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原谅我没有第一时间把她的情况告诉你,我答应过她不说,她的主治医生是我们院副院长,我们去研究病情的时候才发现是她,我都以为她去国外治病了,没想到留在了这里。”
“那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她情绪很低落,求生欲没有很强烈,这个病说实话治愈度不高,只可能说尽量延续时间吧。”
“最久能多久?”
“情况好的话三个月,不乐观的话一个月。”
“谢谢,她的病房号是?”
“18楼1808,独立病房。”我一个人去搭了电梯到达了18楼,大厅的护士问我看谁,我说了丁俐欣的名字,她就指给了我方向。
我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关了上门,看见病床上的她在睡觉,很安静又或是很孤独,都这样了也没有人来照顾她,我走到病床旁,坐在了椅子上她还是没有醒,呼吸声很平和,我把包拿下来放在地上,就静静地看着她,不准备喊醒她。
好像过了很久又像是只过了一分钟,她醒了睁开眼看到了我,她把头转了过去把被子拉到头上,还叫了一声,我没有动依旧坐在那,听到了她哭泣地声音,我不知道怎么地就站了起来,去洗手间用肥皂洗了下手,回到病床旁,她依旧躲在被子里,我摸了摸她的背,“要闷坏了,出来把。”
“我没化妆啊,你怎么来了。”
“你先出来,你不需要化妆,你很漂亮。”我强忍着眼泪,擤了擤鼻子,“你不出来我走了。”说完她慢慢地从被子里伸出了头,
“谁告诉你的啊?”
“谁都不应该告诉我,你应该告诉我。”
“我不想很多人到时候为我哭。”
“你生病多久了?”
“几个月吧,查出后我就准备回国了,准备在自己亲切的地方离开。”
“离开去哪?还有的治,你现在不是还活着。”
“我网上早查过了,具体还有多久不知道,医生也没告诉我,但我自己都知道。”
“你小姨呢?不来看你?”
“我不喜欢她一直在这,如果我走了她也就一个人了。”
“你吃不吃水果?”我从她桌上拿了一个苹果准备给他削,这是我第一次削,非常不平整皮连着很多果肉,她看着笑了起来,“让我照顾你吧,我就留在这里。”
“你不上班吗,怎么这么闲留在这里。”
“我想我应该分得清什么事比较重要。”喂完她吃了苹果,她说想出去走走,给她披上衣服就在走廊里走着,我去楼道里抽了根烟让她坐一会在椅子上,等我回来后她说我身上烟味闻得难受,我当着她的面把烟和火机丢进了垃圾桶,她又笑了起来,“我喜欢看你笑。”
“我也喜欢看你笑。”
“进房间给你看样东西。”我牵着她的手进了病房,她坐在沙发上,我从包里拿出之前机场买的蒂凡尼项链,“你喜欢哪个?”
“怎么两个颜色呀。”她接过去看了起来,
“不知道你喜欢哪个颜色,我就买了两个颜色。”
“那我要玫瑰金的,你帮我戴上吧。”我给她戴上,“金色的还给你,你给别人吧以后。”
“给谁?都是你的,你都戴着好了。”她又笑了起来,
“傻子才戴两根呢。”晚上22点她吃了药就睡着了,见她睡得很熟我走出病房,去前面的垃圾桶找了前面我丢掉的烟,捡起烟和火机去楼下抽了根烟,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和他们说了这个情况,他们说第二天就来,我没有拒绝因为我的确不是很会照顾人,挂了电话后我坐在医院门口的地上,又点了根烟,陈智恩问我她情况怎么样,我说不怎么乐观,医生说最多三个月,之后就没有回她了,点上最后一根烟,又把火机和烟扔了,没有什么能为他做的更多了就把烟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