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只得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聊。

“中元节是在哪天？到时候会不会有人来给你烧纸钱？”

“我也记不得是具体哪天了，不过应该就是在最近。”僵老尸道，“至于烧纸钱……我没有后人，即使依然有些远亲存活于世，成也已经忘了我这个后人了。反倒是你，保不齐有亲友会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给你烧纸钱。”

“他们可能都不知道我已经死了。”我小声嘟囔道，“而且烧了纸钱也没用，我又花不了。”

“这倒是。”僵老尸点了点头，“其实我倒挺想去传说中的阴间看看的，每年都有那么多人死，那地方肯定比这里热闹。”

“只可惜人家不收活死人。”我摊了摊手，道，“像咱们这种生物，估计没地方愿意收，只能自给自足苟活于世。”

说到这儿，我们俩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本就是界外生物，没人认可我们的存在。我们还因为一点小事彼此之间闹别扭，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说起来中元节好像是死人的节日，既然没人给咱们烧纸，咱们要不要自己庆祝一下？”我提议道，“这次不找外人来，就咱们两个一起。”

“一起干什么？事先说明，这次我不想放河灯了。”僵老尸道，“上次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湖里的树叶船打捞干净，我已经有心理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