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林舞又是一阵刺耳疼,只听手机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死丫头,终于知道给我这个老头子打电话了,要是知道错了,就赶紧滚回家!”
“爷爷,你小点声,我耳朵疼。”林舞等那边稍微平静些,才敢说话。
“死丫头,你还让我脑袋疼呢!”林知技的声调又高了一点,这死丫头胆子肥了,竟敢嫌弃他说话大声!
“爷爷,真的,我耳朵发炎了,你还这么大声,我以后聋了怎么办?”林舞解释道,还有点卖惨。
“废了最好,这样你就乖乖回家了!”林知技还在气头上,不过一想到宝贝孙女生病,心疼不已,语调不自觉就降了下来,“跟我说说怎么回声?耳朵是不是嗡嗡作响?”
这是医生对病人的态度,外加一层亲情的关心。
阳台上,晚风吹在身边,入夜已微凉。
林舞听到爷爷的声音,心里却暖暖的:“有一天早上起来,我整个人突然懵了,左耳像被堵了一样,怎么拍打都不通……”
“嗯,没有感冒吧,有没有头晕?有没有流鼻涕?”林知技关心道。
“这些,统统没有。”林舞如实回答。
“有没有用手掏耳朵?掏了才嗡嗡,还是嗡嗡了才去掏?”林知技再次问道。
左耳发炎嗡嗡作响,右耳接电话听到爷爷说“嗡嗡”,两者明显的对比,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心里的暖流也越发汹涌……
林舞顿了一下,回道:“是嗡嗡了才掏,还出了一点血,校医用电耳镜检查过,说是得了中耳炎……”
“要不要回家?”林知技很是心疼,低声问道。
“您给我开点药,我去药店买吧。”林舞表示不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