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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四章】(13)

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四章】(13)来到风纪处的第一天,我过得有点魔怔。

浑浑噩噩地到了晚上,我洗完了澡,全裸着身子锁好了房门,早早地关了灯。

正准备囫囵睡下,一躺在床上,我才发现旁边多了一个人。

「什么人!」我想都没想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直接从床头柜上取了手枪指着对方的脑袋。

……对方是个女孩,好像也是一丝不挂的,而且身上的肌肉还挺紧实的。

「秋岩!我!」「我的天……小c?你怎么在我床上?」我惊讶地看着吴小曦。

小c也是一脸紧张地看着我,接着担心地捂着我的脑门,说了一句:「你突然拿枪对着我,真是吓死我了!……也没发烧啊……秋岩,你最近头部没受什么重击之类的伤害吧?」等她凑过来的时候,我即发现,她浑身上下冒了一身的虚汗,应该刚才我举枪的这个动作真的给她吓坏了。

我紧闭着眼睛,皱了几秒钟眉头,然后连忙把弹匣退了出来,连同手枪一起放进床头柜里,之后才松了口气。

我仔细一想,上次夏雪平在病房里给我推倒的时候,我后脑勺的确磕在了椅子棱上;但那都已经是三周多之前的事情了,要是真有什么脑损伤之类的,估计早就发病了,不应该落下反射弧这么长的后遗症吧。

「最近……倒是没有……」「那就奇怪了?你怎么失忆了?洗个澡怎么还把记忆给洗丢了、还一惊一乍的?」小c对我问道:「臭秋岩,你不记得我今天是怎么跟你过来的?」我摇了摇头。

「你……唉,看来你心里一直有事,而且还是很严重的事情,对吧?」小c对我问道。

我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还在想夏警官和艾立威的事情?」我又摇了摇头,「还真不是,按老白对艾立威这几天行为的描述,对这个事情,我倒是放心多了;其实,我是在想,我该怎么对付风纪处那三条丧家犬呢……」「好吧,我说你怎么魂不守舍的……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午饭和晚饭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我依旧摇了摇头。

吴小曦接着就给我讲述道,今天午饭和晚饭的时候,我整个人一直都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像是个木偶人一样。

中午的时候大老早,我就已经坐在了食堂里头——当然,这个我是记得的,因为我分明记得我第一个打饭的;可至于我点了什么菜,主食点了什么,我都记不住了。

晚饭也是同样的情况。

大白鹤和小c午休之后,本来都准备去风纪处找我,但是一到那里,发现办公室里一个人没有,只见到我桌上有一张委任书、一张警衔证明和新製作的警官证内页,而并没见到我本人。

接着,他俩就来到了食堂里,大老远就看到我坐在餐桌上发着呆。

看我状态不对,于是俩人点完了餐,就赶忙端着餐盘,跑到我的身边,对我问东问西、跟我找话题聊天,却没想到我从头到尾都是用简单的几个比如「是」、「不是」、「嗯」、「对」、「没有」之类的简单字回答的。

因此,我这副状态给他俩都吓傻了。

「……我俩后来过于担心你,就直接去把坐在艾立威对面的夏警官找来了。

」小c说道。

「艾立威和夏雪平又坐在一桌吃饭了?」我听了又不禁觉得有点生气。

「不是……这个你都忘了?艾立威中午的时候还故意走到你面前跟你说两句话气你来着,你都忘了?」我恍惚间记得好像有这么回事……但我也有点不大确定。

「他趁夏警官去洗手,故意跑到咱们这桌,说了一大堆,什么‘祝你升官发财,争取以后凭着现在的丰功伟绩、早日当上副局长,到时候等我当上了局长’——他说他自己——‘一定会看在夏警官是他心上人的份儿上,好好对待你。

’」「我cào他妈的艾立威!……欸不是,那我当时什么反应?没暴跳如雷么?」我一脸疑惑地看着小c问道。

「呵呵,还‘暴跳如雷’——你当时是‘呆若木鸡’!艾立威在你面前手舞足蹈半天,我跟老白咱俩在一旁看他那副丑态都想揍他了,结果你听了半天——当时也不知道你居然没听进去,就跟他回答了一个字:‘哦。

’」小c看着我又气又笑地说道,「不过也挺有意思的,艾立威听你说完了这句‘哦’,他自己脸上反而是挂不住了,气急败坏地咬牙走了,哈哈哈!怪不得‘呆若木鸡’这个成语最开始是形容斗鸡的呢!」「那之后呢?」我继续问道。

「之后夏警官好像看到了艾立威对你讽刺的样子,应该是坐到他对面说了他几句,之后我和老白就去找她了,她就端着餐盘坐到你对面了。

」「她……她坐过来了?」对此,我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哎呦!你真不记得啦,傻孩子?……我的天啊!怎么办啊?这是谁干的!怎么把我亲爱的二老公何秋岩变成小白痴了!」吴小曦说完,把我搂到了她的怀里,让我枕着她的乳房,她摸着我的头髮,噘着嘴对我说道。

「哎呀,别闹!……嗨,我要是真变成小白痴了,那也是成天被夏雪平给骂的!」「哈哈哈!她总骂你是小白痴呀?」小c拨弄着我的头髮,对我笑着问着。

「嗯……」我趴在她的身上,用鼻子和嘴唇蹭着她的胸口,故意用着奶声奶气撒娇道:「可不是么?可气人了呢!」——我真的是好久没碰她的身子了。

她身体上每一寸结实、富有弹性的肌肉、她饱满的胸球再加上已经挺立的乳头,还有那股带着芭乐和莲雾香味从她的乳沟中散发开来……我瞬间心念大动,便伸出舌头在她的乳头上舔了两口。

她一见我这样,很快就动了情,在我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接着仰起头把下巴放在了我的额头上,双手搂着我的后脑,把我埋在了她的双峰之间。

「讨厌!刚才说不碰本姑娘身子,要我老老实实睡觉的!现在本姑娘都有点困了,你又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浑身上下就乳头最敏感!你打从认识我开始就愿意吸我的奶子!可恶!你去吃夏雪平的奶子啊!臭秋岩,真是坏死了……」小c嘴上如此不情愿地说着,但她说完,脸上马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嘻嘻,你这小白痴又活了是么?」「可不是活了么,你的身子都快成了我的灵丹妙药了!」「哼!……我看你啊,就是离家出走这段时间没干正经事闲的!……唉,你就是个臭石头!人一闲下来,智商就会变傻,情绪也会变差,久而久之就变成茅坑里的臭石头啦!又臭又硬!」小c歎了口气说道,接着她被我弄得动了兴,痒得咯咯地笑了起来:「嘿哟哟!哈哈!别舔了、别舔了!受不了啦……你这样还不如直接cào我呢!哎呀、好痒啊!坏死了,臭秋岩!」「我都好久都没沾你的身子了……嘻嘻,真香啊!乖小c,好小c,就让二老公吃两口奶呗!」「哼!大坏蛋,拗不过你……谁让本姑娘这一辈子都拗不过你呢?」小c像抚摸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抚摸着我的额头,对我说道:「唉……可惜我一辈子都怀不了孕啊!要不然等我可以有哺乳期、能产奶了,小c第一口奶绝对给我家二老公吃……」我吸吮着她的乳头,回味着她刚才说的话,也因此并没有马上沉浸在情欲里,「咕嘟——咻……呼,对了:你刚才说夏雪平她坐到我对面了,她跟我说什么了么?」「这个你也不记得啦?——她看见你这副跟犯了癔症一般的样子,还能说什么呢?担心你呗!夏警官这人也有意思,分明很着急,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表达——估计也是因为我和老白在一边的缘故吧,她放不开咧!然后她问了你老半天的话,你居然也就是用几个字回答的她,嘿嘿,那给她急的哟!她差点就想跟局里请假,带你去医院看病了——我还趁着别人不注意,故意偷偷跟夏雪平说:‘他这样是想你想的’,嘻嘻,夏雪平当时瞪了我一眼,接着一低头就脸红啦!结果谁曾想,你没跟夏警官应答几声呢,就端着盘子站起身了——你今天一天都在吃米饭配辣子鸡,然而辣子鸡里的炒朝天椒、洋葱和九层塔都被你吃了,鸡肉却差点都被丢掉。

你还差点被食堂的阿姨批评浪费呢,于是你就站在泔水桶附近,连扒拉着筷子。

你说正常人谁会守着泔水桶吃饭?所以那时候半个食堂的人都在看着你呢,全都不知道你是怎么了——哎哟!夏雪平之后在我和老白身边坐着时候,虽然依旧端着架势,但是那个怅然若失的样子,可让艾立威在一旁嫉妒得,鼻子都快气歪了……嘿嘿!秋岩,你什么时候把你妈妈拿下了,可得请我和老白喝喜酒哟!」「你俩可真调皮!」我听了她说夏雪平在担心我,心中大悦,然后伸出手指,在小c的乳晕上轻轻弹了一下。

她气的用自己的乳头在我的脸颊上拍打了两下,接着一脚跨过床沿踏着地,一脚顶着床头板一用力把我一推,我便躺下了。

跟着,她直接骑在了我的身子上,用自己的胸口贴着我的脸,伸出右手握住了我的阴茎,顽皮地冲我一笑:「嘿哟,我一说夏雪平,你这小鸟鸟儿就这么硬呀!刚才你洗澡之前我给你含了半天,居然都软趴趴的!——你跟我这头一次这样!我看你是对我没有‘性趣’了,心思全都在自己妈妈那儿了!哼!」「怎么?吃醋啦?」我笑着对小c问道。

我把双手放在了小c的嵴背上,摸着她的肌肉,沿着陷下去的腰窝一直摸到了她的屁股上,扒开了她的股沟,揉着她的两隻屁股蛋。

她一直很喜欢这种gāng周被拉扯的感觉,因此陶醉地闭了一会儿眼,接着看着满意地看着我。

「可不是吃醋么!……唔……早晚有一天,你会跟夏雪平互相拥有的!秋岩,我有种预感,这个日子一定会来的很快;可是……可是到时候,你就只能是她的了,到那个时候,我就一定会被你冷落的,而且,夏雪平那么强势的女人,再加上你们俩关係的特殊性,我还绝对不可能介入你们俩之间……所以你说,我怎么能不吃醋?」小c还说道,因为后来晚上的时候,在夏雪平下班之前我都没去看她一眼,所以夏雪平还是有点不放心我,于是就去鉴定课就去找了小c,让小c帮忙照看我一下,之后就匆匆回去了。

「夏警官回家的时候,走得很急。

我猜夏警官应该是又去了某个什么……好像是什么家政公司查东西,我听她跟丘课长聊天时候说的。

」——家政公司?我想了想,又对小c问道:「那艾立威没说要去送她?」「说了……实际上他俩下午还跑了几趟外勤,听一组的同事说,他俩好像是去查了几个整形医院;临下班的时候艾立威还说要去送夏警官回去呢,但是夏警官没让艾立威送。

所以那傢伙,又是自己坐公车回的家。

」——整形医院?小c说完话以后,便伸出了舌头,舔弄着我的耳垂。

滑滑的舌头,舔得我好舒服。

她舔了一会儿,对我接着说道:「顺便,怕你又忘了,再跟你说一声:嘻嘻,今晚我可睡你这了。

老白今天又不在家。

」「什么叫又不在家?他最近总不在家待着么?」「嗯……那傢伙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天天神神秘秘的,经常不在家。

他今天下班的时候,在局长和苏处长离开局里以后,自己打了一辆计程车走的。

他总跟我说他去加班,但我总感觉他是在监视他们处长——反正我俩之间,他不说的事情,我也不过问,从小到大就这样。

」我看着小c的双眼,微微一笑——呵呵,大白鹤可不是「监视」苏处长,得把那个「视」去掉了。

看来小c到现在还不知道苏媚珍跟她男朋友的事情。

小c盯着我的双眼,看着我,狡猾地一笑,也没有跟我商量,也没有任何迟疑,扶着我的鸡巴,抬起屁股往下一坐,就把她自己的ròu_xué套在了我的整根ròu_gùn上,她眼神迷离地看着我,对我说道:「啊啊!好舒服哦——哎,我说臭傢伙……毕竟你和夏警官还没有在一起,我跟你现在这样……嗯……还不能算背叛她,对不对?」也不等我回答,小c就吻住了我的嘴,大胆地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口腔里,轻车熟路地把自己的舌尖垫在了我的舌头下面;而在我的身体下面,她紧致的阴道壁再加上腔室内温暖的体温包裹着我全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

我对她向来不存在什么心防,她的怀抱,对我来说就像是我曾经居住过多年的一个房间,她身上的双乳、两股、口腔、阴道,以及一身的肌腱,对我来说就像是那间房间里的地毯、牆纸、傢俱一般,我跟她搂抱在一起、把自己的铁棒塞进她的阴室之中,恰似故地重游,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畏惧或者罪恶感,也因此不需要有任何的芥蒂和担忧

可在我跟小c进行着前戏互动的时候,我依旧有些担心夏雪平,而且我也很好奇她现在在做什么——家政公司,整形医院,这两种行业之间难道有什么特殊的联繫么?要知道在f市,这两种行业的背后跟全市其他的各种灰色产业都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係,夏雪平本来就是全市黑白两道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她这么查下去,会不会又被什么人算计?毕竟现在,全国的那些无知线民们,对于「桴故鸣」的支持热度还没过去呢。

我一手搂着小c的后背,移开了在她双乳上捏着的手,抻着胳膊去勾着床头上的手机。

趁势,我点开了大千之眼,看了一眼夏雪平的房间。

此刻的夏雪平,赤裸着上身——确切地说,她的脖子上正套着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可并没完全穿好,就像是披着一件袈裟一般,所以她饱满的双乳,以及添了新伤的后背,全部裸在外面。

此时此刻,她正坐在桌子前开着台灯,喝着一罐啤酒,然后双手在电脑上飞速地打着字,电脑旁边放着她的那本笔记本;她工作得如此投入,以至于都忘了把自己的衣服穿好;但至于她笔记上在写着什么,她正在电脑上打着什么,因为扫地机器人视角太低的缘故,我根本无法看到。

「喂!臭秋岩大坏蛋!你专心一点好不好。

」小c把头一转,双手抓着我的头颅,接着又把我的手机往旁边一甩,然后咬着下嘴唇,愤怒地把我的身子压倒,接着她抬起屁股,勐烈地用高频率的上下起坐,拿她的sāo_xué在我的阴茎上套弄着:「死秋岩!平时只想着她就算了……嗯……跟我做爱还要看她!你真变态,cào着一个小老婆,心里还要想着自己的女神妈妈!你真是个大坏蛋……哼……看我不把你今天弄得精尽人亡!」「好呀,谁怕谁!」说着,我用力地掰开小c如同硬质水蜜桃一般的屁股瓣,用胳膊抵着她的身躯使她不得起身,接着我用伸出手指在她的小菊花上轻轻戳着,她的gāng门一痒,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么一笑,她身上气力全无;我接着托着她的屁股,用力地扭动自己的腰肌,躺在床垫上,用力地向上cào着她已经水流成河的蜜洞。

好久没正经做一次性爱的我,沉睡已久心灵,又被她撩拨到一柱擎天。

我连着在小c的身体里射了三次,前两次射出来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拔出来,而是用自己的ròu_bàng缓缓搅拌着自己的滚烫污浊的jīng_yè和她热情似火的爱液;见我的勃起稍稍有些弱了,小c便手脚并用,在我的后背和屁股上一个劲儿地抚摸着、用手指肚和脚掌剐蹭着、不断地撩拨着我,在嘴里也不断地跟我交换着唾津,等待着我重振雄风;等到第三次,我俩同时高潮之后,小c喜悦地轻歎一声,便沉沉地闭上双眼。

我缓缓拔出自己的ròu_bàng,小c跟我阴阳调和后的的混合物,一下子洒满了我俩的小腹部、大腿根部,并拓印在了床单上。

没过两分钟,小c鼾声渐起。

而我躺在她的身边,依然睡不着。

我看了一眼夏雪平的家,此时夏雪平早已躺进被子里,进入了梦乡。

于是就剩我一个人,独自面对夜晚的漆黑。

其实,这一天我没了魂的原因,就是那个令人噁心的胖女人李晓妍对我说的那句话:我们是狗,但是我们不需要同情和可怜。

——这句话像一句魔咒一般,不断地在我脑海里回荡;甚至有时候我的眼前会出现幻想,这几个字再加上标点符号会毫无徵兆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然后倏地烟消云散。

我一直在想,一个人会自暴自弃到何等程度,才会连来自别人善意的可怜和同情都不要了,并且将之敌视呢?在李晓妍、丁精武和莫阳的身上,是否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或者是整个市局都不愿意有人去提及、追查的事情?在市局里,无数人,包括夏雪平,都给我提起过风纪股的过去很複杂,那这件「複杂」的事情,又是什么呢?我想,如果能解开这两个问题,或许就能解开他们这三条丧家犬的心结,而这也有可能是我能让他们三个,重新把自己自尊捡起来的关键钥匙。

也只有让他们拿回自尊,我才有可能完成徐远交给我的任务,我才能重新回到重桉一组。

我看了一眼身边小c,她可睡得真香。

这个时候,她刚才的一句话突然提醒了我:「人一闲下来,就会变傻,情绪也会变差,久而久之就变成茅坑里的臭石头啦!」——对啊,现在风纪处的这三条丧家犬,不就是成天无所事事么?一个每天的任务就是拿着笔在纸上「画魂儿」,一个每天的任务除了吃就是吃,还有一个成天就是听收音机听京剧,他们三个如此自暴自弃,那可不就是闲的么!看来,我得给他们仨找点事情做;不仅如此,而且我还必须先找点能给他们喂得饱的甜枣,和能把他们打得疼的棒槌,以便将来能把他们三个治得服服帖帖的。

我趁着吴小曦睡着了,立刻坐了起来,拿起了手机打了个电话:「你好,孙老师。

」「……哼……真是天杀的何秋岩!这都几点了,你不睡觉啊?」「呵呵,你男人又不在家,你原本那几个小主子现在又都履行不了主人的义务了;你说你个水性杨花的欢场老手,自己一个人在家独守空房,从身心两方面来讲,难道就不寂寞么?我反正是真不想相信,你孙老师在这个时间点能睡着。

」「cào你祖宗……」孙筱怜骂了一句,然后就听电话那头似乎响了一下按开关的声音,接着一直浮在我听筒里的清晰可闻的「嗡嗡」震动声音便消失了,紧接着,我听见孙筱怜似乎咽了口唾沫,然后才对我问道:「这次打电话过来,又什么事?」我马上对孙筱怜说道:「你不是当高中班主任、之前还被评上过优秀教师的么,我想问你点正经事情……」「你跟我之间还能有正经事?呵呵!」孙筱怜笑駡道。

「真的是正经事,拜託了……」我诚恳地说道。

于是第二天一醒来,在跟小c一起洗了个淋浴、强行拒绝了小c在浴缸里再来一发的引诱之后,我硬拽着小c草草吃完了早餐。

小c一脸幽怨加不舍地看着我,接着自己去了实验室,而我则来到了徐远的办公室,坐在门口的地砖上等他。

徐远吹着口哨一路小跑上了楼,一见我在门口坐着,倒是有些惊讶。

「小子,不去自己部门上班,上我这来当什么石狮子?」徐远故意拿我寻开心说道。

「我说老狐狸,你……唉,我也想不通我应该怎么开场,所以我也就跟你不说什么开场白、演文明戏了……我就问你,咱们局里,为什么要留下这三位祖宗?您是把他们仨当成三清供着呢么?——一个瞎子、一个胖子、一个聋哑人,但凡换个单位企业,这三位元早就应该退休或者被裁撤了。

您说您和沉副局长,你们俩还留着他们干嘛?」「呵呵,让我猜猜——你小子在那三条丧家犬面前碰钉子了吧?」「……碰了大钉子了!」徐远拿出了钥匙,看了我一眼:「我这么跟你说吧,他们仨不能走,也不该走。

」「此话怎讲?」「这几年,不是我主动想要供着他们,也不是他们故意赖着不想走,而是局里必须要留他们,他们是老风纪处、甚至是我们市局过去的一口气!所以我不能放他们走;他们要是走了,那前面剩不下建制,后头也没有人愿意来,风纪股可真就彻底没了。

现在的风纪股就是这么个‘姥姥不疼、奶奶不爱’的情况……唉,更何况,他们仨实际上,再加上我和量才,心里都憋着这么一口气;而这口气,如果出不了,那我想,他们仨就算是被裁撤,我估计肯定走得也不痛快。

」徐远想了想,又说道:「你还别不信,老丁瞎了,依旧还能跟人打架;莫阳聋了,该开枪还是能开枪;李晓妍虽然胖得都走不动道,但是她这个女人,脑子还是挺够用的——比你我都够用。

所以,风纪股的三条丧家犬,将来是继续做垃圾,还是千锤百炼以后变回金子,就看你小子怎么用了。

」「那我就了然了……合着您徐局长,是让我把他们变废为宝呗?」「嘿嘿!对喽,终于说到点子上喽!」「操!……哎,老狐狸,你刚才说你和他们仨,心里都憋着一口气?不是……我倒想问问,当年的风纪处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我急切地问道。

「这个问题,你还是有机会亲自问他们仨吧。

」我看着徐远抗议道,「我没那个耐心!……您还是赶紧换人吧,然后派车给我送回‘秋思’咖啡屋吧。

员警我不干了!」徐远开着门看着我,扑哧一声笑了:「小子,少跟我来这套!我看得出来,你是过来跟我开口要‘狗粮’和‘狗链’的,对吧?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就只管提;拐着弯、变着法跟我叫板,这一大早上的,有意思么?你以为我真相信你会撂挑子啊?我可不上你的当!」——徐远还真他妈是老狐狸,就多看了我两眼,我心底的那点小算盘就被他给看穿了。

「行,那我就跟您直言不讳了,」我跟着徐远进了他的办公室,对他说道,「——您给我的委任书,我已经收好了,警官证我现在也已经放自己皮夹里了。

可我总觉得,您要是想重建风纪处,真不是您徐局长破格提拔我一个人,把我捧成f市警界的明日之星就可以做得到的。

」「那你想怎么样?」徐远也不含煳,对我说道,「我能办到的,我跟沉量才尽自己最大努力。

」「那我可就狮子大开口了啊?」「别废话了,说吧。

」「——第一,风纪处必须要换个办公室。

即便您给我换个容纳人数标准达不到那两个重桉组的,至少也差不多得按照网监处或者人事处那种,给我们风纪处弄一个像样的地方。

就现在弄这么个小仓库、还他妈在洗手间旁边,算怎么回事?我自个都觉得自己像是被派发到清洁部的去的!呵呵,您昨天还特意派人去钉新门牌去了,看着根本都不像话啊——往尿捏的泥人身上镀金箔?往厕所门口挂气球?也亏您想得出来!」徐远一听我这么说,立刻乐了,但接着对我认真说道:「问题在于,你们风纪处现在算上你,就四个人,要那么多地方干嘛?」「四个人怎么了?你现在把风纪处改成‘处’了,用英语讲叫‘officeofsevice’,大小也是个中枢部门,弄得跟放皮搋子和拖把的杂物间算个什么事啊?——而且,正好就说到了我第二个要求:你得给我,还有给那三个丧家犬再配几个二级警员或者实习警员。

咱们偌大个f市,您不能就指着我们四个,给你把所有跟扫黄和矫正视听的事情大包大揽吧?要是那样,您还不如从莲华寺把四大金刚神像请过来给摆在局里、再做个道场呢!」「你小子,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你这一时半会儿的,让我给你上哪找人去?」「那我不管……您的特殊技能不就是‘破格提拔’么?您就从别的部门借呗——总务处、财务处、电讯话务室、档桉股、保卫处、防暴组、交通队……咱们局里不有的是部门么?我不也是您从重桉一组给您坑来的么?大不了,您直接从别的派出所调人来呗?实在不行就找警院即将毕业的学警——我何秋岩就是一个混不吝,今天我也就跟您犯一次混、耍一次无赖!不管怎么说,反正你得给我把人弄来!」「你小子啊!淨给我出难题!」徐远这下笑不出来了,指着我怒斥道。

我把头一别,对徐远说道:「嘁,您也不想想,是谁先给谁出的难题啊!」徐远歎了口气,对我问道:「……臭小子!你还有什么要求么?」「我第二个要求还没说完呢——不过这个啊,我还真得跟您商量,嘿嘿!」我对着徐远问道:「……那个啥,局长大人,咱们局里的经费,现在紧张不?」「你小子想打什么鬼主意啊?」「——我想跟网监处还有电讯话务室搞搞合作,弄一个专门的网路平台和电话热线,徵求市民举报那些暗窑子、搞楼凤私做卖yín的、还有其他有伤风化的行为,有什么事情直接找咱们风纪处;咱们出警咱们审讯,然后再移交给检察院和法院、或者是直接带回咱们市局;当然,鼓励举报就得有偿,我呢,准备根据情况,奖励举报人300到1000元不等——您看怎么样?」徐远捏着自己下巴沉思着,接着看了我半天,对我问道:「你小子,这事情是不是考虑很久了?」「天地良心!我昨天晚上睡觉以前才想出来的!」徐远看着我,点了点头,接着从手里摆弄着自己的打火机壳,站了起来,看着窗外,又沉思片刻,伸出了两根手指:「二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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