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亮的时候艺言就从床上起来了，她站在窗边看着日出逐渐变成鱼肚白。从黑夜到白天所有的满满变亮，都在艺言的双眸中闪过。清冷的月光坠下，赤橙色的阳光从东边一点点升起。

梳妆台上，路晨阳的照片还是一如既往静静摆在那里。艺言走过去，抚摸着照片。这个动作她经常在做，她总是坐在椅子上凝视照片，神色变幻莫测。

艺言最后一次看向照片里的少年，然后拉开最下面的抽屉，把路晨阳的照片放进去，封尘在最底部。

“路晨阳，大概你是上天给我的惩罚。”艺言喃喃自语。

无论接受与否路晨阳已经不在了，有些人适合常常挂在嘴边，而有些人是适合放在心里的。路晨阳就是那个她要放在心里的人，埋葬在最深的坟墓里面，此后经年都不想开棺。

所有衣服都洗了，艺言翻来翻去除了一个很短的牛仔裤就没什么能穿裤子。这还是她上大学的时候秦栩买一赠一硬塞给她的牛仔裤，一直放在柜子里也没穿过。

艺言穿上后在外面披上一件浅棕色的大衣，半跟的高跟鞋，白皙的长腿裸露在外面更显窈窕。

“再休息几天吧。”见艺言穿上衣服，秦栩道：“如果不想去就不要勉强自己，给自己点时间。”

“没事的，我想去，这一次只为sunshine和我的团队。”艺言轻轻摇头。

这些天放纵自己的时间已经够多的了，她明知道路晨阳早就不在了，却一直沉浸在过去不愿意醒来。

多少人陪着她在演一场不存在戏，结局到了，该落幕了，那些经久不衰的人都散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