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的武大郎家,武大正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动弹不得。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大概是五天前吧,他撞破了西门大官人和自家婆娘的好事,他还没来得及发话。谁知西门大官人直接一脚踹在他心窝上,足足躺了五天还浑身没点力气。
武大觉得想不通,为什么本该落荒而逃的西门庆,反而可以嫌弃自己碍了他兴头,毫不在意的将自己踢成重伤,事后更没有一丝表示。
五天要汤没汤,要水没水,潘金莲还天天一早就浓妆艳抹跑了出去,归来时就满面春光。也就是那时候会给他弄点吃喝,勉强吊住命。
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了。
武大只是矮丑,脑子可不算傻,虽然他日常的生活已经没什么需要动脑子的地方了。
说起来这婆娘今个儿似乎良心发现了,还抓了一帖药来让我晚上吃,应该是盼我好起来吧?也是,我如今天天躺在床上,靠什么养家?
说起来,清儿出去这么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什么时候她能嫁个好人家,我也心安了。
武大想着想着,奈何身子疲乏,又沉沉睡了过去。
“大郎,该吃药了。”三更天里,武大被推醒过来,只见他妻子潘金莲正端着一个粗瓷碗,装着浓浓一碗药汤。
“呼呼,谢谢娘子,我这几天想了想……等我好了……,我们就把房子卖了,换个地方好好过日子吧,那西门大官人,家大业大的。这些日子,我寻思了下,怕是你也没办法,身不由己。”武大伸手接过了药,虽然全身疲乏,还是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大哥,先把药喝了吧。”潘金莲似乎怔了怔,微微有些茫然,但随之看了武大一眼,眼里便又闪过一丝狠厉。
“哦,好……”武大心里畅快,把药端起,呷了一口,却皱了皱眉头“这药好难吃!”
“哎呀,只要他医治得病,管甚么难吃!”潘金莲急忙说道。
“也是啊!”武大也没想那么多,再呷第二口时,潘金莲就势猛然一推,一盏药都灌下喉咙去了。
“咳咳!我慢慢喝便是了,你灌我作甚?”武大心中有点不满,慢慢躺了下来。
“你……这药是治什么的?怎么我一喝下肚心口没好,反而肚子疼?”片刻之后,肚子就如同针刺一样,武大有些疑惑,呻吟道。
“医生吩咐,教我与你发些汗,便好得快。”潘金莲从柜子里又扯过两床被来,没头没脸压了上来。
“你到底……”
潘金莲怕他挣扎喊叫,被人听到,便跳上床来,骑在武大身上,把手紧紧地按住被角。
“药……药里有毒?”武大满腹中如同钢刀乱搅一般,猛然醒悟过来。
“是啊!”潘金莲看了武大额头涌出的虚汗,露出了满脸笑意。
“为……为什么?是西门庆那狗贼?”武大心中雪亮,眼里全是怒火。
“嘻嘻,你不死的话,我怎么能过上好日子呢?”潘金莲瞟了武大一眼,嗤笑道。
“贱人!”武大怒斥一声。
“嗯?”潘金莲见到武大居然破天荒的骂人,显是愤怒之极,心中微微一动。
这个废物死前还硬气了一点嘛。
潘金莲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我对人从来没有反抗,面对别人的责骂、侮辱,总是逆来顺受。难道真当我不懂吗?我确实也没没事,只会做做炊饼。我长得也又矮又丑,确实也配不上潘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