颇大,只是嫡母这病还是不足为族里上下得知才夜行而来,还望先生再施以医德慈术,去了家母的病痛。

那中年男子这才仔细把那少年怀里裹得一团子看清,却是麾子里一妇人在熟睡,隐在少年膝怀里到是看不清脸面。

“怎么?老夫给的方子没有效?”

少年听出男子话调子里的讽意,却是不能恼火。

“非也,正是先生的方子有了效果。只是家母身子一向弱,经不住这方子的猛意,还请先生再施一方,可以止痛。”

那中年郎中再仔细打量了这二人,穿的衣物到是一般,可唯独那裹着妇人的麾子在灰黄的烛光子里还能油光发亮,他虽是个游医,却也有不少大富大贵的人家求他医过病,这种黑貂子的风衣还是认得的。

郎中起了身,把衣服穿好了,搬了了凳子坐到少年面前,正要把那妇人的脉,却被少年隔开,用个帕子挡着了才以手托着请了脉。

郎中虽是心里不舒服,可毕竟女子的清誉还是尊重的,便也不同少年计较。诊脉的时辰不多不少,那郎中起身把凳子搬回原处,重新退了外衣上床。

“先生?您这是?”

郎中听那少年焦急,才觉得心里痛快点。

“你似乎还差老夫一个誓言。”

少年听了,到是不急了,把怀里的人重新裹严了,慢条细雨而道:“只要先生能说,只要晚生能做,定当圆了先生所求,金银不在话下,只是——还要看先生的水准。”

那郎中听了,到是不恼,反是大笑了片刻:“好——好——好!有些魄力。嗯,这人,老夫是医定了,老夫的要求依你的家资也不难,只是愿不愿、能愿多久的问题。”郎中也不多说,只是直看着少年。

“先生放心,只要除了家母的病根,全她不必受着疼痛,便是一辈子的偿还又有何难。”

“好!是个好男儿。”那郎中一拍大腿,“这痛,老夫能医,而且是病根,老夫也可根除,只是——”

“什么?”少年自下把那麾子紧了紧。

“只是,令母一辈子可能是不能生孕了。”

宁芳一觉起来,便见小三坐在她睡头看着她。她把拉把鬓角,由着他扶她起身。

“什么时候了?来这么早?”

玄烨递上杯温热的蜜水见她喝了,再揪了热布抹了她哈气连连的脸:“巳时二刻了(10点)。”

“嗯。”伸了伸懒腰,一些颠沛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昨晚我们出去了吗?”

“出去?上哪?”

“那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来把我弄醒了。”

“嗯,我来了,想把你弄醒去看星星的,可是正给你穿衣服呢你却又睡了过去,便作罢了。”

“哦……这么冷的天,看什么星星。”

“嗯,怪冷的,就没去了。”

宁芳觉得小三怪怪的,却又不知哪里怪:“你今天不去狩猎吗?”

“去。”玄烨站了起来,“这便走。”他走了两步又停下了,“你今天去哪?”

“陪济济儿她们去骑马。”

“嗯。那小心点。”

宁芳盯着走出去的小三半天,也没明白这小子哪里不对。算了,他想说自然会说。

玄烨陪着太皇太后用了些猎回来的飞禽走兽,便喝着茶水说会子话。

“遏必隆的事,皇上处理的没错,是该这么个理儿,虽说后妃与前朝的事是该不同对待,可这理儿却是相通的,哪个女子身后不是自个儿的家族?”太皇太后对着新进的六安瓜片很是满意,“只是钮氏那里,你还是要安抚一番,哀家看出来了,她与那些个后妃还是不同的,是真正心傲之人。这种人,看着不怎么可亲,可坏事却是一件不会做的。哎,气节太高,也是人的死x儿。”

“皇玛嬷放心,孙儿晓得,会留心的。”

“嗯……”太皇太后喝了几口,不禁意间说道:“听说,皇上前几日回京了?”

玄烨的眼睫抬了抬:“是。”

正不知如何回道,太皇太后却自个儿道:“哀家当年便同你说道过,博雅娜的事不要你管。可你呢,偏偏太过孝顺了。哎,也好,你既然知道了,哀家也不用瞒你了。博雅娜这病,可有的医?”

“郎中开了方了,可以止月痛。”

“那便好……哎,这孩子,也是可怜的,生就这么个身子……哀家当年择她为后也是看她老实朴实,可能为福临垂怜,却不想,她是连女人都做不的。哎,哀家当年不让你管这事,也是不想皇家的秘事多一人知道,毕竟是有关先帝的颜面,哪有皇后还是女孩子的。哎,这些事,也不提了,你替哀家多看待着点,也是个可怜孩子。”

玄烨把心思转了几圈:“皇玛嬷放心,孙儿晓得。郎中说了,皇额娘是极y的体质,即便现今来了——也是一辈子不过如此了,孙儿只是见不得她每月里痛上那么几次,才破了皇玛嬷的担忧寻了方子来,请皇玛嬷宽心。”玄烨起身跪下,“也请皇玛嬷降罪。”

“哎,你这是做甚?起来起来,哀家可没有怨皇上。”太皇太后拉起皇上,“同为女人,哀家还做过额娘,也是感同身受的。也幸好你皇额娘是个单纯的,这么些年也心善,换作其他女子,还不知要掀起个什么浪头子。好人自有佛主庇佑呀。”

玄烨由始自终观察下来,才是把心收回了大半,虽说皇祖母未必有坏心,可自己毕竟是有违了她老人家,几次三番的触了皇额娘的事,终是为不孝之举。只是,这些事,自己终不能不管,何况如今,自个儿的心思更明了,皇额娘的事,想不理,也是不成了。

第七十七章 路是谁选的?

二月里,皇上行围南苑未归,宫里留守的妃子们虽然寂寞,可人的嘴皮子却不会。

济济儿出众的马上功夫打着圈儿飘回了紫禁城,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她得了皇上多少恩赏、多少宠喜。

即将临盆的纳喇氏自然是没少听了去,除了起伏剧烈的呼吸,再不就是打破几个瓷碟,也实在没多大动静。反而是夜半独自流落的眼光,只能是自己体会的酸涩。

惠怡有多喜欢皇上呢?她也说不清,只是为他喜的多,为他愁的多,对他爱的多,对他恨的多。早年家里对她视如珍宝的表哥她没觉得多好,后来出现的平南王世子那么子男人的强力到是吸引力不弱,只是都及不上皇上,霸气越见流长,眼神越发深沉,即便是对她一个唇起,直引得她不能定了心神。这人的心思怎么又如此无常呢?当年也没觉得他如何好,现如今,到是连孩子都快为他生了,才发觉他就是一个不能爱的男人。可是又能如何呢?难道便不爱了?惠怡自个儿嘲讽了自己一番。

这路,已经走了,只怕是不能回头了。皇后有母家,生了皇子自是偏不到哪里去,可自己呢?不过是个庶妃,皇上现在到还稀罕着,过几日再进了新人只怕连我怎么样子都忘了。

惠怡艰难地动了动身。

想着怎么引了皇上是正事,只是,那些碍人的娼妇们也不能不除了。

惠怡抚了抚自个儿的肚皮。

孩子,你一定要是个皇儿才好,额娘还指望着你呢。

人,终究是为强大而心狠还是本身便是心狠的角色?我们不得而知,可面对抉择与压迫,却往往在顺间爆发了狠劲。不是对自己狠,便是对他人狠。其实没什么不同,都是自然防御罢了,结局都是一样的血迹斑斑。

宫里长春宫的一纸“情书”并没能使銮驾早归数日。

康熙九年闰二月初一,长春宫庶妃再多挺了两日后诞下皇子承庆。

初三,圣驾由南苑起程回宫。在京城外见道旁枯骨,恻然可悯,忙着使臣掩埋善后,长春宫的小阿哥自然是不曾得了多少注目。

三月初三,久经打压的沉伏许久的安亲王岳乐为修玉牒总裁官。

宁芳盯着小三面前的一本受封折子:“徐元文,是什么人?”

去年,徐元文任陕西乡试主考,注意选拔人才,被录取的多是政治上无所攀援、出身下层或地主人士,很是鼓舞了陕西当地的勤学之风。此人在先帝时便得先帝喜爱,学问不错,也知晓用人。我便提他来任国子监祭酒,充任经筵讲官,好好整顿整顿学风。”

“祭酒,那就是校长了。嗯,看来是个教育家。”

“教育家?”玄烨把这个新词咀嚼了几次,“也不全是,你不知道,此人用人多为汉人,自己是进士出身,其兄弟徐乾学、徐秉义都是进士,一门三进士,在汉人里很有些名望。把他提进国子监,一是可以正正学风,培养些可用人才,二也是给南部的汉族学子们一个标牌,我大清是可以重用有才之士的。”

“哦——我明白了,你这是以他人之矛击他人之盾,也就是政治课上讲的化主要矛盾为人民内部矛盾,属于权术。”

被她这么一说,玄烨也是一乐,以笔竿子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你的鬼词多。”

“呵呵,哎哎,我来是给你送东西的。”宁芳半趴在案上,踢着他的腿。

“哦?我迟到的生日礼物吗?”

“对呀对呀。”

“你还好意思说?”玄烨放下了笔,吹了吹墨迹。这都四月了。”

“呵呵,有什么关系嘛,呵呵,重要的是心意。”宁芳赶着他的p股把龙座让出半边,“我也想早送的,可不是没做好嘛。”撇了撇嘴尖,“我没想到这东西这么难弄,看着造办处的小强同志鼓弄着一会便成了形,可我总弄不好。”

玄烨也不同他计较:“拿出来吧,神神秘秘的,把自己关在造办处的小间子里热了一两个月,也不怕不值得。”

“喂,你别打击我积极性嘛,人家这又是为谁忙活呀。不想要算了。”

一见她要起身,玄烨忙把人搂抱住:“好好好,我的错,主子,给奴才看看吧,看您赏奴才什么?”

这小子从小便喜欢腻着她,被这么抱着宁芳也没觉得如何,反而是比当初小身板小体形舒服多了,现在合乎力学原理嘛。至于玄烨,现成的豆腐怎么可能不吃,凑着头把呼吸聚在她颈间:“看看,快呀。”

颈间的呼吸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宁芳把拉了一下脖子也就由着他了,慢慢把背后的东西取了出来。

玄烨一看,在宁芳左右手上各是一只陶瓷杯子,朴实得很,那形状如同荷兰进来的咖啡杯,不要说雕工嵌意,就是多一句话也没有,只是白色的釉身上各画着一只似j非似的东西。

“这是什么?”

“水杯呀,正好一人一只,呵呵,不错吧。”

玄烨拿眼瞅了宁芳一脸子的自得其乐:“我知道是水杯,只是这画的是什么?”

“j呀!今天不是j年吗?我就画了两只卡通版的,一个你用一个我用,嘻嘻,你的这个是公的,我的这个是母的。”

玄烨很想说:你确定这是j吗?可见她这么高兴,又是公母配,反而心里也乐呵了。呵呵,这东西好呀,虽然不怎么好看,却胜在是一对儿。

“怎么?不好看?……还是,你不喜欢?”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玄烨推了笑端在掌里,亵玩的却是那只母杯,“我喜欢这个,这个归我了。”

“哎——那是我的,这个——”

“怎么?爷的生日礼物不是应该由爷选吗?反正都是你做的,我就喜欢这个。李德全,拿水来,茶水。”

宁芳拧了拧嘴,知道横不过他,也便谁他了。

“是,皇上,茶水来了——”

由南苑归来没几日,济济儿便受了风寒,将就着几日没好没坏的,却在七八日后越发的猛了起来。辗转间时好时坏。

宁芳同后妃们都去看过了,只不见大好。

济济儿依躺在床上,见着已然出了月子却风韵不减的纳喇氏一派漫闲地坐在椅子上合着茶盅子,却根本没跑上一口。

她到真是个美人,细脸盘子细眉目儿,脸上连个孔子都看不见儿,现加上那股子冷僻意儿,真仿如月宫里的嫦娥。

“妹妹身上如何了?”

“咳咳……也没什么大碍。”

“嗯,也是,这宫里的日子度日如年,以妹妹的性子,只怕还不想好了,说不定一病去了倒合了妹妹的心性。”

济济儿听了惠怡的话,只是轻皱了下眉头。

“过几日皇上又要去南苑了,只是这一次,妹妹怕是没机会随驾一展英姿了,可惜了……哎,这草原上的野马,想在这一亩三分地的庄稼地里驰程,也要看看风水和习性,这地里岂能与草原相比?不到地少人多,连这雨水,也是万人分,怎么能足了渴意。”惠怡说了一通不明不白的,却是越说越是颜面色润。观察济济儿的脸色却是不好。

“妹妹,听说,草原子上,连星星都比宫里的漂亮,是与不是?哎,我是没福的,一辈子也是看不到的。不比妹妹,是在那长大的,将来要是念想了,一个梦也能回去了。呵呵,我嘛,怕是要一辈子居在这深宫里,同成千上百的姐妹们了以残生。哎,生了皇子又如何?还不是及不上家里的舒坦。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真是不值呀……”

纳喇氏走了,济济儿却是盯着昏黄的霞光不知想着什么。

四月十二日,皇上幸南苑的前夕,济济儿弱逝在储秀宫,月后受封为慧妃。是为第一位皇上封赐的有封号的妃嫔。

“还在想济济儿?”玄烨依靠着宁芳躺下来,盯着她忽闪的睫毛。

“……你说,她为什么想不开呢?……草原上来的野马不是更应该心胸宽广吗?”

玄烨以拇指给她揉着一边的太阳x。

“野马天生受不得居禁抑郁而逝也是有的。你别想这些了,都是她自己选的路,也许这样,她更开心点。”

“……也许……”

“别这么不开心了,我带你悄悄溜出去逛街子好不好?”

“逛街?”宁芳扭了头看他的眼睛,“真的……可以?”

玄烨知道这主意是出对了,虽然可能会有小麻烦:“有什么不可以的,还不都得听朕的?朕,还不都得听你的。”

“呵呵……”

宁芳终于笑了,这几日来第一次笑了。

“那走吧,现在就走。”

“这么快?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

一晃多少年?

重新站在得新楼前,虽还是七人,却已大半都是离散。

“小二,你们掌柜可还姓张?”

那小二还是选得极灵光的,引了这一行七人入了上房:“回这位夫人,我们东家姓吴,打江西而来,至于您说的那位张掌柜,便已是久年前的老掌柜了,只这楼据我忆着便是几次转手了。”

宁芳这么一听,便觉得感伤,不过勿勿十余年,怎么都面目全非了呢?摇想当初,从这窗子里看下去的对面,不也是如今这繁华吗?怎么只是自个儿身边的人变了呢?

玄烨由着明珠那么点了膳,拉着宁芳坐了:“别想那些了,这么长时间,哪有不变的,何况这是生易,能得了银钱哪有不卖的道理?”

宁芳虽点了头,却还是闷闷的。

素心,佳儿,倭赫,汤若望,张老板……

感觉手里暖暖的,却原来是玄烨在她手心里放了茶杯子:“人走了,都走了,不是还有我吗?”玄烨直直温柔地注视着宁芳,“什么都变了,也还有我……我,不是也还有你吗?”

两人以眸相视,既是温情,又何常不是彼此慰籍?

对笑着一番,便抛了烦愁去。

既然出来了,既然走的已经走了,留下的还要好好生活。

“这东西好辣好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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