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浅见她这样，知道她是有话要说，于是便说道：“有什么便直说吧，你我之间，何时有了这欲言又止的情景了？”

“姐姐……”宁许稍微顿了顿，说道，“我听说……是你亲手杀了林柔嘉？”

沈寓告诉宁许这件事的时候，宁许简直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一向良善的白清浅竟然忍心做这样的事。可是沈寓亲口所言，必定不会骗她，宁许不得不相信。但宁许愿意相信，白清浅这样做，有自己的苦衷。

“是。”白清浅没有半点隐瞒，“是我亲自命人配了药，亲自端到她的屋子里，亲眼看着她喝下去的。是我……杀了林柔嘉。”

宁许皱着眉，轻声道：“宁许相信姐姐有苦衷，可是姐姐……能告诉宁许，究竟是为什么吗？”白清浅看着宁许比过去更加成熟了的脸庞，说道：“如果我说……是林柔嘉自己想死的，你会相信吗？”

“什么？”宁许有点没听明白，“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清浅本不想要将这件事透露给任何人知道的，但如今既然宁许亲口问起，她也就决定实话告诉宁许。

“林逸行刑的那一日……”

就是那一天，林逸等人行刑的日子，林柔嘉被罚终身禁足王府，沈安亲自回来执行的旨意，要将林柔嘉关在房内，还派人把守。白清浅那日跟了过去，亲眼看着沈安命人将屋内所有陈设一一搬出，只留下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伺候的人也全都遣走了，大门将锁，白清浅看着林柔嘉，忽然觉得她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开口道：“等等。”

“怎么？”沈安问一句。

白清浅没有看沈安，说道：“妾身与林柔嘉，怎么样也是一起长大的，再让妾身与她说几句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