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良心发现，还是她被砸傻，变善良了？

就在程佳恩疑惑不解之时，蒋晓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只是，佳恩……”说着，她眼泪便流了出来，“这几年来，我对你真的就那么不好吗？你竟这样恨我？恨不得想杀了我？”

一瞬间，程佳恩心里豁然开朗，她就说嘛，狼怎么可能变成羊？

除非她想吃掉羊！

顷刻间，她的斗志被激发了起来，心里的委屈和愧疚也瞬间一扫而光。

“原来你知道我恨你啊？”程佳恩一脸坦然的看着她，“既然如此，你应该也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恨你吧？”

“程佳恩！”程振海呵斥她。

程晓婷却一副受害者的哭诉道，“我是嫁给了你爸，可并没有对不起你妈！你妈的死是一场意外，我……”

“你的戏还能再拙劣一些吗？”程佳恩嘲讽的看着她，“你就不怕我妈半夜去找你算账吗？”

“你……”

“程佳恩，你伤了我妈，不但不道歉，还在这里胡言乱语，你太过份了！”程佳凝生气的指着她，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对她动手动脚甚至爆粗口，而是像极了一个隐忍很久的淑女，生气却自制。

相比之下，程佳恩竟显的那样的粗俗和没家教，作为父亲，程振海更心疼这个大女儿，也更厌恶这个没管教的小女儿了。

“这件事情就交给警察处理吧！”程振海无奈的叹了口气，连看都不看程佳恩一眼，转身向蒋晓婷走去，“你也别生气了，身体要紧！”

蒋晓婷一听交给警察，唇角暗暗的扬了一下，却是稍纵即逝，“佳恩也是无心之失，怎么能交给警察呢？”

“你刚刚没听见吗？她恨不得想杀了你呢。”程振海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眉头紧紧的皱着。

“她那只是气话，怎么能当真？”蒋晓婷和蔼的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程佳恩，“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的女儿，就算她犯了天大的错，依然是我们的孩子！作为父母，我们又怎么能亲手将自己的女儿送进监狱呢？”

听到这里，程佳恩真的想吐了。

“既然这样，那你报警做什么？”她审视的看着蒋晓婷，“逗他们玩儿啊？”

“你给我闭嘴！”程振海转头怒视她，“滚出去！”

看到父亲那副想要杀人的目光，程佳恩的心狠狠的痛了起来，或许对于他来说，自己的存在不止是多余，甚至是毒药吧？

想到这里，她心里的寒意更浓了。

“好，我滚！”程佳恩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但滚出这里，我便不再是你的女儿，请你记清楚，是你不要我的，以后别后悔！”就完，程佳恩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

“滚！”

程振海气的双眼通红，他拿起桌上的一个水壶，狠狠的砸了过去，“砰”的一声，水壶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程佳恩看了一眼滚向一边且变了形的水壶，脚步坚定的离开了那间令人窒息的病房。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离开的时候眼眶湿润，视线模糊，双眼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