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另一侧上了床，靠在床头。

张良绍关了顶灯，只剩下一盏昏暗的暖黄色小夜灯。

他像一只乖巧的睡鼠那样蜷缩着四肢蹭到宋文耀的旁边，给自己找好位置，伸手环住他的腰。

被窝软乎乎，老攻热腾腾，空调暖哄哄，生活美滋滋。

“我准备好了，开始吧。”张良绍睁着眼睛期待地看着男人。

宋文耀：“……”

宋文耀会说四国语言，而且他的帝国语自带高贵慵懒的贵族腔调，听起来余音绕梁，张良绍给他买了一本绝版诗集，让他每天晚上都给他念一首。

他从床头柜翻出眼镜戴上，把前阵子张良绍给他的书翻开来，开始念。

“亲爱的，但愿我们是双白鸟，

飞翔在大海浪尖

流星虽未陨逝

我们已厌倦它的耀眼

暮色中蓝色的星星低垂天边

其微光已在我们心中……”

张良绍听着听着，就闭上了睡着了，宋文耀把书啪嗒一放，翻过身来搂住了他。

“我已经念完了，现在轮到你了。”

“我哪会这玩意啊。”

“不用这么复杂，你只要叫就行了。”

“……你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