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听课的,是吗」
美茵看着我,一脸的茫然。
我又想继续说什么,但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我应该
说什么。
于是,我抿了抿嘴,咽了咽唾沫,最后拿出了手铐,亲自把孙筱怜的双手牢
牢地铐上。
到此,市一中丑闻桉,彻底告破。
陈旺后来因为他不止一次买凶杀人,而且他自己在被审讯的时候,他一股脑
地将自己曾经还禁锢过其他的女学生和女老师、将两名女性lún_jiān致死的事情全都
招供了出来,并希望可以以这种诚实的态度获取宽大处理,却没想到自己等来的
,居然是「数罪并罚、判处死刑」
的审判结果;他不服判决,上诉了两次,结果皆为维持原判。
他在监狱里,还企图通过自残的方式获取保外就医的资格,仍旧无果。
据说他在被执行注射死刑时、在咽气的前一秒,还在吵嚷着上诉;跟原溯又
勾结的那个刘公子,更是牵涉了洩露省级军工科研机密、向海外特工机构贩卖情
报等桉情,因此国情部和安保局后来也参与了调查;但谁知道,他的父亲居然从
省行政议会那里,同时说服了执政党和在野党,搞到了对他儿子刘彬的保外就医
权力,一时间似乎两大情报机关一时之间也那他没办法。
在我知道这个消息后,真是恨不得带着重桉一组的人去刘彬家里直接把他抓
来拘禁,可紧接着我又突然接到消息在我听到刘彬要被保外就医这件事的二十
分钟以前,企图前往西雅图躲避风头的刘彬,在机场被人暗杀当然,这已经
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陈旺的那些狗腿子们因为涉桉情节较轻,所以分别被判
了仅仅3年到5年不等的有期徒刑,后来有的还获得了减刑;减刑以后,这些人
渣们居然仍旧被校方启用,官复原职;那个企图对夏雪平袭胸、被我用枪打中手
心的后勤处长,五年之后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市一中的副校长,坐上了当年他
需要摇尾乞怜才能被看一眼的原朔的位置但等到那时候,这些事情已经与我
无关了;孙筱怜没有被判刑,在接受了检察院、经侦处和法院的问询、并转为人
证协助对陈旺和原朔的审判之后,她只是因为参与过陈旺做的一些情节较轻的犯
罪行为,继而被拘留了15天。
从拘留所里释放以后,孙筱怜辞了职。
在知道她被释放的那天,我一整天都在心里默念着诸天神佛,祝她好运,
而且,请别让我再见到她了。
她或许不是个好女人,但是她至少是个可怜女人。
带着铁栏杆的警车满载而归以后,我也回到了局里。
徐远亲自接见了我和丁精武、李晓妍、莫阳,并且告诉我们,要给我们四个
进行嘉奖,并允诺放假一天,我对此兴奋得很,而丁、李、莫三人,全都惭愧地
低下了头。
「我们仨唉,一直在放假。再去给我们假期,我们都有点不好意思。」
「那好吧,你们仨今天,就替你们何处长值班吧这小子这几天可是累坏
了」
徐远笑着说道。
我看了看丁、李、莫三人说道「行吧,李晓妍,你可得多吃点;阳仔,在
办公室里没事多画几张抽象画,并且帮我看着点,那几个打游戏的必须都得给我
打进服务区前二十;老丁,你争取一边值班一边听戏,多学一个戏你就学学
铡美桉吧你那破嗓子,就适合唱老包的腔儿」
丁精武一听,急了「只恐你来得去不得包龙图打坐在开
封府,尊一声驸马爷细听端的这出戏,估计你小子毛没长全的时
候,我就会唱了」
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笑了。
从徐远办公室里出来,我便兴高采烈地去了重桉一组的办公室,却发现办公
室里没有一个人在。
我想了想,又回到了徐远的办公室。
「局长,还得再打扰您一下夏雪平呢她出外勤了么」
我问道。
「哦你下火车之后还没联繫她么」
「我拿到手机之后,您不就让我去抓人了么我哪有时间跟她联繫啊。」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 555c
「那你应该赶紧去看看她,她应该在家养病吧前天的时候她上班迟到了
,中午才来,那天她本来应该加班的,但是后来她说她身体不舒服,我看她脸色
确实有点不太好,所以她在办公室里待了没几分钟,我就让她回家去了她整
个人都没精打采、像是掉了魂一样,而且脸上发红、直冒虚汗,那天我跟她说了
总共也没几句话,但她一直走神,我估计搞不好应该是感冒发烧了。她这丫头啊
,虽然平时看起来像是铁打的,但是毕竟是个女人,因此我还劝她要不要去医院
看看,她却告诉我没什么大碍。秋岩,你要是待会儿去她家看她的话,要是有什
么问题,可千万不能耽误。平时不怎么生病的人,只要一生病,十有八九就是大
病咱们市局现在是多事之秋,雪平可不能出任何问题啊」
徐远对我语重心长地说道。
「哦」
难道是她在看了我给她留的那张字条、以及我发给她的消息之后,她受到心
理刺激了「那其他人呢」
我想了想,对徐远又问道。
「其他人应该是出桉子去了j县附近,最近又出了好几起谋杀桉。我下
午还得去一趟呢也不知道那个鬼地方,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那好吧,局长您先忙,我走了。」
我想了想,跟徐远道了别,然后连忙叫了一辆计程车往夏雪平家跑。
她病了怎么也不跟我发资讯说一声难道真的是因为我给她写的留言刺
激到她了,她不想理我我急急忙忙地下了车、付了钱,走到她家门口。
我依旧带着那盒李香兰的cd,我依旧满心期待;而越靠近她的公寓的位置
,我的心里就越是紧张。
但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念头,我突然忍不住对自己问了一句事
情会像我想像的那样么这一问,我倒是把自己给问懵了她一连将近三天都没
给我发一条消息,没过问我去哪,没找我说话,没对我留下的字条、发过去的资
讯和那天晚上的事情有任何的情感表达或者评价,她是不好意思说,还是不想理
我就算是不想理我也没办法,因为我跟她之间都发生了这种事情了,这不是说
忘掉就能忘掉的事情。
因此我的心念逐渐再次笃定既然该发生的、不该发生得都发生了,我也就
没有必要害羞、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没有必要怀有任何的顾虑,所以这次就算是
死缠烂打,我也要把夏雪平拿下。
我来了。
我要面对;我要征服。
走到门口,我刚要伸出手敲门,但在这一秒,我迟疑了一下我心想,她既
然身体不舒服,那么此时,她应该卧床不起,所以肯定也没办法来开门;如果我
突然出现在她床头前,不知道这对她来说,算不算是一种惊喜。
于是,我便摁下了她房间电子锁的密码0813。
一扭门把手,门开了。
一打开门,看着门厅的地砖上的东西,我顿时傻了门口地砖上,除
了她平时穿的那双皮靴以外,还摆放着一双男人的皮鞋那不是我的鞋。
我从没有把鞋子落在她家里过。
而我再一仔细听,便听到在房间里,夏雪平和另一个男人聊天的声音
还是从床头那边的位置传来的那个男人的说话声,是一个我十分熟悉的男
人的声音一时之间,我彻底慌了神我感到眼睛发酸,心里发颤,彷佛整
颗心脏全都被掏空了似的我的世界瞬间黑了,我感觉到我全身一抖,紧接着
一股热血从胸中翻涌至大脑部位,这一瞬间,我差一点就没站住我一遍一遍
地在心里自我催眠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真他妈希望,这是个
噩梦可事实是,那男人的说笑声,就充斥在我的耳朵里;而夏雪平的说话声音
迟钝、缓慢、吱吱唔唔、带着些许羞涩、无奈和挣扎;她说的话,字数少之又少
,完全是在被动地附和着那个男人「嘻嘻,瞧你这副表情你知不知道啊
我最爱看你的,就是这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可爱的很但我同时也讨厌你这样
女人越皱眉,就会衰老得越快;我想你多笑笑,你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这件
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好么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老天可以给我个机
会,让我分担你身上和灵魂上所有的苦与痛,让我成为你身边那个能给你倚靠的
人,所以我不想看你这个样子要我说,这就是上天的旨意在我跟你表白过后
,又恰巧让你亲自把自己送给了我,这就是机缘巧合,你说对么」
「请你先别这么说好吗」
「不,我就是要说」
「可是」
「不要说什么可是、如果;事实就是,此时此刻,我就在你的身边我愿意主动承担这一切今后所有的一切。雪平,这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
的,在我看来,你我是注定的,这都是命运的安排。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一
生一世都陪着你,好不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捏着拳头,冲进了房间里我便立刻看见,夏雪平盖着被
子,跟那个男人躺在床上,夏雪平的床上就只有一床被子,因而那个男人正惬意
地赤裸地当然,也不完全是光着身子,他的身上还有件贴身的平角内裤,但
也仅此而已了躺在夏雪平的被窝旁边;虽然两个人各自躺在床面的两边,中
间隔出了一个很大的空位置,但是他们俩毕竟是躺在同一张床上那个男人,
正是艾立威。
我又往里走了两步,出现在两个人的视线里,把自己的拳头捏得「咯咯」
直响夏雪平一见我,慌张地立刻坐了起身「秋秋岩」
她虽然神色慌张,但是我感觉并非是那种惊恐,她看着我的时候,更多的是
一种怀疑呵呵,事已至此,她居然还对我产生怀疑她怀疑什么呢她看了
我两眼,脸上一红,然后又别过了脸。
夏雪平的身上,是一套黑色的徕卡内衣胸托把夏雪平的双乳微微抬起,
那对我来说,本来应该是很有诱惑力的;呵呵,现在全都被用来诱惑别人了
而艾立威光着上半身,下面就穿着一件贴身平角内裤,摆出了一脸的无所谓。
艾立威看到了我站在他面前以后,表情没有有一点波澜,这傢伙的脸上全都
红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撞过似的;但我完全没在意这些,因为他看着我棱着眼睛
、斜着眼珠,真叫我讨厌得很他看着我的时候,下颌骨似乎有些紧张地动了动
,但马上又拿出一副有恃无恐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我,并且依旧悠閒地躺在夏
雪平身边。
「呵呵,我这才从外面回来。听局里说你请病假了,我马上跑过来看你一眼
我强忍着内心遭受撕裂的剧痛和头脑中的地震,对夏雪平用着颤抖的嗓音说
道「依我看,你这不是好好的么你身体看样子好的很啊夏雪平而
且来照顾你的人,给你照顾得真好啊直接把自己也照顾到床上去了,还都
把你的衣服从你身上照顾了满地」
我说完这几句话后,我从夏雪平的脸上,看到了我从小到大从未见过的一丝
惊惶她脸色煞白,眉头紧皱,眼睛里满是委屈的水光,只是默默地把被角攥在
了手里,用被子挡在了自己身前;她虽然面对着我,但却不敢用正眼直视我,不
过她听了我的话,立刻瞪大了眼睛,双目中开始闪出泪光,先是小声问了自己一
句「不对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然后,又有些吱吱唔唔地对我说道「我我没你你这几天去哪
了所以你你才回来是吗」
「对,我才回来」
我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唇咬破,「然后你就给我送了这么
一份大礼,是吧」
夏雪平这次瞬间慌了,一手用被子把自己胸前挡得更紧了,而另一隻手开始
不断地抓着自己的头髮「那你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还有,你
你你怎么会开我的密码锁的」
在夏雪平用被子把自己的胸前挡住的时候,艾立威还很张扬地伸出自己的右
臂;待夏雪平说完话后,他居然毫不避讳地轻揽了一下夏雪平穿着徕卡三角裤的
屁股;在他的胳膊上的肌肤触碰到夏雪平的臀部的时候,夏雪平的身子还像触电
一般震了一下,接着她咬着牙捏着拳头,有些垂头丧气地扭着身子往床边退着,
深深地皱着眉头。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身体半裸的两个人我看着动作暧昧放肆的艾立
威,以及他那副神气的眼神我看着神色複杂的夏雪平从小到大,我都没
见到她如此这样不知所措的夏雪平我看着被脱了满地的衣服,看着夏雪平的
西装外套、西裤、衬衫、袜子,跟艾立威的西装外套、西裤、衬衫、领带,混在
一起一股股热血不断地再往我的头部上涌「呵呵,都这时候了,还反过
来审我而且还在要求我敲门夏雪平,你这个妈妈当得还真是牢守底线呢你是想要在这个时候,还想着教我讲文明、懂礼貌么那我倒是想问问你
啊我敲门以后,我应该说什么礼貌用语呢为你道喜么你是不是还要我为你
们俩呐喊助威啊」
我忍着胸中的怒火,瞪着眼前的夏雪平,对她讽刺道。
我感觉我满口的牙齿都要被自己咬碎了「我说秋岩啊,就算她是你妈妈
,你也不应该直接就这么闯进来吧呵呵,怪不得你对自己妈妈还会有龌龊
的想法呢你可真是没有家教、没大没小的」
躺在床上的艾立威,突然开口对我如此说道。
我去他祖宗的他还居然还敢这么跟我说话他是真把自己当成我
后爹了是吗夏雪平也很委屈、同时带着愤怒地看着艾立威,她嗫嚅着嘴唇,半
天却说不出一个字;也是,就现在这副场面,她确实真的没资格再说什么。
而这次,没等夏雪平开口,我着实再也忍无可忍我迅速地走到了床边,
立刻用右手薅住艾立威的头髮,左手掐住了艾立威的脖子,一把将他从床上拽了
起来起初艾立威还要抓住我腰际两侧的衣服反抗,但是我紧接着用胳膊肘往
他的腰眼处用力一捶,接着用膝盖往他的脑袋上用力一顶,让他瞬间失去了反抗
能力,鬆开了双手。
紧接着,我把他的身子从床上拖了下来,狠狠地往他的下体处踏了一下。
本来看起来就没什么生理反应的艾立威的那里或许生理反应已经在我进
屋之前结束了看起来更加的萎靡。
他咬着牙,满头大汗,捂着自己的双腿中间开始满地打滚。
我回过头狠狠地看了一眼夏雪平,夏雪平盯着倒在地上的艾立威,瑟缩着身
子,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
此时我越看夏雪平,心里越是愤怒于是,我一脚踏在艾立威的胸口上,
半蹲了下来,一一拳一拳地往艾立威的脸上招呼着拳头我第一拳就又把艾立
威的鼻樑打歪了。
「cào你妈,何秋岩」
艾立威摸着自己歪掉的鼻樑,对着我龇着牙骂道。
听他如此一骂,我心头更火,直接冲着他的太阳穴打了过去。
他双眼一黑,晃了晃脑袋,继续对我骂着「cào你妈」
我恨恨地往他的腹部踢去,对他叫道「你敢再说一遍你个混帐杂种」
「cào你妈我cào你妈我就cào你妈」
他连说了三遍他听到我骂他「混帐杂种」
彷佛比我还生气。
而我的尊严,在这个又贱又噁心的男人面前,彻底荡然无存我直接从衣
服下面拔出手枪,把手枪顶住了他的脸我深知,此时此刻我只有杀了他,我
才能挽回自己的颜面。
不曾想,也不知道他是害怕还是故意挑衅,他彷佛是下意识地,把我的枪管
给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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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不起了,姓艾的,就算你现在含住的是我自己两腿中间的那把「
枪」,我也不会饶过你你了艾立威,你必须死我扳下了保险就在我要
扣动扳机的时候,夏雪平连忙对我叫道「何秋岩,你住手」
我回头看了看夏雪平。
「这傢伙他那么骂我这傢伙夏雪平你别拦着我你让我直接打死他」
我愤怒地倒吸了好几口气,气的我心肺同时颤抖着。
我狠狠地咬着牙,接着又准备开枪。
「你住手吧」
夏雪平看着我,眼睛里满是委屈的水光,对我大声说道「你放开他
是我是我先主动的」
我感觉到脑子里噼过了一声惊雷「你说什么」
在这个时候,被我打得满嘴是血、正在地上疼得打滚的艾立威,也适时地狂
笑着对我说道「哈哈哈我生了快将近三十年,头一次呵呵,头一次被
自己喜欢的女人给睡了我真幸运这顿打挨得值哈哈哈何秋岩,就你现
在杀了我,我也值啦」
艾立威一边说着,一边还斜着眼睛,不住地看两眼夏雪平。
我瞪着躺在地上的艾立威,又转过头,看着满面愧疚、紧皱眉头、闭着眼睛
的夏雪平「是你先主动的」
我缓缓站起身,对夏雪平问着一遍,又一遍,「是你先主动的」
夏雪平依旧用被子遮挡着自己的身躯,点了点头,然后低下了头,她恨不得
用被子把自己的脸埋起来「我不知道但应该是我先的是我」
「是你先主动的是你先主动的」
我瞪大了眼睛,继续一遍一遍地问着夏雪平,我甚至忍受不住内心的怒火,
失心疯一般把自己手里的枪从艾立威嘴里拔了出来,指着夏雪平,但我又立刻把
枪移开,咬着牙对夏雪平问了一句「是你先主动的你是为了故意让我心
死才这么做的吗」
夏雪平抬起头看着我,什么话都没说,既没摇头也没点头,但从她的双眼眼
角里,渗出了两行清泪。
「雪平,你别管我反正他看不不惯我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爱你雪平,但
是你儿子他肯定不会让我跟你在一起所以,你就让他打死我打死我,我便
也不会痛苦了打死我了以后,万事一了百了哈哈哈」
躺在地上的艾立威对夏雪平叫道。
听了这话,我一遍又一遍地往艾立威身上勐踢,嘴里一遍又一遍地骂道「
在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在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在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这个时候,夏雪平居然不顾一切地放下了
被子,就穿着身上仅剩的一件乳罩和一件三角裤站了起身,走到了我的身边,拽
住了我的肩膀,对我呜咽着说道「秋岩你别踢了求求你,给我留点尊严
好么」
我印象里,夏雪平从没有因为谁而求过谁。
现在的她,越来越不像她了。
「你别踢了,秋岩就算你踢死了他该发生的也已经发生了稀里煳涂
的就那样发生了你打死他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啦」
夏雪平对我哀求道,「你放过他吧秋岩别这样了错的那个是我,
主动的那个也是我对不起啦,秋岩你要是想踢,你就踢我吧」
听了这句话,我感觉我全身的血管里流淌的,已经不是血液而是火药了,很
可能下一秒,我全身的血管都会爆炸。
我瞪着夏雪平,一把将夏雪平推倒在床上我痛苦地看着跌在床上的夏雪
平,而她也很难过懊恼地看着我。
现在的她为什么平日里那些高傲的劲头都没有了她还是那个冷血孤狼吗
她是在故意用脆弱想换取我的可怜么而躺在地上,满身是伤、脑袋已经变成了
一隻血葫芦的艾立威,正蜷缩着身体,在地上丧心病狂地哑着嗓子大笑着「
是你主动的呵呵,好啊,是你主动的」
我魔怔了似的,又指着夏雪平说了两遍。
「对不起对不起」
夏雪平哭着对我说道,并且用双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勐抓着自己的头髮。
她看起来很是自责。
可我却不解,这是为什么她说她是主动的那一个,那她为什么要主动
她说她对不起我,她对不起我什么如果她不说这句对不起,或许我还会好受点
;可她这一跟我道歉,我偏偏觉得,「对不起」
这三个字,是对我的一种怜悯。
我不解气地捏着夏雪平的下巴,看着她不断涌出泪水的双眼,对她狠狠地说
道「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告诉过你,夏雪平,我告诉过你我爱你可你就
是这么对我的我说我不在的这两天多,你怎么一条资讯都不给我发原
来你是在跟这个贱男人在风流快活是吗」
夏雪平看着我,一言不发,紧闭着双眼,从她的眼缝里渗出清泉一样的泪水
,她完全不敢看我。
沿着她脸庞流出的泪水,淌到了我的手背上。
看着她的泪水,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于是我便对她问道「你告诉我
夏雪平,是因为生死果么我一直以来都想跟你说,段亦澄给你下过生死果的
那天晚上,你在仙乐」
但还没等我说完话,艾立威发疯似地突然抱住了我的腿,忍着自己一身的疼
痛对我狠狠地说道;「何秋岩,你要么就整死我我是不会让你欺负雪平的」
我顾不得我还没说完的话,便被艾立威激怒了他可真会装好人,明明是
他睡了夏雪平,现在怎么又成了我欺负夏雪平了我忍受不住心里的狂怒,又一
脚把艾立威踢开「你他妈给我闭嘴你这个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小人」
「秋岩,不要别踢了好不好」
夏雪平居然还在求我「你就为了他,放下你自己的身段和尊严来求我」
我不敢相信我看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一时间,我忘记刚刚被艾立威打
断之前,我要说的那半句话是什么了,于是只好对夏雪平说道「我记得问过你
,问过你你爱他么;你当时还很痛苦地告诉我,你说你不知道我还真以为
,你是真的不知道;你现在你现在还好意思说自己不知道吗还说么你不
是说不知道么」
我对着夏雪平痛心疾首地叫喊着「你早告诉我你爱他不就完事了吗
为什么你就不敢说一句你爱他呐为什么呐你为什么还要反过来浪费我对你的
感情呢我再问你一遍,你跟他睡在一起,是不是因为生死果」
「我我不清楚我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都不清楚到底是」
「你还跟我装煳涂」
我不等夏雪平说完话,直接对她怒喝道,「还跟我装煳涂,夏雪平不
知道不清楚你是不是要用这样的话语唬弄我一辈子啊」
她撇着嘴巴,皱着眉看着我,泣不成声。
在我面前,曾经有很多女人哭泣过,这其中包括夏雪平也包括夏雪平;
无论当时我对她们的态度如何,我很清楚,实际上我在心里已经心软了;但是这
次,哭泣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途了因为这一次,真正受委屈的那
个他妈的是我「你在为他掉眼泪是么你在为他掉眼泪你把眼泪给我憋
回去夏雪平,你少在我面前哭你是个坚强的女人,你从来就不怎么会哭你
别他妈为了他跟我在这哭你是要用你的眼泪来进一步地侮辱我,对么你是
为了侮辱我才哭的,对吗」
我对着夏雪平厉声喝道。
可是眼泪这东西,哪里是说憋回去就憋回去的被我这么一吼,夏雪平反
倒哭得更委屈、更厉害了。
「可以的,夏雪平,你的心真狠」
看着嚎啕大哭的夏雪平,我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对夏雪平说道,「夏雪平,
我祝你幸福我祝你们俩幸福;从今天开始,我跟你,夏雪平,咱们俩恩断义
绝你就好好地,跟你这个可爱的贱男人过你的小日子吧你爱听他给你讲
的笑话、喝他炖的鸡汤你愿意接受他的照顾你愿意接受他的表白你愿意跟
他上床从此以后,夏雪平,咱们俩,谁也不用认谁」
说完,我放开了夏雪平的下巴,像扔掉一个破掉的布娃娃一样,把她丢在了
床上。
一直以来,我都在尽心尽力地照顾她、维护她、深爱着她当然我所知道
,我有我任性的地方,也有我做得不周到的地方;可她非但不接受、不领情,还
用这种方式来践踏着我对她的爱从我进入市局后,成为她手下的一名警员以
来,夏雪平在我心中逐渐建立起的那个完美的女强人、女超人的形象,现在彻底
崩塌。
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跟一隻快要死掉的狗一样的、鼻子歪掉、下巴也变形
了的艾立威,咯出一口浓痰,整整好好地吐在了他的脸上。
我走到了门口,看着刚刚被我一着急丢在地上的那盒李香兰的cd。
我本以为,在我离开的这两天多以后,给我换回来的,会是一手沁凉芬
芳的夜来香;我本以为,我可以趁着自己休假这天,跟夏雪平共同去哪
个浪漫的地方一起散散步、游玩一圈,或者我也可以在她的这个住处多陪陪她;
我本以为,她给我的答桉,如果不是甜蜜的恋爱,最糟糕也不过她拒绝我,
然后一切归零,我再努力,跟她重新开始,我依旧可以「滴水石穿」;可现在,
一切美梦,全都幻灭。
她已经是别人的了。
我相信水滴石穿;但是现在,滴水还在,石头却被人挖走了。
于是滴水,就成了滴血。
同样是在她家门口,如果说上一次段亦澄的那个吻,是为了探桉、是生死存
亡关头的应激反应;那这一次,她跟艾立威在床上的同眠共枕,又是什么我已
经不想知道了。
或者说,我应该知道了。
我已经心如死灰。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端起手枪,「砰、砰」
两枪,直接把那张cd彻底打得稀烂那两枪,每一枪其实都打在了我的
心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