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扯开话题,便问道:“开疆来见过我,这些日子抓人放人,他忙得不可开交。父亲,太师府的事,会不会牵扯到母亲。”
祝承乾背过身去:“和你母亲不相干,她没做过什么,为何要牵扯她。”
“是。”祝镕没有追问。
“后日上任?”祝承乾道。
“后日一早,孩儿要随父亲一同上朝。”祝镕说,“往后朝堂上的事,禁军府的事,还望父亲多多提点。”
祝承乾这才有了笑容:“我算是等到这一天了,能领着你风风光光上朝去。镕儿,你的前程可不止于此,要多用心,待你羽翼丰满,爹爹就能将这份家业传到你手里。”
祝镕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别处,兴许养母正在哪个角落里盯着这里的一切,他知道大夫人的心思,不论如何都不会让他来继承爵位。
“不必看。”祝承乾说,“为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心安理得地拿下。”
祝镕没有应话,只抱拳作揖,再听了几句叮嘱后,就退下了。
走出兴华堂,一阵暖风卷着沙尘,祝镕背过风去,便见清秋阁还亮着灯。
想起今日祠堂外,扶意那奇怪的松了口气,再想起开疆对小郡主的怀疑,初来乍到的小郡主,如何能得知太师府那见不得人的勾当,而能促使郡主出手的人,放眼全京城,能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