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便是生命里的刺青,刺在身体的某一个地方,哪怕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会有血从肌肤中渗出,可仍有人希望它永不结痂,这样至少还有一刻呆滞地以为还会有可能。哪怕只是一瞬间,也会甘之如饴,愿此可以倾尽所有。
语言再过亲昵也不过如此,当一切涣为泡影,做不到的都是温暖的废话罢了。
“看来你是辞职了。”姜语哲站起来,在茶几处倒了杯茶。
他闲闲地靠在墙壁上,修长的腿笔直而又有力地撑在地板上,而另一只腿稍稍弯曲鞋尖点地,他归然不动。
声音仿佛有穿透力一般,艺言的神色黯淡下来,爽然若失,那双黯然的眸子中蕴藏着很多悲凉,宛若失去全世界一般。
他不是他,可她总会把他当作他。一个暗夜里出现的人,一个在阳光之下的人,到底为什么总有那么一刻艺言会把眼前这个才高兀傲的男人当成那个温雅如玉的路晨阳。
姜语哲的每道目光都带着他的目的,他的每一次打量都带着审视的意味,艺言在他面前好像真的就是一张白纸,她连与姜语哲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艺言慌乱的瞥过眼睛,神色错乱地点头:“嗯。”
艺言又一次低头,在这略显空旷的办公室里,两个人,一个靠在墙壁上气定神闲,另一个低头站着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