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聂楠丰走远,牢里只剩下陆一林和杨含雪,他望着杨含雪柔和的侧脸,心里生出无限悸动,他试探地问道:“你和你师兄是恋人么?”
“为什么这么说?”杨含雪瞥眼瞧了瞧他,仿佛想从他的话里寻找师兄的蛛丝马迹。二人第一次目光交汇,陆一林的眼神散发着光芒,杨含雪跌入那眼中,心微微一颤。见陆一林虽身处囹圄却气度超然,翩翩公子,目光柔和,她怔了怔。只听陆一林玩味道:“你一来,他的眼里便只有你,连我这个犯人都看不见了。”
杨含雪闻言,想起师兄,陷入一阵沉思,陆一林见状,更确定这师兄妹二人的关系非同寻常了。片刻,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杨含雪看了他一眼,这个犯人怎么这样奇怪。陆一林同样望着她,四目相对,陆一林心跳的厉害,从前只在书中读过摄人心魄几个字,今日与她相视,总算明白了。唯恐被她发现自己的心意,便不再言语,其实他昨天已听她师兄喊过,唤她含雪,含雪,含雪,只是不知姓什么。
又过了许久,待心情平复,陆一林又打破沉默,问道:“你为什么会加入天月教?”
杨含雪问:“加入天月教怎么了?”
陆一林道:“难道你不知道天月教是邪教么?”
听闻“邪教”二字,杨含雪颇为不悦道:“天月教以驱除金人为己任,怎么是邪教?”
陆一林了然道:“天月教杀人如麻,视人命为草芥,江湖中人人人欲诛之而后快。”
听他将天月教说的如此不堪,又见他此时不过一阶下之囚,肯定是故意说话来侮辱天月教。侮辱天月教就是侮辱师父,她怎能允许拔剑指向他,目光森然,说道:“你才是邪教。”
陆一林临危不乱,淡然道:“我是犯人,没有你们教主的允许,你可不能随意杀我。”
他注视着她的神情,杨含雪看着他,终是心软,将剑放回,看着他说道:“天月教不是邪教,你不要听人胡说。”继而坐下,不欲与这犯人纠缠,又想起师兄,这些年他总是对自己淡淡的,若即若离,她不明白为什么。
见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似乎心事重重,陆一林心生怜惜,安慰道:“好好好,我不胡说,不胡说了,你不要不开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