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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玉沉默了一会儿，可能是被杜兰真的迫不及待和穷追猛打给惊住了。

“你关心这个干嘛啊？”过了良久，霍明玉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你连金丹都没到呢，关心这么远的事有什么意义啊？”

一个人？多大算是人？

“前辈这条件可有趁火打劫之意啊！”杜兰真挑了挑眉。

“这最后一件，我暂时还没想到。”霍明玉拖长了语调，“这样吧，算你欠本座一个人。等你凝婴了，把这个人给我还上。”

“晚辈明白了。”把事限定好范围，杜兰真便爽快地应下了。

“若是不存，你就去寻寻有没有散落在旁家的人，如果实在找不到，那就算了。”霍明玉明白她未尽之意。

“若是霍家如今……”不过，这事还有别的可能。

不过，等杜兰真回到戡梧界，必然已经结丹了，到时去玄天宗，如果霍家衰颓，想必玄天宗也不会在乎这家人，干脆她带回珠璃城，放在杜家庇佑下就行了。

杜兰真自家也只有一位金丹真人镇场子呢。

这口气——真不小！

“第二件，你回到戡梧界以后，帮我去玄天宗看看霍家。如果现在衰颓了，麻烦你帮他们一把，起码要有个金丹镇镇场面。”

看来，霍玄光和霍明玉这几年来倒也真处出点师徒谊了。

“晚辈遵命。”杜兰真有些诧异，她料到霍明玉会提这件事，却没想到会第一个就提。

“第一件，好好教导霍玄光这小子，我和你们这种满肚子心机的人不一样，教不了他这些东西。但你说得对，我能始终纯粹，他未必能。人不能把希望放在运气上。”

“前辈但说无妨。”杜兰真颔首。

“我要你答应我三件事。”霍明玉想了一会儿，说道。

杜兰真信奉付出理应得到回报，所以，她的报酬，要她自己来取。

然而，不需要多加衡量，掌握沧溟界这件事里到底谁出力多、谁最重要，答案已经确凿无疑——霍明玉除了转达一下方法，只能干看着，在其中真的起不到什么作用。

而另一个事实非常清楚——无论这件事里到底是霍明玉出力大还是杜兰真出力大，最后得到结鱼宫嘉奖的只会是霍明玉。杜兰真层次太低了。

霍明玉在沧溟界若能成功，所得到的好处对他来说一定非常重要。

那么，考虑到她和霍明玉还没有什么精神层面的隔阂，杜兰真只能猜测他是有利可图。

杜兰真和霍明玉相处了这些天，知道他虽然不擅交际、不耍心机，却也不是一心奉献不求回报的人，不可能是在此干耗只为戡梧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