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继续把你当成他吗？”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

“你认识他。”

“但我不是他。”

“你和他关系怎么样？”

“一般。”

“他在你面前提起过我吗？”

“给自己去问他吧。”

“有提起过我吗？”

“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很重要。”

“为什么不直接找他？”

“我找不到他了。”

“为什么？”

“他突然消失了，消失了很久。”

“也许有一天，他又会回来呢？”

“所以他是谁，他在哪儿，不会就在我们学校吧？”

“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

“我得先记住编程了。”张泽希说完便放下了手机，刘桂芳看了看刚才用张泽希的代码运行出来的结果。

运行结果是三个字母，yxw。

她自然知道这三个字母是在表达什么，罢了，他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太好问，可是为什么，第一次觉得十一离她如此的近，又如此的远。

关掉了手机屏幕，手机已经被刘桂芳的眼泪打湿了一片，会不会…

十一和张泽希是很好的朋友，后来张泽希告诉十一，他见到小刘了。

见到了，是个又矮又胖穿衣又没有品味，脸上看起来也很脏的女生。

是个说话不敢大声，不敢抬头看人的丑小鸭般的存在。

所以十一本来曾出现过，又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虽然感觉张泽希和十一不太像是这种人，但刘桂芳总是用感性战胜理性的，所以就算她想要知道的真相就近在眼前，只要她在努力的靠近一步她就能知道，她却突然退缩了。

她不敢，等她彻底瘦下来，等她变得优秀，等她可以抬头看他们，等她有勇气在人群中在舞台上大声说话的时候，再来了解这些吧。

十一都能放下她这个朋友这么久，自己为什么还要一个劲儿的把他扒出来呢，他不想了解她一定有他的道理。

十一…

你和张泽希口中的十一是同一个人吗？

你究竟是谁，在哪儿？

为什么不出现？

你不是说你和我一样离开文学就活不了了吗？

为什么舍得离开启明那么久？

为什么？

“别…”一旁睡着了的陈一成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嘴里还模模糊糊的念叨着些什么。

张泽希的朋友，陈一成…不会就是十一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刘桂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冒冷汗，刘桂芳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陈一成，他还是继续安静的睡起觉来。

刘桂芳无意间看向了他的电脑，电脑上的代码和张泽希电脑上的好像，哦不对，一模一样，是复制的泽希的吧？

刘桂芳一边想着一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诶不对，不一样。

刘桂芳认真的看了看陈一成代码里那几个字母处的代码，然后依次复制到了张泽希的代码里，字母不一样，运行出来的话，就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会是谁的名字呢？

如果你是十一的话…

会是我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