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别这样嘛,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朋什么友,叫哥哥。”
“哦。”我老老实实道,“哥。”
他家里从政,牢守国家政策,只生一个。国家欠我一个弟弟啊――这是他的原话,以前经常挂在嘴边。他的朋友,凡是年纪比他小的,统一都要叫他哥。
这都什么毛病。没有弟弟的弟控?
我们把话说开,什么矛盾都烟消云散,开始闲扯淡起来。
“话说,我最近在健身。”我说。
“什么?”他有些唏嘘,“眼瞅着身高蹿起,腱子肉隆起,记忆中的女神似乎离我越来越远。”
我黑线:“这都多少年了,你还记着呢。”
“看见你就想起来,想忘都忘不掉。”他说,“你以前多可爱啊,白白嫩嫩的,两条腿又细又长。”
“你到底是不是直男?怎么天天都惦记着我。我看这样吧,我去泰国做个变性手术,圆你的初恋梦想,怎么样。”
“别介。我还是喜欢纯天然的女人。”
他又说:“哎,对了。你在哪儿健身?我这几天挺闲的,去找你玩儿。”
“健身房有什么可玩的。”我把地址报给他,“你就直说吧,你是不是暗恋我?”
他送我俩字:“呵呵。”
第10章
我在跑步,项浩然不停在旁边捣乱:“你练这个有屁用,你要去练杠铃、哑铃……”
我停下来,抬手把毛巾甩他脸上:“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kev张在一旁偷笑,装作不经意地问:“这是你朋友?身材不错。”
我狐疑地看他,这话什么意思?他怀疑我俩的关系?直男会第一时间关注其他男人的身材?还是说健身教练都这样?
我对他笑了笑:“他当兵的。”然后拉着项浩然走到休息处。
“你练多久了。”项浩然问,“我摸摸,有没有肌肉。”
我把手臂伸出来,他煞有介事地揉揉捏捏:“啧啧,都是肥肉。”
我翻白眼:“你是想吃我豆腐吧你。”
“臭豆腐,谁稀罕。”
“你稀罕啊,不是一直都对初恋念念不忘吗。”我揶揄他。
他干咳一声,岔开话题:“你现在住哪儿?和……那人一起?”
我左右看看,小声道:“我现在住酒店,总统套房,应该是租的。我平常拍戏,一个月难回去几次,他全球到处飞,更是难见上一面。”
“你们这整得还跟牛郎织女似的。”他不屑道,“怎么才住酒店。别墅呢,四合院呢,都亮出来瞧瞧啊。”
我无语:“我放着舒适便捷,自带清洁工和厨师的酒店不住,跑去住四合院?我脑袋有坑吗?”
“我倒要看看,是多舒服的地方。走,上你家蹿门去。”他站起来。
我慌慌张张拦住他:“屁的我家,那是人家霍先生的。”
“那我更要见识见识资本家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
我拗不过他,勉强同意。
我们换上衣服,离开健身馆,走到地下车库。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利落地打着方向盘。我在旁边忧心忡忡想:霍先生应该不在吧?要是在的话,我怎么介绍他?项浩然这厮不会做出格的事吧?
没一会儿,我们到了酒店。项浩然走路带风,气势汹汹,我跟在他身后像小弟。大堂经理看到我,忙迎上来:“您回来了。”然后引我们去电梯。不得不说,项少这人还是能镇住场面的。光看他挺拔的身板和煞星似的表情,格外像个大款。
我们进到客厅,他手插在荷包里,装腔作势地往四周扫视,嘴里嫌弃道:“暴发户风格。”
我无奈:“大哥,酒店又不是霍先生装修的。再说你见哪个酒店不是金碧辉煌。你还真拿这当家啊。”
我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走到厨房:“喝什么?”
“水。”
我从冰箱拿出矿泉水,扔给他。他扭开瓶盖喝了一大口,然后盯着瓶身:“我去,没一个中文字,这什么牌子的水?”
“不知道,霍先生的。”
他咋舌:“八成不便宜。呵,真是臭讲究。”
“……你到底对他有什么偏见。人家喝个水也惹到你了?”
他把腿往桌子上一翘:“这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根本矛盾,无法调和。”
我踹掉他的腿:“得了吧你,就你还无产阶级。”
我们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他玩消消乐玩得不亦乐乎。我时不时伸手捂住他的手机,扰乱他的视线。他东躲西藏,最终还是没有成功过关,气得作势要揍我。我笑得直喘气:“好好好,我不捣乱了。”
接着我掏出手机,开始刷八卦论坛。没过多久,我提醒他:“你看也看过了,该走了吧。万一碰上霍先生回来,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