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抬起浑浊的双眼,他凝视着凌瑞,“你信我吗?”
「你信我吗?」,距离上一次他问出同样的问题,仅过了几个月,如今,他又问了同样的问题。当初并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如今,答案会不会有变化?何慕没有把握,他的心是虚浮的。
……
“以后不许再那样。”
凌瑞的声音迟迟传来,把何慕快要被凌迟的心拉了回来。他神情激动地搂过凌瑞,脸埋在她肩胛处。
凌瑞觉得肩膀处有东西滴落下来,她扒拉何慕的头想看下,对方的力道她抵不过,“你哭了?”
何慕埋着头,闷哼出声,“谁哭了?刚找你找得太累了。”
可语气里明明带着些压抑的哽咽声。
凌瑞有些好笑,她故意说,“叁十几岁的老男人哭什么哭呢?”
“谁说叁十几岁就不能哭了?”
何慕抬起头来,刚刚说着没哭的人眼眶盈满了红色。他依然倔强着脸,“我就是哭了,因为我怕再一次失去你。”
叁十几岁的男人,为什么不可以哭?即使平时再怎么强大,人会有脆弱时。
凌瑞跪在床上,她抱住何慕的头,前不久才将头发剃短的男人,现在头发又长了。凌瑞抚摸着,情不自禁地附上一吻,“你在我面前可以随时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