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忠泽说道。
他试着代入白叔的经历,发现自己也没有自信能熬过拷问。
“哼!叛国就是叛国了,要不是他出卖了我们情报局的内部信息,三年前情报局高层被刺杀的行动就不会那麽顺利了。”
贺玉惠冷冷地说道。
最新找回4f4f4f,c〇m三年前烟土桉结束后的两个月,情报局拥有实权的成员接连被日本特务刺杀,给予情报局这个刚刚发芽的嫩苗重重地打击,花费了数月才恢复了正常。
贺玉惠有怀疑过贺信国的成员被日本特务逮捕劝降,可废弃工厂与小组成员一起被火烧成灰烬,死无对证,再加上情报局高层不希望刺杀行动的成功是由叛徒造成的这一事实造成恐慌,抓捕了不少嫌疑犯才不了了之。
“他还说了什麽?”
贺玉惠问道。
贺忠泽继续讲述白叔的审问结果。
…白正终于再一次见到了李韵兰,夫妻相见本应是件高兴的事,此时却变了味。
白正没有实现自己的承诺,将数月一起共事的同事与领导都供了出来,根本没有脸面去面对自己的女人。
拷问与烟土让白正没有了身为特务的精气神,就如同路边的乞丐一般。
倒是李韵兰无论是精神还是外貌都与往常一样,她摸着男人的脸庞,心疼地说道:“真的是为难你了,我们再坚持坚持,情报局一定能解救我们。”
“嗯。”
白正低下头,情绪十分低落。
“你有没有和他们说什麽?”
李韵兰发现男人的情绪不对,有些担忧地说道。
白正看了她一眼,很快又错开了。
李韵兰有些着急了,她情绪有些失控地问道:“你真的说了?说了什麽?”
女人急促的语气点燃了男人心中的烦闷与怒火,他想起了自己拷问时隔壁房间的呻吟,想到自己被拷问地偏体凌伤身心俱疲,而眼前的女人却完好无损。
白正也火了起来,语气十分硬气地说道:“我说了!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那又怎麽样?我在挨打,你又在干什麽?啊?一点伤都没有,我告诉你,你的声音我隔着墙都能听到?很舒服是吗?”
“我,我…”
李韵兰被男人的怒吼吓了一跳,她脸色有些泛红,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麽。
“没话讲了吧!你还来质问我,我看你也是半斤八两!”
男人似乎想将自己这几个小时的痛苦经历宣泄出来,他抡起拳头悬在空中,又放了下来。
“哈,哈哈!”
他摊坐在椅子上,麻木地看着惨白的天花板。
李韵兰看着自己的丈夫,此时的他陌生得可怕。
她想解释却又无法解释,终于她还是哭了出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他没有碰过我,我…”
…“白叔就交代了这麽多。”
贺忠泽说道。
贺玉惠沉默了许久才问道:“他清楚老鸠的长相吗?或者当时审问他的日本特务的长相?还有,他知不知道李韵兰去哪了?”
“没,他没有看到老鸠的样子,也不清楚李姨去哪了。审问他的特务都带着面具,对他们的身高印象不深,没有什麽太大的用处。”
“嗯,我也想到了,毕竟他们放任白正在杭城贩卖烟土,自然不怕他会有什麽有用信息。对了,他交易的目标有没有什麽线索可以挖掘的?”
“白叔每次都是固定的时间去运货,交易方也是华夏人。到是可以让杭城那边的人去追查。”
“嗯,可以是可以。我就怕杭城情报局有内奸,通知了交易方。”
“那母亲你要不要考虑让总部插手这个事情?毕竟,杭城实在是腐烂的厉害,要是不严厉整治,只怕…”
“不行!这样会暴露白正是内奸的事实,这对我们贺派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贺玉惠苦恼地说着,她也不希望杭城继续下去,但关系到党派竞争,这不是她一个副处可以解决的,属实无奈。
“但是…”
贺忠泽还想争取一下。
“没有但是,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不许和别人提起。杭城被日本势力参透得厉害,到时后,政府很可能要放弃杭城。”
贺玉惠认真地说道。
也就是让杭城自生自灭吗?贺忠泽没有说出来,他苦涩一笑,这种自欺欺人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好吧!我会仔细想想怎麽回复杭城的。”
贺忠泽只能妥协。
“嗯。你写好后,发给我看看,有什麽需要修改的。”
“我明白了,还有…”
贺忠泽欲言又止。
“还有什麽事吗?”
“我想把姐姐调过来,这几次办事感觉小组整体实力不足。”
贺忠泽说道。
“嗯?她不是不喜欢情报局吗?要是她愿意的话,这就不是问题。”
贺沐夕的加入无疑是给予贺忠泽的行动组极大的帮助。
作为行动组的第三大高手,她的存在也大大提高了行动组的实力。
自从她转来情报局后,就没有提到过他,更没有再去见过张元凯。
看着姐姐认真改过的态度,贺忠泽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一定能走出张元凯的阴影。
贺沐夕走回正道,白婉宁不再私会温鼎,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
投入到繁忙工作的贺忠泽只能暂时不去纠结温鼎的事情,默默观察白婉宁的动静,等闲下来后再解决温鼎。
然而,让贺忠泽没有想到的是,平静而忙碌的日子没过几天就被一封匿名信毁掉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