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慧兰的父亲夏放舟是临近中午来的,这是一个儒商,行为举止既有着读书人的风度又带着商人的明,虽然头发开始发白,但身姿仍然挺拔,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
他一进门就道出了此行的来意:“慧兰不应该就这么守活寡。”
“可她是我的妻子。”宋知文说,语气带着点愤怒。
“她这一年多来瘦了,人变得很憔悴。”夏老爷继续说,“她是需要滋润的,慧兰需要找一个男人。”慧兰在欧洲留学的时候就有一个情人,后来死在战争中,这个夏放舟早就知情,并不是慧兰告诉他的,而是她的举止透露出了经历过性爱的消息。
夏放舟的妻子早逝,只留下两个女儿,他不希望看到小女儿遭受守空房这种罪孽。
“我想这并不是您能决定的。”宋知文显然不能接受这件事。
私下里,夏放舟又同慧兰说了,“你应当找一个情人,宋知文如今是这个样子。”
“可是我们现在挺好的,知文最近在写文章,每日都和我探讨,他对这事很有兴趣,也渐渐有了名气和稿。”
“他那陈旧的思想能写得出什么好东西?空洞、毫无一物,你这样跟他下去不能长久的。”夏放舟是博学多识的,他看过宋知文的小说,无非是些自以为是的讽刺和剖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