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明珠一头黑线的看着这位女侠,遗憾的告诉她:“这可是条毒蛇!和之前的菜花蛇可不一样,万一把咱们毒死了怎么办?”
章颦颦听了,顿时憋了嘴。
这时高毅已经一个腾跃将这条手臂粗的蛇拽了下来,淡定的说道:“越是毒蛇味道越是鲜美,没毒的,我以前吃过。如果你们不信的话,一会儿我收拾好了,扔几块儿喂狗。等汤熟了狗还没事儿,咱们就吃吧!”
“欧耶!——”章颦颦就像个小孩儿一样高兴得跳了起来,完全忘了自己礼仪老师的风范。明珠都有点怀疑,当初分配课程的时候,自己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两米多的蛇很有些分量,高毅团吧团吧就放进了自己的背篓,又接着和邵齐一起在前面开路,打草惊蛇。一路还排出了不少的捕猎夹子,大多是空的。
走了没一会儿,前面草丛里传来扑腾的声音,几人上前一看,嗬嗬,一只相当漂亮的国画野鸡被夹住了。章颦颦高兴的上前将野鸡解下来:“哇!可以做龙凤羹喽!你看,这野鸡可真漂亮!”
明珠也觉得漂亮,在她心里有想过,如果凤凰的设计是有原型的话,那么这个国画野鸡想必就是了。不过长得好不好看,和好不好吃完全没什么关系。她便淡定的说道:“这个野鸡去掉你胳膊那么长的尾羽,和这一身花里胡哨的毛。就剩不下什么了。你指着他炖刚刚那条蛇”你怕是脑子都没搞清楚。
章颦颦终于清醒了些,遗憾的将鸡收进了背篓。哎,蚊子腿也是肉啊!——接着取了一角银子用线系在捕猎夹上,又将夹子打开放回原位。
“咦?!你们快来!你们看这个还有这个,赶紧帮我多采一些。”明珠高兴的蹲在地上开始采蘑菇。
章颦颦走过来一看:“这是什么?!蘑菇吗?!这也长得太难看了!要么就是伞面坑坑洼洼的,要么就是上面又皱又破的。”
明珠边采边说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两种蘑菇,这个坑坑洼洼的蘑菇叫羊肚菌,这个伞面开裂的叫鸡枞蓉。都是极鲜美的了。”
章颦颦将信将疑,但最后还是决定和明珠一起采蘑菇。
“你别看它们长得不好看,等你吃起来,就知道啦!”没一会儿,这一片儿的蘑菇都采完了。明珠站起来直了直身子,说道:“好了,现在就差野鸡了!咱们要加把油喽!!”
就在他们收获的时候,庄子里的孟云溪两个小姑凉此时正在灶台边看婶婶烧鹅。这本是很失礼的一件事情,然而在这里完全不是问题。
小正娘正在给鹅焯水:“你们等着啊!这个焖烧大鹅可是婶婶我最拿手的一道硬菜,等熟了,保证你们能馋得连舌头都吞掉!”
然而目前两个小姑娘完全没有看出这个鹅有什么好吃的地方。看了没一会儿,就被岳小正那边吸引了注意力。
只见岳小正现在正拿着大根的鹅毛给小姑娘们做毽子。白鹅毛听起来是不是特别轻?!但用来做毽子的话,比鸡毛就重了许多了。所以,这里只要用两个铜钱就好了。
明明自己还是个不大的男孩儿呢,这会儿却特别成熟,特别的一板一眼。
他首先取了四根整齐相似的羽毛,用四线在羽毛根部把它们固定好四个方向,然后细细的缠绕。再取了两个铜钱将鹅毛从铜钱中间穿过去,扎好。一个漂亮的鹅毛毽子就算做好啦!
“虽然手艺粗糙了些,但应该还算比较经玩儿的。”岳小正有些腼腆的说道。
三个人这就开始踢起了毽子,没想到岳小正还是一个踢毽子的好手——额,好脚!
小正娘看了三个孩子一眼,含笑的继续收拾着手上的大鹅。焯水的时候,她先将辣椒大蒜姜片,等全部切成细条,非常仔细的,细细的切。切得越细越入味。
等锅里的水沸腾了一会之后,血沫子什么的也都煮了出来。这就算是可以将干净了的鹅肉盛出来了。
那么这时候就可以正式炒鹅肉了,首先将锅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烧热,烧热之后倒入菜籽油,记住,这里必须要用素油。就和素菜最好用荤油一样,这个是非常影响风味的!把油加热之后,再放入少许的红糖,等待红糖起泡后,马上将配料倒入,炒制一小会儿,就能够将配料爆香,爆香之后,这时立刻就把鹅肉给倒入一起翻炒均匀,直到变色。
那么鹅肉变色之后,小正娘又倒进一些颜色浑浊的酒液,想必也是有些什么说头的。先干炒一会儿,把各种配料都挂在鹅肉上。再加少许水,焖。一直焖,焖到水干为止!这里要时刻注意水量,水量会逐渐变少,之后小正娘看了看火候,感觉还需要加入一碗清水,然后继续焖。过了将近半个时辰,这只老鹅实在是太大了,庄户人家的锅已经不小,却还是被大鹅装了个打扮。最后撒上葱花,就可以出锅了。
我们吃鹅,最著名是广东人的烧和潮州人的卤。前者有时吃起来觉得肉很老很硬,这对专门卖鹅的餐厅是很不公平,认为他们的水准不稳定。其实鹅肉一年之中,只有在清明和重阳前后的那段时间最嫩,其他时候吃,免不了有僵硬的口感。
潮州人知道这个毛病发生在烧鹅上面,烧鹅只是皮好吃,不如卤起来,不管年纪多大的,鹅都能卤得软熟。
吃鹅的话,除了卤水,香港的镛记做得最好。他们烧起鹅来连木炭也讲究,要求制出最完美的招牌菜。不过,要吃好的,是烟熏鹅。
在镛记厨房,鹅的佳肴变化多端,可用鹅脑制冻,也用鹅肝做腊肠。
说到鹅,不能避免谈鹅肝酱,法国人最拿手。但劝告各位要试的话,千万要买最贵最好的。我最初就是没那麽做,接触到劣货,觉得有阵腐尸味道,差点作呕。后来都没碰过它,直到在法国乡村住下,试过最好的鹅肝酱才改观,但已经白白浪费了数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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