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战驹》第十九卷 反客为 第二章 出师之名[h段无删节]
第二章 出师之名
昔日车水马龙的秦府,现在是门可罗雀,平江省官场上的许多人,已经知道秦家倒了大霉,不但平白的丢了一个女儿,还丢了平江省省委书记的职务,敏感的人立即就找藉口远离秦家以避嫌。
秦焰香消玉殒在尚府,以秦家文职官员的身份,是怎么也不可能斗得过尚家的枪桿子的,现在秦德国感觉每一个人,看着他的眼光裏,都充满了嘲笑。
但是秦德国也是个拿得起放下得的人,这局他秦家既然败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光是懊恼也解决不了问题,关键是,下面的路该怎么走?
从舅老爷罗国平那儿得到的消息,说是处在五家顶端的韩老,叫他远离竹联帮的凤堂,儘量收敛些,先安心去临海,以后要是表现好的话,还能得到重用。
要是秦焰不死,秦德国也会把她掐死,要不是这个不争气的女儿瞎了眼,私自和反革命组织、大青帮的传令使段武刚私定了终身,他秦家这局也不会一败涂地,当然,这场惨败,也有那个不起眼的国安小军官林召重的“功劳”。
秦德国半躺在豪华的沙发上,身心俱疲,弹掉手上的香烟灰,向对面坐着的秦俊道:“自古中国官场都是这样,一朝人上人,一朝阶下囚,好在我们秦家,还没到不可挽救的地步,去临海也好,至少不用再看平江这帮贪官嘲弄的嘴脸!”
秦俊咬牙道:“尚蛤蟆家,我们是动不了,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密令黄菲儿,先干掉那个林召重收点利息?”
秦德国脸色阴沉的摇手道:“现在动林召重,是万万不可,在中国,哪个不是抓着机会就大做文章的?林召重这样做,也是情有可缘,至于凤堂,我们要在儘快的时间内,抽出身来,韩老既然传来了这样的消息,可能是国家要对竹联帮渗入到大陆的势力动手了,国安部密谍无孔不入,要是叫他们查出来,林召重是我们勾结凤堂给做掉了,那我们秦家,就真的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秦俊愤声道:“我们秦家这脸也丢得太大了,再说了,我们要是丢开凤堂,在平江省的那些生意,根本就没有我们份,我们一毛钱也不会拿到的。”
秦德国道:“我耳闻那个不起眼的混混柴化梁,竟然哄得相家的掌上明珠对他依顺,这可是真的?”
秦俊泻气的道:“是真的,这小子这些日子来,拉虎皮做大旗,带着相龙娇,几乎拜访遍了平江省党政军各个部门的头儿,看来志向是不小!”
秦德国断然道:“我不方便出面,你去找他,把我们在平江的生意全转交给他,尽可能的换点活便钱,方便急用!”
秦俊眨着眼睛道:“这不可能!我们秦家的所谓生意,全部都是凤堂的,有凤堂在,就有我们秦家的一份,若是从凤堂抽出身来,我们的那一份就没有了,我拿什么交给采花狼?这事黄菲儿肯定不干,再说了,就算我们有实际的生意,我也交不出去,所有的场子,都是凤堂的兄在打理,我们秦家哪有道上的兄?”
秦德国奸笑道:“你就对采花狼讲,那些生意完全是我们的,只是公开场我们家不方便出面,托给凤堂打理罢了!”
秦俊沉思着道:“这也不可能,采花狼也不是傻子,他难道不会托人到有关部门查档案?只要调出档案,他立即就知道,那些场子不是我们秦家的!”
秦德国嘿嘿奸笑道:“有些事,你并不知道,告诉你吧,青凤国际现在管理的十家酒店、二十家夜总会还有中邦物流公司,土地证、房产证上,都是你的名字,黄菲儿的凤堂,只是租用,她之前拿到的证件,只有她那儿有一份,国家的相关部门的档案中,根本就没有她手上相同档的另一份!”
秦俊惊奇了,张着大嘴道:“老头子你真是神机妙算,难道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秦德国歎气道:“我要是能算到今天的事,我早就叫人把那个段武刚掐死了,实际上,我就是想利用凤堂,做个偷樑换柱的把戏,等条件成熟时,以国家的名义,干掉凤堂的首领人物,尽收其资产归我秦家所有,老头子待我们这些追随他的家庭太刻薄了,你爷爷跟他干了一辈子革命,到头来还是无产阶级,我在位子上顺风顺水时,什么事都好做,什么事都能做,你以为,我勾结凤堂,是贪黄菲儿两条大腿中间的那个洞吗?哼!”
秦俊惊声道:“这么说来,您老是把凤堂当猪养了?就算中央不动手,您迟早也会动手?”
秦德国又歎了一口气道:“现在的问题是,若是由旁人动手宰杀这头肥猪的话,我们就得不到猪肉了,可惜呀!”
秦俊贪心的道:“我们要是不撒手哩?”
秦德国道:“我们现在正是倒楣的时候,要是不肯撒手的话,被林召重再查出来,那些暴利的场所,其实是我秦家的产业,再告我们个贪污腐败的罪名,你要知道,这些产业,扣成市价是多少钱?那我们连临海也去不成了,就算不沦为阶下囚,也会被打成贱民!”
他秦俊晃然道:“那要收他多少钱哩?”
秦德国竖起一个手指头道:“一个亿!”
秦俊叫道:“什么?这也太少了点吧?”
秦德国面无表情的道:“这根本就是黑钱,他也决不会给这么多,他是南天道上的大混混,一定也知道这些生意其实是凤堂的,我们丢的是烫手的山竽,现在也就是他敢接,但是至少收他七、八千万的,作为他接管凤堂所有事情的藉口,只要我们保证不管凤堂的事,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火拼凤堂!”
秦俊苦笑了一下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秦德国歎气道:“要不儘早抛掉的话,国安查起来时,我们连一分钱也拿不到了,竹联帮是恶名在外,这头肥猪既然已经轮不到我们动手了,以后这凤堂就万万沾不得了,我们可以另找他人作,比如采花狼!若是这次他能成功火拼凤堂,又有了相家的势力撑腰,他的势力立即就会坐大,我们完全可跟他谈作,还有那个林召重!要是做得好的话,失去的些许资产,很快就会再捞来!”
秦俊恨道:“这次的事,若不是那个小军官拼命捅上去,我们也不会有事!”
秦德国淡淡一笑道:“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这次的事情,也怪我太托大了,之前他来找过我的,以焰儿的婚姻要胁,林家的事,全国人民都知道,他做为那个人的庶子,想是要找个翻身的机会也没错,这次我们去临海市,其实也不是太糟糕,有你源伯伯在临海市作市委书记,又有那笔钱可以用,想必也不会有人太刻意排挤我们,喔我听说他有个女儿,叫做源铃铃的,一直不肯公开叫出来见人!”
秦俊笑了起来道:“那个源铃铃和我妹妹不同,是源伯伯的前妻生的,源伯伯本来以为她们母女已经死了,不想前些年被老苏的一个小干部找到送到临海来,她长相一般,举止粗俗,甚至还算是丑陋,听说林召重在采花狼那儿,是夜夜笙歌,采花狼手下的妞儿,是出了名的漂亮会侍候人,他林召重怎么可能看得上源家的丑妞?”
秦德国笑道:“他当然看不上她的人了,但是源家的地位,和我们以前一般,是省部级的干部,他林召重要的,不是源家的人,而是源家的势力,以前我听说他有两个儿子,不想他还有个女儿,正好可以利用利用,改善一下我们和林召重的关係!”
秦俊摇头道:“上次源康怀来,巴巴的想娶妹妹秦焰,曾经无意中露出口风,说那个源铃铃还有些癡呆,而且身体又不太好,自到临海后,一天到晚的都在吃药,恐怕是个短命的蠢货,源伯伯一直感觉愧对她们母女,但又找不到适的革命子嫁了,这事我就怕姓林不肯,要是肯的话,就叫他先娶丑妻,再死老婆,倒算是报了这次的一箭之仇了!”
秦德国道:“姓林的和采花狼不同,他的眼中,只有利益,没有美丑,为达利益,不择手段,他会肯的,若是我们解决了源家的麻烦,以后就和源家的关係更近了!你先通过吴丽,去找采花狼,约他到一个私密的地方好好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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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老鬼虽然阅人无数,但是他不知道,看似不登大雅之堂的花门,其实有“迷魂魔眼”、“蕩魄魔音”这种诱人心智的高深秘技。
这两种秘技,花老鬼传给我时,并没有跟其他的人提过一个字,至于美女媚惑男人的眼神动作,自不可以同这种技术相提并论。
我把甘婷婷带到秘室裏,立即就用“迷魂魔眼”把她放倒,用“蕩魄魔音”一问之下,直恨得牙痒痒的,原来甘老鬼做为铁剑门的掌门人,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为了不使铁剑门失传,效仿铁剑门先祖,传技艺给了因和尚的故事,把铁剑门的招式全传给了我。
在他留在这世上的最后几天裏,不止一次的秘密叮嘱甘婷婷,说我绝非好人,待她长大成人之后,要效仿吕四娘诛了因的故意,把我干掉,清理铁剑门的门户,接着把全身武艺,传给甘斌,就象当年吕四娘传艺给甘凤池的故事一般。
但是历史怎么可能重演,甘老鬼呀甘老鬼,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哩,想你在我这裏的时候,老子好吃好喝的,也没有亏待你,你为什么就是看我不顺眼,非要诛之而后快哩?
我顺手抹去甘婷婷的这段记忆,同时也把她背得滚瓜烂熟的,铁剑门的心法口决给抹了,她年纪尚小,用“迷魂魔眼”改造起来,比改造相龙娇更容易,等我搀着她的小手再走出来时,她已经把我当成了最亲密的人了。
甘老鬼呀!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你个鸟人的一番心思,算是打了水飘了,你这个漂亮的重重孙女,老子一定会替你照顾的好好的,但是女孩子有奶子有牝穴就够了,不必要有浑身的武艺的,若是.b.太凶的话,长大后会嫁不掉的,做为补偿,我会把花门所有床上功夫都传给她,叫她长大之后能颠倒众生,我这也是为你家着想不是?
至于甘兴忠那个蠢货,我一定会照你老的意思,让他戒掉白粉改吸飞狼谷研製成功的“冰片儿”,还是最好的冰糖冻,你那重孙子一定喜欢的很。
你甘家的唯一根苗甘斌,我更会好好的照顾他,送他去全市最好的幼稚园启蒙,再上全市最好的小学,最后上全国最好的大学,就算花上个一两万,我也在所不惜,怎么样,我够慷慨吧,也省得你在地狱骂我不是?
我正想着得意时,郑铃迎上来笑道:“吴丽传来消息,说是秦俊想约你到一处安静的地方,要谈一些重要的事情!”
我笑了起来道:“秦家虽说败了这一局,但是足之虫,死而不僵,你去告诉吴丽,就说我明晚在落雨楼等他!”
落雨楼本来是大青帮的产业,现在理所当然的成了我的东西。
郑铃笑道:“是!还有,六哥冯信和那些兄,带着殷少奎殷老鬼转了一大圈来了,不但收了两个多亿的现金来,还上交了一本账薄,裏面清楚的记着应收的近二个亿的账款,全是放高利贷的非法收入,我们能收吗?”
我咧咧大嘴道:“现在我没有什么不敢收的,这事以后就叫老六去操作,而且要再放再收,源源不断,弄得越大越好,大青帮留在大陆的古董字画,也有眉目了?”
郑铃笑道:“六哥已经起出来了,就在这两天会带着东西来,不但如此,殷老鬼作的很,这些天还动的帮我们联繫上青帮在海外的路子,以后我们进毒品、贩美女、搞走私等等,都可以独立操作了,不必再求凤堂和新义安江南三堂了!”
我笑道:“我把殷青振留在飞狼谷,他殷少奎敢不作,我不是说了吗?钱货你都不用担心,这不是都进来了吗?”
中国的有些老人,就是想不通,对自家的香烟后代,看得比什么都重,生怕在他这儿,断了本姓的根儿。
郑铃眉开眼笑的道:“有了这笔资金撑腰,我们的许多生意都能大刀阔斧的做了,就是凤堂、新义安的江南三堂和日本人,挡住了我们高档场子的路子,我们发展不起来,除非!”
我冷笑道:“除非重新洗牌大火拼对吧?哼!我为此準备了整整五年!”
郑铃听得一哆嗦,知道我就要大开杀戒了。
落雨楼座落在青凉山麓,闹中取静,景色优雅,外面看是一片的平静,就算是天天从这裏走的人,也不会留心这座楼裏,到底是些什么人。
秦俊开着一部半旧的桑坦拉车子,直驶到院子裏面,方才停下,飞狼谷的兄李泉,早等候在院落中,见他下来,礼貌的道:“秦总好!狼哥就在裏面,请随我来!”
秦俊点了一下头,跟着李泉,直走到三层院落裏的二楼门厅裏,方才看到我,拿下墨镜朝我一点头道:“果然是处安静的地方!”
我笑道:“屋子裏摆好了几样精緻的炒菜,也有好酒,我们边吃边谈!”
飞狼谷的兄立即退到了院子裏,随手帮我们关上房门,二人就在屋子中间对坐,打开一瓶七六年的“木桐”红酒,慢慢的边吃边谈。
我不紧不慢的道:“你家的事,我已经听说了,现在平江省,已经没人敢沾你秦家了,说起来也够惨的!”
秦俊面无表情的道:“这事也有你的功劳吧?是不是你伙同那个林召重,剿的大青帮?然后再把大青帮,硬是和我家扯上关係?”
.b.我微笑道:“怎么说话呢?起先我也想靠着你们秦家,混碗饭吃的,但是后来林召重来了,拿着国安的密令,说是可以让我黑变白,我的这些兄,打探打探消息或许还行,要说是剿灭大青帮嘛!你也太看得起我们的本事了!”
飞狼谷的实力,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秦家、凤堂、新义安、日本人、公安都不例外,秦俊也是想当然的认为,我们没这个本事,顶多也就是充当狗腿子带带路罢了,能轻而易举剿灭强悍大青帮的,一定是国安的高手,闻言点头道:“这话我相信,你勾搭上了相家的掌上明珠,以后就是飞黄腾达了,我警告你,凤堂可不那么好火拼的!”
我耸耸肩笑道:“这我也知道,但是林召重答应我,可以帮我一点小忙的!”
秦俊惊奇道:“噢!若是由国安密谍来灭凤堂,就是十拿十稳的事了,但是就算国安灭了凤堂,你也是空欢喜一场,凤堂所属财物,按规定都要上交!”
我故做痛心的道:“谁说不是呢?唉!我已经做好从头开始的準备了!”
秦俊挑唆道:“我可以让你少奋斗几年的,就看你能不能出得起价了!”
我夸张的两眼放光道:“说说看呢?”
秦俊从随身带的精緻皮公事包裏,拿出一个档夹,递到我面前笑道:“你自己看看!”
我拿起文件夹,打开来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裏面夹着的,全是地契文件,南天最大最赚钱的十家超大型的大酒店、二十家全国有名的夜总会、一家覆盖全国的大型物流公司,竟然全是秦俊的名字,每张文件上,都盖着如假包换的国家相关部门的钢印。
秦俊笑道:“我们家準备去临海了,这些场子,我想全部出手,不知道你能不能吃下?”
我抱着文件夹就丢不开了,贼笑道:“你当我不知道吗?这上面虽然是你的名字,但全是凤堂的秘密产业,就算你转让给我,凤堂也不会轻易退出,所有场子裏面,也全是凤堂的人,要是把凤堂逼急了,黄三八杀人的心都有???????!哎呀呀!别这副表情,我知道你家现在正等着钱用,多少钱吧?谁叫我们有交情哩!这时候我不帮你,谁帮你哩?”
秦俊停住了要收文件的手,换了副吊脸微笑道:“五个亿!我全给你!全是南天市黄金地段的市面,别人花钱也买不到哩!”
我跳了起来道:“你去抢得了,五个亿?我问你,你们秦家,可曾在这些场子裏投过一毛钱?”
秦俊毫不知羞耻的道:“实话告诉你,别说一毛钱了,半分钱都没投过?”
我狠声道:“那你还要五个亿?”
秦俊笑道:“这本来就是摸黑鱼的生意,你要是不敢要,我去找新义安的江南三堂去,或者,日本人也行!”
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诸候”,秦家的所作所为,就是盗匪行径,抖出来都是黑货,根本见不得光,但是马无夜料不肥,人无横财不发,火拼凤堂,于我来说,是迟早的事,要是再有这名正言顺的文书,那就更好了。
秦俊其实报的价格,一点都不高,但是明知收的是黑货,我怎么可能依他的价格,当下放出笑脸道:“一个亿怎么样哩?”
秦俊哂笑道:“一个忆?你也好意思说!既然这样没有诚意,那我就走了!”说着话,站起身来就要走。
我忽然变脸道:“你能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