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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第五章(07)

美茵又试着从自己的电脑裡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可是依旧什么都没找到。

是在之后学校没有考试也不收作业的某天,美茵决定亲自去跟踪陈月芳,还带了个助手,不出意料的,那个助手是韩琦琦。

因为那天正好她们班的班主任刚被我们风纪处带走,班级正好处于管理真空期,所以在前一天晚上,家中同样是父母都不在的韩琦琦就和何美茵约好,逃学一天。

一大早美茵假装高高兴兴地去上学,走到小区门口,便于韩琦琦成功会师,之后杀回了家门口附近的那个小公园裡,两个女孩像模像样地拿着两把军用望远镜,认认真真地监视着家门口的一切,甚至在两个人渴了饿了的时候也没挪地方,专门找披萨快餐订了两份宅急送。

「听着我就想笑。

你说这种事情,跟我说说就算了,我有时间去帮你查呗,你跟韩琦琦你们两个女高中生,閒着没事不去上学玩什么侦探游戏?」「我……我那是为了咱们家负责!万一陈月芳是个什么危险分子怎么办呢?」美茵鼓着腮帮子,还有些义正严辞地说道。

「为了咱们家?我看你是为了你跟老爸才对吧?」其实我猜美茵对陈月芳的怀疑,有一半也源自于此,毕竟从人家陈月芳以月嫂的身份进了咱们家门以后,她就没给过人家好脸。

只是我也发现陈月芳的行为有些怪,所以我才觉得美茵的警惕不无道理。

「你!你……你又挖苦我……」美茵这次听了我这么说,直接把头别了过去,冲着牆壁一句话也没说。

我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胳膊,她还甩开了我两次——看这意思,貌似是老爸也伤了她的心。

「好了好了,我不这么说话了。

你接着给我讲讲,你跟韩琦琦,你俩发现什么了吗?」「没有。

」美茵想了想,又转过了头,眼睛透着光看着我说道,「其实,我应该​​说,本来可能会有的,但是……哎,出了点小岔子。

」「小岔子?什么意思?」美茵告诉我:她跟韩琦琦在小公园裡度过了一个十分难熬的上午,用着张霁隆收藏的军用望远镜,盯着家裡的客厅,像两个无聊的昆虫学家一样观察着陈月芳的一举一动,但是这一上午,陈月芳再收拾完家裡的垃圾之后,就是把各个房间裡所有的人床单换洗了一遍,紧接着到家裡的后院挂衣服、擦桌子擦地、擦茶几、吸尘器吸地毯吸沙发、擦窗框,从十点开始又坐在沙发上,看起了国家教育频道的《人文·地理·发现》节目。

中午的时候,开着电视,陈月芳有跑去给自己做了个炒饭,煲了锅汤,至此为止,美茵跟琦琦两人还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下午的时候,陈月芳总算是出了门,但首先去的地方是住宅区最中间那个喷泉花园广场,陈月芳依旧是在和之前做家政时候认识的小区裡那些护工和保姆在聊天,美茵说,她看到陈月芳和那些女人交际的时候,心裡隐隐产生了一丝同情:对于陈月芳这种一部由月嫂跨到户主夫人的,那些其他的护工保姆们,对她说三道四,而原先就是阔太太们组成的家庭妇女圈子,似乎对陈月芳也不是那么友好;可陈月芳依旧笑盈盈地对待她们每一个人,哪怕面对的是当面的冷嘲热讽、背后的污言秽语。

美茵想了想,几乎要放弃对陈月芳的监视了,她觉得或许陈月芳偷着跑到自己房间裡用自己的电脑,或许是有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苦衷。

就在自己准备撤离的时候,韩琦琦突然叫住了她:「你等会儿,我的展红绫捕头,你没看出来你这个后妈手裡拿着啥么?」「那是什么啊,我的祝无双捕快?」「保温桶啊。

她是要给谁送饭么?给何叔叔?给你哥?总不会是给雪平阿姨的吧?」美茵这丫头平时对于家务毫不关心,再加上那天陈月芳是用一张厚实的藏蓝棉布打成的褡裢把手裡的东西给包上的,美茵从小到大也基本没见过什么是褡裢,于是一时间她竟没注意陈月芳手裡的是一个保温桶。

美茵这才一下想起,陈月芳刚刚在家煲了一整锅的汤,而平日里的陈月芳向来勤俭,自己若是想喝汤的话用的都是剩菜汤渣烩清水、或是只喝清汤,想要煲汤了,都要等到自己放学前一个小时才会用电磁炉的小火煨,正好等自己到家以后,汤也炖好了。

「我接着就跟琦琦一路跟着陈月芳,去了锦绣路服装厂那边。

跟着走了差不多50多分钟。

穿过一个农贸市场大厅,我俩就看见陈月芳进了一个破旧的苏联式居民楼,我想那裡,应该就是陈月芳跟老爸同居之前……妈的……她跟老爸同居之前住的地方吧,好像确实也有很多东西她还没搬过来,」美茵继续对我讲道,「但是提着一个保温桶回自己以前住的地方,总不能是为了堆起来喝汤吧?我便开始觉着,是不是她在外面还有个男人,之前说的话全是假的?毕竟现在有不少因为自己丈夫得了重症,跟丈夫假离婚再找个条件好的男人结婚,就为了给自己原配治病的?琦琦怀疑她是不是在外面偷着领养了一个孩子或者有私生子,不敢跟我父亲说?反正这两种可能对我来说都挺噁心的!凭什么我们何家人要给她埋单啊?但是我刚准备跟琦琦去敲门问个究竟的候……我俩……我俩最后都没敢……」「你俩……看到什么了?」我问道。

美茵抿了抿嘴,有些不安地看着我:「我俩,看见夏雪平了。

」我心裡隐约有种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感觉,父亲跟陈阿姨领证摆酒的那天,夏雪平和陈月芳之间的互动一直很微妙,我还隐约记得,那天我喝醉酒的时候,陈月芳自白过,自己之前是见过夏雪平的,而且我总觉得不是夏雪平那时候为了打圆场所说的之前见到陈月芳是在美茵的学校门口,可惜喝酒误事啊,我真记不住陈月芳的自白了;并且夏雪平还很奇怪地尊称陈月芳「夫人」,即便那天她一开始也是那样称呼韩橙为「张夫人」——我甚至隐隐能猜得到,夏雪平心裡对陈月芳的想法是什么。

但我还是想问清楚具体的情况:「你和琦琦见到夏雪平……该不会,是巧合吧?」「不是巧合,夏雪平一直就在那栋楼的房山牆那裡等着陈月芳来着。

」美茵一些紧张地说道,「而且陈月芳刚上楼去,夏雪平也跟着进了楼门洞裡;但她并没跟着上楼,而是等陈月芳上了楼之后,她就出来了。

我跟夏雪平还差点看对了眼……但我……但我也不想跟夏雪平说话,我就赶紧拉着琦琦离开了。

不过,哥,我虽然不喜欢夏雪平,但是她还算是个好警察,你说她都怀疑陈月芳了,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么?」的确,夏雪平如果怀疑一个人,应该不是没有理由的;我之前只当作夏雪平对陈月芳是有些过于敏感,现在一看,确实是我大意了。

虽然美茵和韩琦琦当时离开了,但是过后,美茵还是想跟陈月芳问个究竟:「你今天下午去哪了?「「什么去哪了?」陈月芳一脸无辜地看着美茵。

「你别装傻了,我的陈阿姨!前天早上五点你偷偷回来,用了我的电脑之后就又离开了,你拿我的电脑做什么了?」「你的电脑?早上五点?美茵你在说什么?我前天早上六点钟刚坐大巴从j县回来啊?」——话说到这,平时和蔼老实的陈月芳,突然换成了一副一场凌厉的面孔,按照美茵的话说,在这一刻的陈月芳,要比她看过所有版本里的《神鵰侠侣》电视剧裡的李莫愁更像李莫愁,「而且,再说了,你那天早上,不应该是在在自己房间裡睡觉的么?你倒是告诉我啊,何美茵,你在自己房间裡的时候,我哪一次是能被你允许进你的房门的?美茵,你看到的听到的自己知道就好,我说我不知道的也不代表我就真的没看到、没听到;有些话,我劝你最好不要瞎说。

」美茵告诉我,在那一刻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心惊胆寒」,但她依旧鼓着勇气对陈月芳叫嚣道:「哈!你终于露出你的本相了!我倒是想看看,你这个继母能把我怎么样!是,我是没办法跟父亲证明得了你用了我电脑,但是你看看这是什么!」接着,美茵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自己的相册——在从家裡跟踪陈月芳道锦绣路服装厂附近那个居民区的时候,美茵一直在给陈月芳拍着照片。

看见那些照片,陈月芳又沉默了。

「哼,趁着老公和义女不在家,偷着给外人送去一锅靓汤,任谁看见这些照片,都会以为你是有了外遇、在农村找了野男人吧!」「美茵……我真心想把你当做自己女儿,」陈月芳目光黯然,与其冰冷​​地说道,「你还小,美茵,至少作为一个长辈,我想跟你说,有些事情,'知之为不知'才是正确的选择。

所以我有些事不想说破,不过说起来,你跟劲峰之间那点事情,对我来说又算什么呢?」「你这算是说漏了嘴、不打自招吗?你这番话倒真说明你有问题了!」美茵得意地说道,「我索性也跟你摊牌了吧,陈月芳,你就是我和父亲之间的第三者!而且看样子,你是真的有问题!等父亲回来了,我就一口咬定你在外面有男人了,你看父亲会怎么办!倘若不是这样,那更好了,你的问题就更大了你知道吗?嘿嘿,我倒要看你待会儿跟父亲怎么解释!」说到这,美茵叹了口气,眼泪突然又下来了。

「不是,后来怎么着了?」我缓了一秒钟的思路,马上对美茵问道:「该不会后来就因为这个,陈月芳进了医院吧?」「说起这个来,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美茵委屈地说。

那天晚上,陈月芳做的饭食是广式腊肠煲仔饭,一片片切得如同花瓣薄厚的腊肠铺在米饭上,跟上海白、笋乾、煎豆腐和香菰放在砂锅裡一起焖,熟了以后再浇上用煮过胡萝卜、芹菜、茴香、四种蘑菰洋葱和白菜留下的素高汤,加上醪糟、酱油、香油调成的「喫汁」,这道菜可以说是陈月芳的烹饪杀手锏,每一次都给我们一家三口撑破了肚子,以往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美茵才会对陈月芳说几句好听的。

后来陈阿姨跟老爸开始同居以后,也做过几次,因为她自製的「喫汁」裡并没有瑶柱、虾仁这样的东西调味,因此每次吃的时候陈月芳也是跟着父亲和美茵一起的。

那天晚上美茵闷着一肚子气,面前摆着一碗煲仔饭,也就吃了两口便吃不下去了;而陈月芳像没事发生一样,拿着手机看了几眼以后,便自己先行动了勺箸。

吃到一半,父亲回家了。

可是就在美茵刚要跟老爸报告陈月芳的种种可以行径的时候,陈月芳忽然痛苦地抓着全身的皮肤,然后呼吸似乎也愈来愈困难,还没等何劲峰把自己刚脱下的外套放在沙发上,陈月芳已然休克了过去。

老爸连忙扛起陈月芳,叫了辆出租车送到了医院,做了洗胃、紧急注射了糖皮质激素、肾上腺素和甘露醇,又过了半个小时以后,陈月芳才甦醒过来。

经过医院对于陈月芳肠胃中的食物进行化验后得出结论:造成陈月芳休克的原因,是因为蚝油。

我看着美茵,的确有些无语。

蚝油这东西,算是美茵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另一种血液,小时候某一次父亲赴宴后,打包带回了一份蚝油芦笋,这算是为美茵开启了一扇大门。

父亲嫌那东西味道腥,一直不喜欢;而我对那东西没什么感觉,可有可无。

恰好父亲与陈月芳同居后,陈月芳向来忌口,跟艾立威那狗东西一样,海鲜河鲜不能吃,辛辣如辣椒、青椒、葱薑蒜、藠头、罗勒、茱萸这样的东西也不能碰,因此蚝油这东西成了美茵的专享。

「美茵,老实跟爸爸讲:这是不是你在跟你陈阿姨故意搞鬼?」父亲一脸严肃地质问道。

「我搞鬼?我能对她怎么样?」「那你月芳阿姨吃进去的蚝油是怎么回事?美茵,我知道因为你对爸爸……因为这个你一直以来就对月芳有很大的偏见,这个我能理解,爸爸也有错;但是你为什么要拿月芳阿姨的生命开玩笑呢?」「你……老爸,不是我对她有偏见,而是你太相信她了吧?你怎么不说是她自己弄错了调料呢?」「家裡从来就不会摆放蚝油这种东西!……美茵,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有什么想法,你跟爸爸说清楚好吗?你是我的女儿,我希望你不要这样!」没错,家里平常是不会摆放蚝油的,又因为美茵平时在学校食堂吃饭,也喜欢加些蚝油,所以她平时都会在自己的书包裡放上一支五百毫升的小瓶装,美茵的书包裡也是家裡唯一一个能找到蚝油的地方。

美茵这下算是说不清了,但她依旧想着证明,是陈月芳故意把蚝油放进了今天的煲仔饭裡,当然也说不定是因为腊肠裡有鬼。

如果是像她设想的那样,那么自己也应该吃到了含有蚝油的东西。

美茵想都没想,管护士索要了一根化验用试管,跑进洗手间,对着洗手池一顿催吐,终于把自己吃下去的那两口煲仔饭吐了出来。

她拿着装满了食物残渣的试管,对着父亲大声地叫着;「我现在就求医生拿去化验,反正都是一锅出的,如果我吃过的这些裡头也有蚝油,那就证明不是我故意想要弄她!而是她放错了东西,或者,可能她是想要故意栽赃我!」十几分钟后,化验结果出来了:美茵吐出来的那些东西里,并没有蚝油存在。

「我……老爸!我绝对没有故意为了要害她给她的饭裡面掺蚝油!我干嘛要给她下这东西呢?我自己吃还捨不得呢!老爸,陈月芳是有问题的!不信我给你看,今天下午我跟踪她到她原来住的地方,她还带了一个保温饭桶,她是不是有事情瞒着你啊?我还拍了照片,你等下我给你……欸?」想证明自己是无辜的而陈月芳是有问题的最后的一张牌,就只有美茵去跟踪陈月芳时偷拍下的照片;但是明明没出两个小时之前那些照片还在自己的相册裡存着,现在却不翼而飞了,就连已删除文件夹裡都没有。

这下子,美茵算是彻底说不清了。

说完了这些,美茵的眼泪已然流得一塌煳涂。

「然后你跟老爸大吵了一架对吧?」看着美茵心碎的样子,原本对于她在我跟父亲之间慾望上的摇摆不定厌恶至极的我,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美茵点了点头,瞬间失声痛哭。

我觉得我此刻并不需要说什么,而是需要直接把她搂在自己怀裡。

老爸那天怕是也真是对一切表象信以为真,于是趁着医生护士在为陈月芳施救的时候,他直接把美茵叫到了医院楼外的一个角落裡,看着周围没人,父亲憋着火压着嗓门,对美茵严厉地训斥了将近四十多分钟,近乎是把从陈月芳来到这个家、为我们家打工开始一直到跟父亲领了结婚证以后美茵对陈月芳所作的所有的刁难,全都一一列举了出来;而真正让美茵崩溃的,是父亲的结语:「美茵,我想让你给我记着,无论你跟我之间发生过什么让你觉得可以跟陈阿姨面前炫耀的事情,你都必须明白:在这个家裡你永远只能是女儿,我是你的父亲!我一直都很娇惯你,但我必须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陈月芳现在是你的继母,她是我的合法妻子,这个家裡除了你我,还需要有她在的,你懂吗?有些事发生了,我这个失败的父亲确实对此避不开了,但你以为你要是因此就想着跟父亲平起平坐、还要想着随时可以踩你陈阿姨一脚,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美茵,你光想着通过'某些方面'的成熟以为就可以取悦爸爸,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心智的不成熟,其实会给爸爸带来很大的负担啊?美茵,爸爸求你懂事一点可以吗?」美茵看着努力压低声音、不想被路过的人听到自己说话声音,说话时候激动到大口喘气的老爸,美茵一时间恍惚了。

从小到大,她没见过父亲对谁这么在意过,无论是对我、对她、对父亲自己,哪怕是对夏雪平父亲都没有这样的表现。

而这个叫陈月芳的女人,她出现在我们家也总共没到一年的时间。

「老爸……我明白,我都明白!我给你解释这么多,你居然一点都不信;而那个女人现在躺在那裡一句哈都没说,你情愿相信她是无辜的!我倒是想问问你啊: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儿,你会选我还是选她?」「……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美茵?你明不明白?你只能是我的女儿啊!这是我此生的责任啊!」父亲愤怒又有些歇斯底里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接受我对你的'好'?为什么你要同意我跟你之间那些事情?为什么?为什么你跟我说,家裡那次大火你先救我出来,是因为你对我倾注了更多的爱?」——「够了!」我知道我的台词,不应该成为发生在过去的fù_nǚ对话裡,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父亲那天晚上,回应美茵刚才的话,也是彻底气跑美茵的一句话是:「是因为我以为对你的宠溺,能换回你把陈月芳当成自己的妈妈!」——我知道我如果这么说会有点大逆不道,当然,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干的多了;我很想说,作为第三方看起来,老爸真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

在美茵的家庭乱伦三角恋故事裡,我大概明白,其实他们三个似乎每个人都很委屈;但谁曾了解过,其实整个故事裡,最委屈的,是不在这个故事之内、作为这个狗血家庭伦理剧中隐藏npc的我。

我怀裡的美茵似乎被我吓了一跳,瑟缩着身体看着我:「哥……怎么了?」我深吸了口气,咬着牙对美茵一字一句地说道:「你难道忘了么?在那年那个时候,父亲每週二晚上,都要在编辑部开会,每晚都会开到十点半,开完了会之后,还要去跟同事聚餐喝酒。

那天晚上,你困得难受早早就睡了,夏雪平也不在家;你说你前一天晚上看完了达伦·山的《吸血鬼助手》,生怕自己做噩梦,于是我连同学的生日会都没去,在家陪着你……」流着眼泪的美茵,脑子瞬间短路一般,全身僵住了:「哥?你是说……」「抱着你出来以后,我就因为被烟呛得太厉害晕过去了……我以为你能知道的!可没想到,你居然把你醒来以后第一眼看到的爸爸当成……呼,算了,说啥都没有用了,不说了!」「你……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美茵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每次老爸跟我说的时候,我有种感觉他是在撒谎……」「你别说了行吗?」我恨恨地咬了咬牙,鬆开了自己的手臂,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时候也不早了……你不是之前好些天都没睡好么?再泡一会,然后就洗个淋浴把身上冲乾淨吧;别泡太久,容易感冒……我去给你铺床。

」说完,我迟疑了一下,拿着美茵脱掉的内衣,转身推开门走出了卫生间。

按照正常走向,我觉得我应该自怨自艾一发,然后在隔着洗手间的门对着美茵一同撕心裂肺地大吼一通,但是从洗手间裡出来再关上门以后,我并没有这样做。

不是因为我心裡不难过,实际上我还觉得很心酸;但是跟这些比起来,我目前最注意的焦点,是陈月芳的所作所为。

我把美茵丢在沙发上的所有衣物全都放进了洗衣袋,又拎着洗衣液拿了钥匙把门锁好去了洗衣房。

一来一回,这一路上都在从头到尾回想着陈月芳自来到我们家以后,任何令人可疑的一举一动。

仔细一清算,这个女人确实有些不简单。

夏雪平之前怀疑她,我还以为是夏雪平多心,现在这么一看,倒是我怀疑得晚了:美茵在她之前,一连气走了将近十九个月嫂,这裡头包括刚来第一天就受不了美茵的小脾气的,而陈月芳反倒是十分的能忍;她总说自己有个很不幸的回去,前度婆家对她近乎虐待,但似乎她每一次回到j县,都是为了自己过去的婆家,要么是祭拜,要么是帮什么忙,她这个烂好人,也确实有点好到令人髮指;她被美茵发现偷着用了一次电脑,并且还是趁着父亲和美茵熟睡的时候,之后又为了掩盖自己给他人送汤被美茵发现,故意玩了一出苦肉计,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我认为美茵偷拍的那些照片被删除,也应该跟陈月芳有很大关係——我对美茵和父亲之间的事情很生气,但我是相信美茵不会对陈月芳下那么狠的黑手的,就像美茵相信夏雪平对陈月芳的跟踪和质疑一样——说来也怪,父亲毫无缘由地就把一切归咎于美茵,这也确实有些反常,跟平时很讲道理的老爸的表现大相径庭;而上一次被我发现的时候,美茵不在,她以为我也不在,然后还是在跟父亲激烈行房过后等父亲睡到打鼾的时候上的楼;那一次她在美茵卧室门口的举动,近乎充满了性暗示——哪有女人跟丈夫新婚燕尔时,被自己义子看光了透明睡衣下的禁忌部位而既不发怒也没觉得尴尬,甚至还有些故意展示自己的意思?——她当时该不会是想要通过色诱我,来以此故意堵我的嘴吧?而且接转过身面向沙发背。

美茵见我躺下了,本来犹豫了一下朝着卧室迈了两步,但是她接着又试探着趿拉着拖鞋,缓缓地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推了我的后背两下,微微发嗲地对我轻声叫到:「哥……哥?不理我了啦?」我没说话。

「哥。

哥?」美茵又戳了两下我的肋骨下方,那裡是我的痒痒肉所在的部位。

哼,要么怎么说她是坏丫头!但是人的情绪,绝对是可以控制生理的。

不是我故意憋着笑,而是现在我满脑子都是糟心的事情,就算是我的身体再痒,我也笑不出来。

「你别不理我啊!……我……你从来都没说过当年是你救我的,当时家裡满屋子都是黑烟,我哪记得?你理我一下好吗!呜呜呜……」美茵说着说着,貌似又哭起来了。

但是我依然不为所动。

我上了她的当给她破了处,她又诱惑老爸,天天跟老爸玩着金屋藏娇的游戏,整个故事裡最佔便宜的就是她!她该哭!结果紧接着,美茵站起了身,我本以为她是负气离开沙发,哪知道她是站起身弯下腰,故意把脸探了过来,虽然她嘟着嘴,但明显带着笑意,刚才的哭腔也没了:「哥……别气了嘛!我还是不是你的好妹妹、是不是你的小公主了?」我仍然没说话,闭上了眼睛。

就在我刚闭上眼睛之后的三秒钟,一团潮湿的浴巾居然落到了我的脸上,然后是美茵一阵略带惊恐的叹息:「啊……」我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于是带着沐浴乳芬芳和美茵体香的气息,顺着我的鼻子,开始侵袭着我的大脑。

我的脸上,不知不觉地躺了起来。

可能是这突如其来的浴巾脱落给了美茵启发,她便掀起了盖在我后背上的毯子,鑽进了我的被窝。

如同笋尖一样挺立的乳头轻轻地在我的后背上画着不规则的弧线,修长光滑的左腿试图搬动我的膝盖,带着柔软绒毛的阴阜在我的屁股上磨蹭着,我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老二又开始不听话地充血了起来。

「我看你是不困是么!」我冷冷地对美茵斥道。

「哥……我就想让你搂着我,跟我说说话好么?我现在心裡真的很难受……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美茵搂紧了我的腰,对我撒娇道。

「我安慰你,谁安慰我呢?」我平静地说着,不带着一丝情绪,「你要是不想睡,让我先睡一下可以么?你是梦醒了,可不能连我做梦的机会都不给我吧?你要是不困自己干点别的吧,别来扰我。

」说完,我又把自己胸前的毯子掖了掖。

美茵吸了口气,缓缓鬆开了自己的腿和胳膊,起了身,拿了那条香喷喷的浴巾,进了里间躺上了床。

我恨恨地深呼吸了一个来回,闭上了眼。

我真的睡着了。

大概睡了一个多小时,我又醒了。

我开了灯,穿上鞋拿了手机和钥匙下了楼,尴尬地路过了正在另一台洗衣机上以传教士位插入的那一对赤身裸体的野男女,然后给美茵的衣服放进烘乾机裡,摆着手别着头迴避了同样觉得尴尬的两个人后,我又上了楼。

进了房间,我便听见了美茵难过的大叫,以及她咬着牙时候痛苦地说出令人听得不大清晰的梦呓:「哥……呜呜呜呜……别走!救命!……别把我丢在火裡……救救我……别走!爸爸和妈妈都已经不要我了……别走啊……呜呜……你别丢下我!」我担心地走上前去,只见美茵正侧着身子熟睡着,头上套着卫衣的连帽,紧皱着眉头,双手在软绵绵地四处乱抓,显然是做噩梦的样子,看得我揪心得很。

「没事,没事的美茵。

哥哥在,哥哥在。

」因此我连忙半蹲下身,轻柔地抱住了她,把侧脸贴在了她的脸蛋上,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肩,轻声低语安慰着她。

然后我微微低下头,我本想吻一下她的额头,好让她快点摆脱噩梦的纠缠,却没想到这一低头,居然吻上去的是两片柔软的嘴唇;而接下来,两条嫩藕似的胳膊直接绕过了我的脖子,按住了我的头,然后美茵顺其自然地把她的舌头探进了我的嘴裡……我连忙挣开她的拥抱,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她正可爱地笑着,眨着两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心满意足地看着我——原来睡着也好做梦也罢,全是她装出来的。

老早之前网上一个段子:问为什么这个社会不提倡乱伦恋情?答曰:因为血亲之间谈恋爱,很难分手。

这句话其实挺有道理的,一种解释的角度是分不开、断不掉,只要在一起,很多本不该发生的事情还会发生;而另一种解释是,如果想「分手」,那么怕是亲人也做不成了。

所以当我侧过脸去以后,对她说的是另一句话:「别想了,还是打住吧,我现在对你一点‘性趣’都没有,我对你是硬不起来的!」本来这句话是想制止美茵用自己的身体来折磨我的,可是她大概给理解成了一种变相的激励。

「哦?真的么?嘻嘻!」她挺起自己的胸膛,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左手扯着自己身上的那件卫衣,右手抓住拉鍊,缓缓地把衣服拉开,一点一点露出了裡面的肌肤,以及那两隻成长了差不多一个尺码的圆润乳球。

不得不说,用这个角度看女孩子,的确是一种享受,莫说面前拥有这副美好身材的是抛弃过我的亲妹妹,就算是一个曾经让我恨的牙根痒的女人,如果像这样骑在我的身上、用下阴对准我的阴茎一前一后磨蹭的同时、对着我解开衣服露出自己的丰满胸器,我也一定会无力招架。

——但我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么?刚刚明明说好不会有反应的,可是阴茎却渐渐开始抬头了。

美茵放开了衣摆,接着美茵把衣摆甩向了身后,捲起了袖子,双手轻轻地在我的胸口画着圈,满满地推到了我的肚脐;到了肚脐以后并不向下,而是重新回到我的肩头,一点点再次滑到我的胸口,重新到达肚脐,掠过腰际,然后再次回到肩膀,对我深吻了一口。

在她身后客厅的灯光逆向加持下,头上套着帽衫、胸前却四敞大开的她似乎被光芒缠绕,我也明白她的意图,就是为了这样勾起我的馋虫。

我在内心裡,也尽量地让自己想着从九月份以来一直发生的所有让自己心痛的事情,以求不要被她的一系列招数所吸引。

美茵看我并不为所动,于是有些心急,便直接去脱我的裤子,在我的棉质短裤裡面,也是一片真空。

「哥哥,不是说好'硬不起来'的么?明明很有精神的,说话不算数哦!」美茵用着观赏的目光注视着我已经从外圈包皮里探出头后血液充盈的guī_tóu,接着俏皮地低下头,舔了我的耳郭两下,娇声对我说道:「果然还是哥哥的这条傢伙更好看,真像一隻艺术品!」「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高兴!」我把头别到另一边,努力地扮演着一个冰块。

「臭哥哥!明明是想跟我做爱的吧?否则怎么换衣服的时候,裡面连内裤都不穿?你早就准备好要享用妹妹的美穴了,是不是?」美茵轻声地对我说道。

「瞎说什么!」我怒斥道,但被她这么一说,原本极力往回扯着自己裤腰的双手,一下子没了力气。

在这个时候,美茵的说话声却突然深情起来:「哥,这不是很好么?我喜欢老爸结果他把我甩了,你爱上了夏雪平却求而不得,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我们两个孤零零地躺在一张床上,这说明你我兄妹这辈子,注定是要一起走下去、注定是要一起做爱到不死不休的。

」说罢,美茵把自己的身体往后退着,一脚踏在地上,一条腿跪在床边,躬下了身子亲吻着我的下腹部,接着双手抓着我的阳根用小鼻子在上面轻嗅了嗅:「哇,哥哥,你好香呀!洗过澡的,有沐浴液的香味,也有些汗味和尿味,但是很好闻!最重要的是,这上面没有其他女人液体的味道!嘻嘻!你看,你好些天没做爱了,我也一样,这不就是老天爷让你等着我么?好怀念哥哥jīng_yè的味道,好想吃啊!」于是,我的阳具彻底勃起了,甚至冲破了裤子边缘鬆紧带的禁锢,而因为美茵刚才的那一句「你爱上了夏雪平却求而不得」,在我心裡,某种东西似乎昏死过去了,而且好似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

「你想吃哥哥jīng_yè,是吧?」我看着美茵,冷冰冰地问道。

「对呀。

」美茵用舌尖挑逗着马眼,幸福地笑着。

「我偏不让你吃。

」「嘿嘿,哥哥还跟我嘴硬呢!你嘴巴再硬,也没有它硬。

」美茵说着,用自己的三根手指握着我的ròu_bàng,故意上下摆动着,然后用自己着她的右耳喷着灼热的气息:「哼……小坏丫头,你喜欢被哥哥这么虐打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是哥哥被你欺负,没想到你这个平时任性刁蛮的小公主,竟然喜欢被打屁股是不是?」「不!我没有!」美茵脸上挂着泪,矢口否认道。

「狡辩!」我又勐地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掌,之后又继续玩弄着她的乳肉,果然,小坏丫头虽然哭腔又大了起来、眼泪又流出两股,但是她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带着满足感的笑意,大口地喘着气,随即全身也颤搐着,「你明明就是很喜欢!是谁刚才说的,'哥哥从今以后就是美茵的主人'的?你从骨子裡就想做哥哥的性奴的,是吧?」「不!我没有!我刚刚那是学着h裡番的台词哄你的!没想到你打得我这么疼?你一点都不爱护我!你起来……」美茵连忙辩驳着,反手挣扎着我的紧抓,但是她脸上却越来越红,眯着眼睛向下看去,分明是充满了期待。

我也不会让她失望的,因为在我的床头柜最上面的抽屉裡,就有一副手铐。

当冰冷的手铐从美茵背后固定住她的双手的时候,她居然自己绷紧了双腿,交叉在了一起——她居然自己玩起了夹腿,不一会,随着一阵剧烈的抖动美茵的身体瘫软了下来。

「这么快就高潮了?」我低声对着美茵问道。

美茵没说话,脸上带着泪水转过头冲我笑着,闭着眼睛,毫不客气地又对我的嘴巴吻了上来。

我一面跟她深吻着,一面把手探进了被子裡,果然在被子下方有三处地方都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看来这丫头刚刚根本没好好睡,在我刚才短暂的睡了那一会的同时,真不知道她在被子裡已经折腾了多久了。

「你不是说你困了么?你不是好几天没睡好觉么?」我用额头轻轻顶着美茵的额头,声音略略轻柔了下来。

「但我也好久没做爱了啊……其实美茵刚刚,真的好喜欢哥哥这样欺负自己,哥哥下手太重了,但是打得美茵心裡好舒服呀!」说着,美茵用自己的臀沟贴着我的阴茎和睾丸,微微地晃起了屁股。

「何美茵,你这坏丫头,你就是个女流氓!」我太熟悉她身上所有细节和所有的位置,因此我只用着自己的一条大腿便顶开了美茵刚刚还交叉夹在一起的双腿,然后挪动着自己腰部,用guī_tóu迅速地摸索着,没一会儿就找准了美茵的肉壶入口,拽着那副手铐,轻轻往下把腰一压,整个房间裡都能听到清晰的「咕唧」一声,我这条火热的警棍齐根埋进了美茵的蜜穴,直挺挺地戳到了她的zǐ_gōng颈口。

每一次在撞击到她阴道深处的同时,我腰部也在推着她的屁股,我一手揽着美茵比以前要变得结实一些的腰,用食指和中指在她的肚腩上玩弄着,另一隻手紧抓着她那比以前更大更圆的蜜桃屁股,用马眼处顶着她洞穴上端的肉褶有节奏地往她的蜜芯深处进犯。

她的半张脸被迫埋在了被子裡,她紧贴在床面上的双乳则完全变了形,席梦思床垫的弹簧都被我轧得直响。

这算得上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感受到强姦女孩子的感觉。

「啊——」美茵大叫着,整条阴道受到了刺激,勐烈紧缩到差点痉挛,「哥!你怎么一点准备都不给我?……你知不知道这样一下子就撞到最深处好痛的啊!」我看过关于这方面的性科普纪录片,依照科学的类比,男性不给足女性足够的缓冲和刺激,而一下子就把阴茎撞到zǐ_gōng边缘,那种痛感其实跟男生打架或踢足球被人击中阴囊的那种痛近乎相等。

于是我再一次chōu_chā的时候虽然依旧探得很深,但一时间也不敢再玩得那么勐,可我嘴上却依旧不饶她:「你也知道痛是吗?嗯……嗯!你只管你自己的xiǎo_xué裡面痛,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呢?嗯!嗯……你知不知道,在你跟我说你最喜欢的男生另有其人不是我,而后又告诉我他是我们的老爸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嗯—​​—」连着几下,美茵的小阴唇直接被我插得外翻,yín水即便充满了她的阴道内堂,但被我这样插弄着,肯定会很疼。

美茵侧过脸、斜着眼,眼神裡带着些许惧怕和怜惜地看着我,并且肉体上的疼痛让她依旧往外流着泪水,但她看着我愤怒的样子却又有些不敢求饶,于是只想往裡让她反复感受这种疼痛夹杂酥麻但又盖过酥麻的屈辱的快感,可我居然忘了,在性行为这场战争中,男性从来都是看似拥有绝对优势,但实质上却从来都没有任何比较优势的那一方;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从香青苑裡出来之后算起来,我的阴茎已经差不多七八天没有触碰到阴唇了。

所以,在不知道被美茵紧紧夹了多少次之后,随着小坏丫头的很假又的确很销魂的一声娇喘、配合着她那迷离眼神,jīng_yè猝不及防地从我的身体裡喷发了出来,洒在了她的阴道深处……我甚至事先都没有任何的准备和察觉,一股热流就从我的大腿根部毫无保留裡射了出来……这种没有前戏的强姦式的性攻势,导致最终吃亏的还是我自己。

她感受到了那股热流喷洒在他到底花花蕊裡,便像一隻气人的小猫一样,抬着屁股在我的下腹部磨蹭了好一会儿,并且回过头舔着我的脸颊:「好舒服哦!好喜欢哥哥这么烫的jīng_yè……」这句话说完,她勐地将自己的双股往我的鼠蹊部位结结实实地撞了过来,于是一股热流从她的柔软香穴上端泉眼中喷涌而出,浇满了我的大腿内侧。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床头的电子闹钟,五分钟,我这般不讲章法也好歹坚持了五分钟,但也就仅仅只有五分钟。

本来在被我侵犯的这位小美女就是曾经利用过我情感的坏蛋妹妹,这个因为把我对她的救命之恩当做父亲做出的、进而爱上父亲的妹妹,然后刚刚这番看似激烈的性爱角斗,这让我的心底觉得更加的气愤和兴致未尽。

小坏丫头不是又喜欢接吻又喜欢浪叫么,好的,我让她吻个够、叫个够——我把阴茎从美茵的肉壶裡缓缓退出,任由jīng_yè与美茵的爱液和潮水混合物洒在床单上,接着我又把美茵翻了个身,让她压着自己的双手、正面朝上对着我,并且我故意地将她的双手对准了从她女性生殖器裡洒落的混合液体放好,让她的十根手指都沾满了咸湿。

「呀!哥……你好恶劣!」美茵难为情地侧过脸,朝着我站的位置蹬着双脚。

「恶劣什么?都是从你我身体裡面弄出来的东西,怎么,在身体裡藏着就不觉得恶劣了?」「可是……这黏煳煳的,还是很讨厌啊!坏死了!」美茵娇声抗议道。

「还有更让人讨厌的的呢?要不要试试?」我看着她这副样子,得意地笑了笑,接着我拉开了卧室的窗帘。

卧室的窗户正对着的,是警局的另一栋宿舍楼,此刻是晚上8:42,对面楼只有几扇窗户亮着灯。

窗外银白色的月光倾泻而入,美茵看着窗外的景色,一时间出了神。

然后就在这时候,我开了房间裡的灯。

「哎呀!哥,你干嘛呀?」美茵脸上满是惊恐,但她嘴上却带着羞耻地笑着:「为什么要开灯啊?」「开灯怎么了?」我故意逗她说道,「我好久没碰你的身子了,想看看你这段时间的身材,不行吗?是谁刚才趁我困得要死的时候,故意脱掉了浴巾,用自己的小奶头一个劲地往我的肩胛骨上蹭?」「什么啊!谁刚刚是'故意脱掉浴巾'的?那是事故好吗?」美茵被我说得脸蛋滚烫,就像是被放进红酒里浸泡过几天一样,挣扎着挪动屁股扭着腰,侧过身子对我嘟着嘴,「而且……我这会儿又不是没不让你看……但你开什么窗帘呀!被对面楼的人看见了,看见这间屋子裡一男一女光着身子在……在床上……多……多难为情!」「哦,这个你不用担心。

」我故意留了半截话,对她斜着嘴角。

「不用担心什么?」「不用担心对面楼只是看见‘这间屋子裡一男一女光着身子在床上’,好些人认识我的,知道这是我的房间!」「啊?」美茵一听我这样讲,瞬间有些发傻。

我笑了笑,故意说道:「而且好些人因为认识夏雪平的缘故,早就认识你我、知道我们俩是亲兄妹了。

正好这次就让他们看看,在咱们家裡亲兄妹也是可以行男女床事的,给他们演一出禁忌活春宫,怎么样啊?」「啊?不要哇!我不……呜——呜——」美茵瞬间吓得哇哇大叫,并且因为双手被缚住,所以像一条鱼一样不停扭动着躯乾和双腿想要下床逃跑。

然而,她哪知道我是在故意骗她,警员宿舍裡的所意板着脸看着美茵,学着她那天晚上的话,「'鸡巴插女儿的屁眼'、'射进美茵的屄'、'美茵是爸爸的小精壶、小母狗',你看看,你这不说的很明白么?」美茵听到了以后,满脸惊恐地看着我,接着又充满负罪感地别过了头:「你……你是之前赶巧在我跟老爸……做这个事情的时候会来过了吧?」我没说话,我不是要故意扫兴,而就是要让美茵羞愧到无地自容。

美茵犹豫了半刻,委屈地说道:「……对不起,哥。

」我又把身体冲着美茵的身子压了下去,扳着美茵的下巴让她与我对视,看着美茵的双眼,我对她控诉着:「从小到大,我从没让你这么用嘴巴作践过自己,无论怎样,我都是一直把你捧着,我把你身上的所有普通人不一定能接受不了的地方都当成宝贝,我是真把你含着、让你在我舌头尖上长大的;结果你转身就在老爸面前把自己搞得这么下贱!你何止是对不起我呢?」我依旧一脸严肃地看着美茵,但却放开美茵的下巴,从她的脖子、锁骨、膻中、肚脐、阴阜,一路找到她那道还没把jīng_yè排乾淨的阴缝。

「你想让我照顾的是这裡,对吧?」我用食指和中指翻开了美茵的阴唇。

「嗯……」美茵撇着对应了一声。

「这裡是哪啊?」我故意问道。

「蜜穴……」「哪?」「蜜穴……妹妹的蜜穴啊?」美茵战战兢兢地看着我。

我用着那两根手指,不停地翻弄她的阴唇:「哪?」「蜜……阴道。

」「哪!」我厉声对她问道,用无名氏替换过中指,并且用拇指使着让她熟悉的手法开始压着她的阴蒂转圈,「告诉我,哪?」「阴……」美茵害怕地又流出了一滴泪水,对我说道,「美茵的……骚屄……」「这次才对!小骚屄!」说完了以后,我便勐地再次讲自己的嘴巴堵在了美茵的双唇上,深吻了差不多十个数,我又抬起嘴巴凑到美茵的耳边,对她低沉地问道,「告诉我,美茵的骚屄想被哥哥怎么照顾啊?」美茵脸上惊喜交加,难过也不是怕也不是,颤抖着嗓音对我说道:「要哥哥的ròu_bàng插进去啊……」「啥?」我故技重施地问道。

「那……是要哥哥的阴茎……」我马上打断她的话:「还是不对!给我重说!」「想……美茵……美茵小母狗、妹妹精壶,想要哥哥的大鸡吧cào进去……cào进妹妹的骚屄裡……」这一刻,我才终于觉得自己的心裡舒畅了许多。

我奖励式地吻了美茵的额头一下,然后用食指抵着美茵的蚌肉,用最上面的指节在她那充满弹性的阴穴口玩着蜻蜓点水的游戏。

「哦……好棒哥哥……我好喜欢被哥哥这么玩……从很早以前就喜欢……哦哦……」美茵陶醉地跟随者我手指的动作和行动踪迹扭动着自己的屁股,不一会儿又一股尿水从她的泉眼裡喷薄而出,可在这之后,她看到我依旧在玩弄她的阴蒂,仅仅是用着自己的手指而且也不完全插进去,只是在洞门口徘徊,美茵又着急了:「不对啊,哥,你说好要用啊——啊……你要用鸡巴cào进来的……哦…嗯……光用手指头来应付我,怎么回事呀?」「好意思问?让你回答我的问题,你一下答错了两次,就这样你还想要如愿以偿吗?」说完我低下了头,狠狠地吸吮起美茵的乳头,享受着她乳房上令我难忘的乳香汗味,然后我依旧用着自己的食指沿着美茵的阴道口不停地画圈。

「啊?不啊……啊啊啊!哥哥!何秋岩………啊啊啊!你真是个恶魔!」就这么一会儿,美茵居然又高潮了。

我发现她现在来的速度真的好快,不知道是她天生体质的彻底暴露,还是这段时间被开发得越来越敏感。

一想到这,我的心裡突然又不那么好受了,可是阴茎却又随着心裡的不悦再一次勃起,并且似乎更硬,彷彿是我自己的身体在告诉我,要用我自己天然的武器来继续激烈地教训教训美茵这个顽皮的坏孩子。

我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绪和慾望,扳开美茵的双腿,以令美茵反应不及的速度将自己肉枣一般的guī_tóu抵在了微微张开的阴唇之间,轻轻地让ròu_xué洞口的边沿吞并且,我也算终于将美茵身上的三个少女洞穴彻底佔有了。

仔细算算,美茵的处女膜是被我破坏的,第一次咬也是我指导的,2比1,我终归是胜出了。

可是讲实话,肠道裡虽然得到的充分的润滑,但是裡面插起来那种略带着砂砂的触感还是让我有些心理不适,美茵没有进行过充分灌肠,而我这裡别说灌肠器、就连普通的开塞露都没有,于是在过了几分钟瘾之后,我还是将阴茎拔了出来,从身后的书桌上找了张消毒湿巾擦了擦自己的枪管,重新调整角度缓缓顶进了美茵的桃源洞——刚刚我把阴茎从她gāng门裡拔出之后,她就觉得有点头晕目眩,所以应该也没有看到我拿湿纸巾擦拭鸡巴,于是当我再次把阴茎插入她的美屄的时候,她简直发了疯:「何秋岩大魔王你好噁心哦!啊啊啊!哪有刚从那么脏的地方裡面拔出来,就直接碰人家小妹妹的……脏死了!脏死啦!脏死啦!」「这就觉得髒了?那我要不要先拔出来给你舔乾淨再继续干呀?」我浅浅地在她的身体裡来回chōu_chā着,她虽然满口嫌弃,但是阴穴裡却自己一张一合地紧缩着,亲密地攥着我的海绵体。

「呜呜呜……我不要……不过,说起来你的宝贝怎么这么凉啊?」美茵天真地看着我问道。

我哈哈大笑着,指着地上那团用过的湿巾让她看。

她立刻羞红了脸,什么都没说,蹬着自己的两条长腿想要踹我,却被我连连抓住,捧在胸前。

紧接着,我又把ròu_bàng插得更深了点,找了个比较好让腰部吃力的位置,两浅一深地chōu_chā起来,然后又伸出一隻手搓着美茵的两隻柔软的奶子,美茵也越来越陶醉地用被铐在身下的双手绑着撑起自己的腰。

「好哥哥……啊啊……这才是……我的好哥哥……用力cào……cào得真好!啊啊……美死了……啊啊美死了……」「cào得好么……嗯……有多好啊?哼……比老爸cào得好么?」我用力地扭动腰部,阴囊也一下一下地拍打在了美茵的阴唇后连合沟和会阴上。

「好啊……比老爸cào的好多的啦……哦哦哦……老爸像一头老黄牛似的……只会用蛮力……哦——啊啊啊……还是哥哥cào得让人舒服啊……」「哦!告诉哥哥……嗯……是哥哥的鸡巴大还是老爸的鸡巴大?」我勐烈地冲击着美茵阴道裡的那块可以给她带来最愉悦感受的软肉,咬牙笑着问道。

「当然是哥哥的大……哥哥大鸡巴……哦……哥哥的鸡巴让我好舒服!爸爸的小鸡巴哪裡比得过哥哥年轻力壮的大鸡巴……以后我是哥哥一个人的小贱货……小骚屄……我是哥哥的小老婆……哦哦……用力cào……以后我只给哥哥一个人cào……」美茵说着话,阴道括约肌也自己抽动了几下,这让美茵全身都像是触电一样开始不住地颤抖,她打着牙战地跟我说道:「哥哥……何秋岩……啊啊啊啊……别说了!别说这些了……专心cào我!快cào我吧!别说话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激动地抱起美茵的身体转了一圈,然后又坐在了床上,捧着美茵的娇嫩身体,拢着她的双乳,伸出舌头来回地在她那两隻暖呼呼的乳头上不断拨弄着。

「嘻嘻,葡萄好吃嘛?」我一抬头,不禁愣住了。

——我本以为自己问出那句恶俗的「我与父之阳孰大」的问题,会让自己的心裡更加的刺激,事实上美茵给我的答桉其实也本该让我满意;可是现在,我很快后悔了:在我默默地想着我已经胜过了父亲的时候,眼前美茵的脸,彷彿一会儿变换成了陈月芳的面孔,一会儿又幻化了夏雪平的脸庞,而且还都是享受着性兴奋时候的迷离眼神与满足的笑容。

这种眼前的臆像,反而让我心裡更自卑,身体上的舒适,怎么的都没办法转化成为心裡的快慰,如同看一个色情dvd突然卡碟,看一部h小说下文突然成了乱码……我又将所有的什么性伎俩全都抛到脑后,拽着美茵的一条腿,用着要捏爆她乳团的力气在她的双峰上轮流紧握,我想要用这种激烈狂暴的动作草草了事,然而这一次,无论我怎样激烈,阴茎上即便跟刚刚那次依旧痒酥酥的,却仍然射不出来,这种感觉让我既暴躁又灰心……美茵用力地在我身上摆头、晃胸、扭动身体、满口yín语,摁着我的胸口,把整有些发愣的我,彻底人路过,我会告诉他这是一根事后烟;忍着逐渐凛冽的寒风,我似毫无理由地流出泪水,如果有人路过,我会告诉他这是被风吹的。

在我正抽着烟,惆怅矫情的时候,我却没想到,美茵这坏丫头并未作罢。

我捧着一洗衣袋的衣服重回了房间,披着毛衫裸着下体的美茵,迎面递上来一杯温开水:「哥哥辛苦啦!喝水吧!」我从未见她这么对我献殷勤过,所以刚才的胡思乱想一时间也烟消云散:「呵呵,你这坏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该不会是憋着什么坏吧?」「哪有?你看看呀,你收留我住你这、帮我洗衣服,还……还在肉体上满足了我……我给你端杯温水那不是应该的么?」美茵羞涩地对我笑道,「要不,哥,我以后就住你这吧!」「住我这?那怎么行……」我正思量着这丫头说这话,究竟是在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因此也没注意,自己喝下去的水里居然有一股澹澹地苦味,就这样,我喝了半杯。

「怎么不行?」美茵嘟着嘴,把我拉到了床上,躺在我的怀裡对我说道:「你们市局有规定说不允许家属留宿么?」「那倒没有……」「那你看,你平时要么也是一个人住,多孤单呢?我要是跟你一起住,上学放学有你接送,社会上那些小流氓们看见我有这么个高大威勐的警察哥哥,谁还敢欺负我?而且你也可以陪我写作业、监督我好好学习;我也可以陪你聊天,给你收拾收拾卫生……」「得了吧!」我故意嘲弄地看着她,「就你?帮我收拾卫生?在家裡边我可从没见过你的房间什么时候比我房间整齐过!」「哎呀!讨厌……那不说这个了,我就说最关键的,嘻嘻!」美茵说着,又把自己的衣裳撩起,露出了还带着我用嘴唇烙下的草莓印的乳房,将刚刚应该是被她自己用温水清洗过双腿和外阴压在了我的大腿上,并将一隻手伸进了我的短裤裡,缓缓地套在了我的阴茎上,「最主要的是,我还能夜夜给你暖床呀!」「呵呵,我就说你憋着坏呢,原来你是在想着这个……」我眯着眼睛看着她,可当她的手放在我的阴茎上的时候我才发觉到,自己的阴茎居然又勃起了,而且从根部到guī_tóu,胀痛感十足。

「嘻嘻,我就说你刚刚没尽兴么!刚才像是饿虎一样,在我身上弄了那么长时间,肯定很累吧?哥,这次让我来主动服侍一下你吧!」美茵说着,就又把我的裤子褪下,含住了guī_tóu。

这次我决定给她这个机会,好好享受她到底有什么花招——嗯,她刚刚也应该是喝过热水的,口腔裡真的好暖和,尤其刚才我在外面吹了一根烟功夫的冷风,现在被她这么含着分身,心裡也似乎得到了充分的抚慰。

紧接着,她的舌头也开始带着足够的口水,在我的马眼周围打转,这丫头的舌头确实要比之前灵活了许……不好,我的肚子裡怎么突然觉得异常的不舒服呢?一股鑽心的痛从肚子裡毫无理由地产生,然后像一千隻背着小刀片的蚂蚁,在我的胃肠裡边爬边咬,还在用刀片挂着我的内脏,同时另一支疼痛从脚底产生,一直贯穿到大脑……难道是食物中毒?不应该吧?我吃晚饭的那家店我总去,之前吃东西也没见有什么异常,何况美茵不是没事么?难道说我刚刚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就把自己吹的肚子疼了?我刚刚不是喝了温水么?喝温水的时候也没感觉肚子裡有凉气……不对!那温水的苦味是有问题的!「你等下!美茵!你刚刚给我喝的水……该不会被你……」我后半句话根本都说不出口了,我赶紧推开了正欲给我咬的美茵,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哥,你……你怎么了?」美茵见我这样,又急又吓,额头上冒出了一股汗珠。

看她的样子,倒不像是有意让我这样。

「你刚才给我喝的水里……是不是给我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厉声对美茵问道。

美茵低下头,从自己身上的帽衫口袋裡掏出一个用丝巾缝製的小锦囊,从小锦囊裡她倒出来一粒小药片,委屈到要哭了:「这个……这是我从陈月芳的行李箱裡偷来的,我之前看她给老爸吃过,后来……后来我每次要跟老爸那个的时候,我就偷着给他吃半颗或者一颗,我自己也吃的!吃了以后,上床的时候……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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