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彧摇摇头,沉声道:“自从他十五岁留学后,他的房间只有他回来才会被打开。
但是谁都不让进去,那时候我怕他被别人带坏,想趁他不注意进去看看,但每次都会被发现。”
“所以,你就一直没有进去过吗?”
“就在他失踪的前一年,趁他不在,我撬开锁进去了。但是房间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我还特意翻找过,也没有可疑的东西。”
林夏看着那些东西,大概也想明白了。
“看来,你离开寒城后,顾白就回到了别墅,甚至一直住在那里。
这栋别墅之前总有一个老者进出,我让凌浚帮忙去调查,结果你猜是什么?”
“他找的管家?”
“还是你了解你弟弟,他让老者每天进出别墅,但却不住在这里。别墅厨房有做饭痕迹,水表电表前两年还在正常使用。
所以,我才推断,顾白这期间一直住在这里,但是为了不被人发现,还有也不会做饭收拾,就专门找了一个管家。”
沈彧看着日记本,林夏递给他一支笔。没过一会,沈彧就推演出了一次记录。
“我们是活在囚笼里的困兽,失去了利爪和尖牙,供怪物观赏。每日沉浸在幻想中,将一个个怪物撕碎。”
听着沈彧将推演出来的话读出来,林夏就觉得异常的压抑。顾白的世界观太黑暗了,每句话都带着对世界的厌恶和抵触。
“我感觉顾白在留学期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有这种转变。不然不可能一个人性情突变的这么明显。”
沈彧低头想了想,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说道:“顾白从来没有提过,留学期间认识了谁,发生过什么。所以。。。”
突然沈彧不说了,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始在日记本上翻找。
“你在找什么?”
“顾白唯一一次跟我提过的人,是一个路人。他说他在街头遇到一个路人,在用铅笔绘画。
但是当我问他然后呢?他却再也没有提过了。他留学这期间,只跟我提过这么一个人,因为是路人,而且顾白话也没说完,所以我一直记不起来。”
沈彧突然翻到一页后,停下了。
“他说世界是白色的,人类用彩色的画笔在世界上涂抹。最终站在高处,才会看到世界被渲染后,丑陋的黑。”
“他让我找到了存在的意义,不能接受肮脏的现实,就用行动去洗涤。所谓正义,本就是说说而已。”
林夏在一旁听的心惊胆战,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正处于叛逆期的状态。跟他传达灌输这种阴暗面,根本就是在毒害他的人生。
“到底是谁这么对待他?让顾白厌世讨厌社会杜绝与任何人交流,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沈彧轻轻合上日记本,长叹了一声。
“因为他需要一个傀儡,一个奉他为神,引导更多同类人的傀儡。
他将社会极少数的阴暗面放大,将顾白没有见过的世界颠倒黑白。给他洗脑,让他成为他的棋子。”
“你是说。。。”
“原罪的创始人,盯上的第一个成员,就是顾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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