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何必呢……”

柳翩然双目赤红，冲向了云栖月。

她有把握，她付出生命的代价修炼了血魔秘法，这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在燃烧着她的生命。

这才令柳翩然短时间内达到了先天境七重七品的霸道修为。

柳翩然对云栖月的恨意，已经彻底蒙蔽了她的双眼，在柳翩然的眼中这一切的事情没有什么谁对谁错，这些全都算在云栖月的头上。

如果！

如果没有云栖月的出现，她柳翩然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子，哪里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曾经强盛一时，甚至眼看着就能灭掉云家取而代之的柳家，又如何能被踢出四大家族，成树倒猢狲散的局面。

“云栖月，我要你的命！”

一声叹息悠然升起。

“卿本佳人，你何必呢。你走到如今这一步，可不是你自己手段太过狠辣！该死的人，从来都是你！”

云栖月目光淡然，一道凤凰真火破体而出，烈火之下，依稀可见金凤在火焰中飞舞。

那金色的凤凰凤目微睁，目光带着一丝怜悯，炙热的火焰却是不曾消退。

凤凰瞬间将柳翩然拦住，顷刻间，柳翩然手上的赤骨鞭连带着那强悍的灵气，瞬间吹啦枯朽。

柳翩然惨叫一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她披头散发的看着云栖月，像是看着一个怪物。

这样的场面不要说柳翩然没有见过，就算是整个清风城的修炼者，也没有见过。

那烈火如此真实，已经不是练气士的灵气能够解释的了。

“你……”

柳翩然刚要说话，却是一口鲜血喷出去。

她脸上那些可怕的血色藤蔓瞬间消退，凤凰真火本就是克制血魔秘法的存在，云栖月这一次没有直接要了柳翩然的命，而是将她从血魔秘法中得到的力量，全都焚烧殆尽了。

这对于柳翩然来说，她的生命也会很快消散，不会存活太久。

云栖月看着柳翩然，目光如炬道：“我从来都没说过我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圣人。你为了柳家在拼命，我同样也为了保护云家在拼命。只是你用的方式始终都是在害人，而我是选择提升云家的实力，从根本上拯救自己的家族。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只是我的狠毒是对自己，而你的狠毒，是不择手段伤害所有阻挡你的人！”

“我……”

柳翩然瞪着眼睛，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逐渐消失，那种无力感令她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在恍惚之间，柳翩然也能够将云栖月这番话听进去。

柳翩然双手撑着地面，勉强才没有直接倒在地上。

她就这样坐在地上，努力的挺直背脊，抬起脸注视着云栖月。

这一刻，柳翩然的双眼不在血红无比，却仍旧是带着无尽的恨意。

“云栖月，我恨你！即便是我要死了，我也仍旧恨你！”

“恨吧，我不介意，你开心就好。”

云栖月坦然自若，若是要她面对其他人的死亡，可能云栖月都会于心不忍。

但是亲眼看着柳翩然一点一点死去，这对于云栖月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