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正想解释,两扇大门被轰然一声给撞开了!
灰尘在空气中跳跃,木门因外部的暴力冲撞从门框上脱落,砸到了地上,恰好落在李鸿羽和吴伟伟脚边。
吴伟伟草了一声站起来,怒道:“你们想干什么!”
特调部的人直接从门外走了进来,打头的是个梳大背头的,他直勾勾的盯着李鸿羽,“副组长,你忘了李组长交代的事情了吗?如果没忘,就把东西拿上,我们一起回去复命吧。”
“你们先回去,东西我稍后带到。”李鸿羽发现这群人神态不太对,想暂时安抚。
谁知下属们根本不听,大背头嗤笑道:“早知道副组长与这些人友谊深厚,但没想到会深到不顾敌我的地步。”
“徐耀!”李鸿羽有些动怒。
大背头丝毫不惧,依旧面带冷笑:“他们私藏邪物就罢了,还玩儿阴的掉包东西耍弄我们,李鸿羽,你要公然跟我们站在对立面,维护他们吗!”
“谁跟你们说的那是邪物。”陈岭从后面走上前来,“李道玄说的吧。”
“我们组长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这几个人就跟疯狗一样,见谁咬谁,李鸿羽紧皱着眉头问,“你们怎么了?”
“是你怎么了!”大背头黑着脸骂道,“这些人到底许诺了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维护他们!”
“是啊鸿羽,大家好歹同门师兄弟一场,你怎么能站在外人那边。”
“副组长,你快去把白琥拿上,我们一起回去。之前的事我们大不了当做没看见,既往不咎。”
“是啊是啊,你何必跟那些歪门邪道混在一起呢,还是要走正道才行。”
“你们说谁歪门邪道呢!”吴伟伟气得差点跳脚,这些傻逼多半是受了李道玄的蛊惑,要不然就是脑子有病,特意上门来讨打的。
陈岭把吴伟伟往自己身后拽,抬着下巴看向对面:“东西我们不打算交出来,除非让李道玄亲自上门。”
“我呸,哪来那么大的脸!”特调部的人气得不行,其中一人骂完,直接飞了一枚铜钱出来。
陈岭抬手,两指竖在眉心处,中间夹着一枚铜钱。
吴伟伟气不过,骂了一句欺人太甚,掏出弹弓就朝扔铜钱的人脸上打去。
那人中招嗷叫一声,鼓动起周围的人:“都还愣着做什么,把东西抢回来!”
特调部的黑西装们解开外套一丢,气势汹汹的扑进堂屋,他们人多势众,根本瞧不上陈岭他们,谁知道刚冲进去,一排小纸人从里面飞来,齐刷刷的立在他们脚边。
纸人见风就长,壮实如牛,将他们挡得结结实实。
纸人是先前从凤岭山捡回来的,陈岭一直把他们揣在背包里,想着抽空学习,谁能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操,是剪纸成兵术!”大背头并非泛泛之辈,他竖起一张黄符,咒毕即燃。
符火随着他的手一路滑过那一张张纸人脸……预期的焚烧情形并没有出现,他得意洋洋的表情还没起,一个纸人就已经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直接扔到了院子里!
陈岭恨不得拍巴掌欢呼,江域出品,必属品,符火烧不穿,打人快准狠。
这一扔像是给陈岭一行人加入了一股能量,吴伟伟的弹弓越描越准,桌上的花生被他一个个弹射出去,不是砸中那些人的眼睛,就是直接砸进张开的嘴里,正好卡在喉咙。
开战不过几分钟,胜败已定。
特调部的人被纸人压在地上,在院子里抱头蹲成了一片,全都是咬牙切齿,一脸不服。
“李鸿羽你个叛徒居然帮他们!”
“回去以后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上报上去,你就等着被除名吧!”大背头喊得最凶。
“师兄,你怎么了。”李鸿羽走到他面前,仔细盯着这人的脸,“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大背头冷笑一声,张嘴就吐口水,“滚你妈的,你让我恶心。”
李鸿羽蹙眉站起来,脸上有黏腻的东西沿着脸颊往下流。
吴伟伟一脚踹过去,大背头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眼珠子一转,企图趁机站起来逃跑,却被一双纸做的双手死死按回到地上。
吴伟伟摸出餐巾纸递给李鸿羽,“先把脸擦了。”想了想又觉得光是纸擦不干净,拉着人往厨房方向走,“还是用水冲洗一下吧。”
来闹事的只是特调部“科考队”的一部分人,若是把所有人都招来势必是一场大战,陈岭并不想把力耗到这种事上。
他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大背头:“我放你们回去,至于白琥,还是那句话,让李道玄亲自来要。”
“陈道友何必多工夫让人带话,我这不是来了吗。”
李道玄悠哉的语调从石阶下方传来。
他一步步缓步走上来,踏入院子,目光扫过蹲在地上的下属们,状似失望的摇了摇头,“你们啊,还是学艺不,要不然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制服?”
大背头屈辱道:“他们玩儿阴的!”
另一个人也跟着喊道:“剪纸成兵术怎么可能不怕符火,他们弄的这些烧不烂的纸人肯定用了邪术!”
李道玄微笑地看向陈岭:“陈道友的这些纸人的确阴气过重。”他敛目,轻轻叹了口气,“年轻人切莫急功近利,踏上邪路。”
“放你的狗屁,我看踏上邪路的是你吧!”吴伟伟拉着李鸿羽出来就听见这么一句,张嘴就骂,一点不客气。
李鸿羽微微蹙眉,低声道:“别骂脏话。”
吴伟伟:“……你的重点是不是不太对?”
李鸿羽抿了抿唇,让吴伟伟松开自己,转身面向李道玄,“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