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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侍寝之臣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就算如此,朕也足够开心了。不管怎样,朕身上,总还有秋苔认同的东西。朕本就不指望你能够如此轻易就将那些伤害逼迫忘掉,但既然你认同朕,往后人生漫漫几十年,朕加倍对你好,对这天下百姓好,或许总有一天,秋苔,你会放下对朕的仇恨,你心里……或许也会产生对朕的感情,这就足够了。秋苔,你是个善良心软的人,这真是朕最大的幸运。”

“幸运你个大头鬼。”蒲秋苔这个气啊,这混蛋简直是要吃定自己了,就算今天救了他,他也不肯松口,他当自己是什么?好吃的点心?还是鸡鸭鱼肉?最可悲的是,这混蛋不死,自己还真就是砧板上的鱼,逃也逃不开,但他……偏偏狠不下心宰了这混蛋。

“好了,别打别打,再打伤口流血了,朕就真的要死翘翘了。”夏临轩见蒲秋苔作势要揍自己,连忙笑着求饶。

“你现在怕了?刚才不是很大义凛然吗?”蒲秋苔斜睨着他,从唇里逸出一声冷哼。

“刚才朕是想到秋苔或许会狠心绝情,所以万念俱灰,不如死去。现在知道秋苔对朕也有一份情,不管这情是因为救命之恩还是天下百姓吧,反正你总归是不舍得朕死,朕这不就立刻燃起斗志了吗?秋苔,你放心,朕会好好活下去,一生护你爱你……”

“滚蛋吧。”

蒲秋苔再次甩脱被夏临轩抓住的手,摇摇晃晃起身看了看周围,只见极目远眺之处,并没有人家烟火。此时已是正午时分,他正在心里算计自己和夏临轩被河水冲了多远,就听身下的人悠悠道:“放心,侍卫们大概快寻来这里了。这四周并无人家,应该还是属于京郊猎场的范围。”

听到夏临轩这么说,蒲秋苔才放下心来。他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将地上一根枯枝捡起,一边喃喃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先生起一堆火吧,你身上这么多伤口,穿着湿衣裳不行。”

“咦?秋苔你竟会生火?看来朕还是小瞧了你啊,朕以为你就是个满腹经纶的大才子。”

夏临轩戏谑的看着爱人,却见他猛然停了动作,然后恶狠狠瞪过来一眼,好半晌后将手中枯枝一丢,沮丧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如今算是真的明白了,满腹经纶又如何?我就是个没用的笨蛋。”

“怎么会?秋苔你是身负大才,才不是笨蛋。”夏临轩一看爱人失落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大为后悔,连忙温言安慰,一边就费力抬起半身拉住蒲秋苔的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轻声道:“侍卫们大概过一会儿就会找来,你身上也有伤,且在河里冲了这么久,体力大概也不行了,不如过来陪朕坐坐,等侍卫们来了收拾就是。“身上确实湿漉漉的很不舒服,但蒲秋苔不会生火,却也无奈。野外生火本就不是个容易的事儿,又没有工具,何况这春日正是草长莺飞之际,指望钻木取火什么的那都不现实。所以他想了想,也就从善如流坐了下来,只是却没有坐在夏临轩身边。

“秋苔,你看朕都这样了……”某位皇帝可怜巴巴的叫,企图使用哀兵之策。

蒲秋苔斜睨了他一眼:“我以为我没有趁你之危要你性命已经足够善良了。皇上刚才不也说过吗?我就是心太软,而你也不会太贪心。”

“这个……好人做到底,心软就软成泥嘛,反正秋苔你都这么心软了,不舍得杀朕,何妨就再做做好事……哎呀!”

无耻的皇帝陛下不等说完,忽然痛叫了一声,果然引得蒲秋苔有些紧张看过来:“怎么了?”

“伤口刚才扯到了,有些疼。”

“你刚才明明都没有动过,怎么可能会扯到?”蒲秋苔瞪了夏临轩一眼:“皇上,不要得寸进尺。”

“朕就得寸进尺了怎么着?本来就很疼嘛,又不是只有后背那一道伤口,你过来看看,腿上身上全是伤啊。”

夏临轩伸出胳膊,把腿也伸直了,果然,一件猎装都变得破破烂烂,各处擦伤撞伤的痕迹都在那破烂衣衫内若隐若现的显露出来。

蒲秋苔看着夏临轩在那里拿出一副撒泼打滚耍无赖的架势,实在是无奈了。一个皇帝如果连帝王形象都不要,谁还能拿他有办法?更何况那些伤口有的还在往外渗血丝,让夏临轩看上去的确十分凄惨。就算他想努力硬着心肠,却还是忍不住就要去关心。

“皇上,您是皇帝啊,能不能不要拿出这样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

蒲秋苔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挪到了夏临轩身边,却不防被他一把抓住扯进怀里,然后脸上就被狠狠亲了一口。

蒲秋苔猝不及防,倒在夏临轩怀中,因挣扎着擦去脸上口水,怒道:“够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皇上还要胡来?你……你说什么性命垂危,都是装出来的是不是?”

“是不是装出来的,秋苔你不知道?朕后背上那伤口都可以摸到骨头,若不是你好心替朕包扎,现在早已流血而死了。”

“你就胡扯吧,看你现在这活蹦乱跳的样子,再流半天血也死不了。”蒲秋苔气呼呼地控诉:本来嘛,眼前这个像只八爪章鱼般缠着自己不放的无耻家伙,就算去了阴间阎王爷也不肯收吧。

“哦,那是因为秋苔你替朕包扎,然后不流血了,所以朕才恢复了些力气。”夏临轩无辜的眨眨眼:“不然,朕现在又怎么可能只是抱着你而不做任何事?”

“你还想做什么事?”

蒲秋苔火了:“幕天席地,劫后余生,侍卫们很快便能寻来,你还想做什么?你是皇帝啊,就算无赖霸道,可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不要无耻到这个地步?”

“唔!朕的意思是说,若是朕还有体力活动起身,又怎可能不替秋苔包扎伤口?你身上也有一些细碎伤口的,难道你都没发觉吗?还有,若是朕的伤势不是这么严重,朕就可以生火烧柴了,咱们俩也不至于在这里穿着湿衣裳,只能等待救援。”

“嘎?”

这混蛋竟然是说这个?自己竟然……竟然误会他了?还以为他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忘那些羞耻的性事,想体会一把野合的刺激。天啊,自己……怎么会想的这么歪?

蒲秋苔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朵根。偏偏夏临轩好像没看见也似,“无辜”的看着蒲秋苔,眨巴着眼睛问:“秋苔以为朕要做什么?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我……”

蒲秋苔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没好气瞪了夏临轩一眼,他说不出话,心里却想着都是你这混蛋平时太无耻了,所以我才会误会,没错,就是这样,都是你的错。

爱人如此窘迫的模样真是太可爱太诱人了。

夏临轩悄悄吞了一口唾沫,心中偷笑还好自己之前没有把话说明白,才有这么一个将军的机会。不过……若是能在这样地方和爱人体会一把野合的滋味,似乎也挺刺激的。但如果真敢这么做的话,只怕秋苔就真的会杀了他吧,何况背上的伤势也的确很严重,现在的他的确没有这个体力能把爱人吃下肚去。

恼羞成怒的蒲秋苔走到离夏临轩十几步外,背转身子坐下,不肯理会那个混蛋,听到身后传来的呼痛声,他也逼着自己硬下心肠不许回头,知道皇帝陛下最是会打蛇随棍上的。

如此过了一会儿,就觉着声音似是越来越近,疑惑之下回头,就见夏临轩如同一条艰难蜕皮的蛇一般,正往这边爬过来,他大惊之下,顾不上刚才被这家伙揶揄的怒气,连忙起身紧跑几步上前,怒叫道:“你疯了,万一把伤口扯开了怎么办?我本来就不会包扎……”

“朕看着秋苔坐在这里,就想过来嘛。”夏临轩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身后伤口果然裂开,血慢慢向外渗,将那件湿漉漉的衣服染得如同雪中寒梅一般。

“你……”

蒲秋苔彻底无语了,身子随着夏临轩的扯动坐下,只听对方小声恳求道:“好了,朕不再逗你了,秋苔,到我怀里躺一会儿好不好?只要你躺在朕身边,朕就安心了。”

“不要。”

蒲秋苔断然拒绝,但看着夏临轩那“哀怨”的眼神,不由自主心就柔软了两分,扭过头小声道:“等下侍卫们大概就会过来,让他们看见……很难堪。”

原来是因为这个。夏临轩面上泛起开怀笑容:“所以若是没有侍卫前来,秋苔就肯让朕好好抱一抱,陪着朕躺在这里看天上白云悠悠,对吗?”

“对。”

出乎夏临轩意料,蒲秋苔竟然十分干脆的答应下来,他正疑惑着,就听对方苦笑一声,摇头道:“你不是常说,我是你的侍寝之臣吗?呵呵,再羞耻的事情都做过了,夜夜侍寝都经历了,如今不过是陪你躺一躺,又算得了什么?”

“秋苔……”

因为无耻而一向无往不利的皇帝陛下头一次失语了。他怔怔看着蒲秋苔,虽然看不到那双剪水明眸,可阳光下那优美的侧脸上却似是有一抹淡淡的哀伤。不期然的,皇帝陛下就想到刚刚蒲秋苔说过的那句话:“满腹经纶又如何?百无一用是书生。”

是啊,他的秋苔可不仅仅只会侍寝,他是百年不遇的一个奇才,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年纪轻轻却已经是士林中的领袖。想当初他高中状元,得庆朝皇帝亲口赞美的时候,应该也是满怀报国之志的吧?只可惜那庆朝皇帝只是爱他之才,却不会用他,最后到底让他黯然致仕,归隐乡野。

他的秋苔,是一个志向凌云满腔抱负的栋梁之才,他本该在朝堂上辅佐自己治国安邦,给天下百姓谋一个太平盛世。可如今自己却因为对他的爱而强迫他只能困在深宫,做一个男妃。这对于他来说,应该是最大的侮辱吧?难怪他度日如年,总说在苦苦煎熬,可笑自己还幻想着只要宠爱他,就终有一天能换来他的爱。自己的爱是多么狭隘自私又霸道无情啊,只想着自己快活,却何曾去想过秋苔想要的是什么?

夏临轩在这一刻忽然大彻大悟,怔忡地看着蒲秋苔,他心中只觉得又涩又痛。这一刻,爱人心中的憋闷痛苦,他竟似能够感同身受一般。

“秋苔,这一次回宫后,你和朕一起听政,可好?”

蓦然听见这句话,蒲秋苔一时间只以为自己身在梦中,不解的看向夏临轩:这家伙又在闹什么幺蛾子?一起听政?他在说笑话吗?

“朕刚刚还在想,庆朝皇帝爱你之才,却不会用。可转过头想想,朕何尝不是如此?秋苔,你志向高远胸怀抱负,朕若是以爱你之名将你永远困在深宫,还有什么脸说爱你?你就该在朝堂上,才能焕发万丈光彩。所以,和朕一起听政吧,你可以充分发挥你的才华,辅佐朕治国安邦,开疆拓土,和朕并肩携手,我们一起给天下百姓一个繁荣安定的太平盛世,好不好?”

蒲秋苔傻傻看着夏临轩,他完全被对方突如其来的这个建议给弄懵了,理智告诉他这不合时宜,一个男妃,和皇帝一起听政,这可是从未有过之事,而夏临轩是一个出色帝王,他也用不着自己帮他处理政务。

然而脑海中却情不自禁就被回忆占据。就如同夏临轩所想,蒲秋苔德才兼备,年纪轻轻已是名扬天下,他怎可能没有自己的胸怀抱负?而这些,原本随着庆朝的灭亡,已经被他尘封在心底最深处。可是今天,夏临轩一番话,就让这些被封藏得抱负和热血重新翻涌起来。

“皇上,不要说笑了,我只是你的男妃,是你的侍寝之臣,怎么可能和你一起听政?你又不是李治,体弱多病,也没有什么治国韬略,所以才让武后相帮。你本就是一个出色之极的皇帝,治国安邦,自有你干纲独断。一起听政,除了坐在你身边,我还能帮你什么?”

即便是被夏临轩鼓动起了如死水一般地内心,但蒲秋苔仍是很快便清醒意识到这种事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微微苦涩一笑,轻声道:“皇上能想到臣曾经是个有抱负的人,这已经是对我的厚爱了,好像我该好好感谢你,只不过,是皇上夺走了我身为人臣的尊严和抱负,所以我不会感激你的。”

“朕知道,秋苔有理由恨朕。”

夏临轩叹了口气,想到让爱人以皇妃或者皇后身份坐在自己身边,只怕他也会觉得难堪。而且蒲秋苔很清醒,他知道皇帝只有一个就够了,所谓的一起听政,其实他也不过是个摆设,这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要怎么做呢?

夏临轩摸着下巴苦苦思索,忽听蒲秋苔在身旁轻声道:“好像是侍卫们来了,我听到了马蹄声。”

夏临轩一怔,接着用心倾听之下,果然只听远处马蹄声震天而起,若非沉浸在自己的心神里,他本该比蒲秋苔更早听见这声音才是,毕竟他是练武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那可是基本功。

来的人果然是御林军侍卫,蒲秋苔站起身,他的披风在河中已经被夏临轩脱掉了,身上外衣又给对方包扎了伤口,此时只有一件中衣和裤子,好在春日天气温暖,还不觉寒冷,但此时万万不能把这两件衣服除下来当旗子挥动,无奈之下,只好挥动手臂,一边尽力大喊着,期待那些经过的御林军能够发现。

那些御林军原本就是沿着河岸寻找,虽然骑着马小跑,眼睛却都盯在河岸上,蒲秋苔还没挥动手臂,他们就发现河滩上似乎有两个人,正要上前查看,便听到了蒲秋苔的呼唤声。一瞬间,带队的御林军首领和景凉厚就忍不住哭了起来:谢天谢地,皇上和文妃娘娘找到了,天不亡大名,而他们也不用以死谢罪了。

侍卫们迅速来到河滩上,围起了帷帐让蒲秋苔换了件干爽衣服,而夏临轩则因为现场没有御医,众人不敢动他,最后只好将人用担架抬了,十几名身强力壮的太监轮流抬着担架,飞一般往猎场赶回去。

“娘娘……”

殿外响起的脚步声让正倚着榻假寐的洛妃一下子惊醒过来,见明若红着脸喘着气进屋,她甚至没有心思训斥,急忙站起身道:“如何?可是猎场方面传回消息了?”

“是……”明若哭丧着脸,只看她的表情,徐若兰的心便忍不住往下一沉,沉声问道:“可是……根本没有机会?”

明若摇摇头,轻声道:“娘娘,文妃娘娘的马确实是被动了手脚,第二日他和几个太监出去散心的时候,那马也受惊了,本来……一切都如娘娘所愿,那疯马都带着文妃娘娘栽到河里了,却不料……不料皇上在最后关头赶到,救了文妃娘娘,甚至……甚至为了保护文妃娘娘,皇上都……受了重伤。”

“什么?”

徐若兰猛地瞪大眼睛,身子也禁不住颤抖起来,好半晌才哆嗦着问道:“怎么……究竟是怎么回事?文妃出事的时候,是和皇上在一起?”

明若摇摇头,心想若是那样的话,只怕皇上第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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