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艺言坐在很破的椅子上回头望向停在那里的姜语哲。

这种地方姜语哲应该没有来过，在他的认知里知道这样的一线城市里有这种地方吗？

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幸运，有一个好的家庭，长得帅，有万人瞩目。更多的是像这家店的老板和她那样，要打工，要攒钱才能勉强维持生计。

有人优秀，就要有普通人成就这些人的优秀，才能更加体现他们的与众不同。

姜语哲只是沉默片刻便走过来坐在艺言对面，连椅子都没有拭擦就那样坐上去了。

“老板，两个油条，两碗刀削面。”艺言盯着姜语哲道。

这就是她的生活，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她也没有姜语哲想象的与别人不一样。她很普通，很倔强，有时候平凡到连她自己都看不过去的普通人。

艺言大学的时候就听过姜语哲的传奇，那时候，姜语哲已经是商业圈的奇才，是所有人只可远观不可触碰的神。她没有想过有一天能来景江集团，更没想过有一天会遇见姜语哲，像现在这个样子坐在一起。

大概，都世事难料吧。

艺言攥紧椅子上的一角，她在害怕，怕姜语哲转身离开，也怕姜语哲只是勉强留下来。艺言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试探他，带他来到这种地方。

“要不，你还是……”

走吧，这两个字，艺言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似乎一说出来眼泪也会跟着掉下来。

姜语哲扫了眼地摊小吃，表情里没有太多情绪。

原来艺言想带他来的是这种地方，他还以为是多么不能忍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