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意再见韵之,发现她两眼通红,低着头匆匆从廊下走过,门外接她的,是东苑的人。
捧着两颗清心丸进来,侍奉老太太吃下,老太太问扶意:“这几日在家可好?”
扶意道:“懒懒的度过几日,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老太太笑道:“可不是,你们年轻人坐不住。”她又问:“我听人说,你前日丢了件东西?在哪里丢的?”
扶意说:“就是一只耳坠,不值什么钱,那么小的东西不知道哪里丢,自然是找不见了,只怕是在街上丢的,管事妈妈们都是好心替我忙活。”
老太太便道:“你芮嬷嬷收着好些我年轻时戴的花儿啊簪的,你只管去挑,只要不嫌过了时,戴着玩儿吧。”
扶意谢道:“下回妹妹们都在,姑祖母一并赏我们吧。”
这话里的意思,扶意是求姑祖母别偏疼她,别宠她比过了家里的孙女,老太太都明白。
摸了摸扶意的手背,心疼地说:“你和韵之一边大,我那孙女虽也聪明伶俐,可人情世故到底还不通,你这孩子,为什么这样谨慎,这样会做人说话?你们书院里除了教书,还教做人?”
扶意心想,韵之是被祖母宠爱着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她和娘亲可不这么如意。
在家里,为了不让母亲被婆婆欺负,为了不让祖母找自己的不痛快,比起念书做学问,她可不是被逼得先学会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