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祎的房间带着点美式田园的风格,床、床头柜、衣柜还有一旁的书桌书架皆是漆着白漆的白橡木制成的。
墙纸是淡绿色的蒲公英,床头摆着整整一排的布偶娃娃,少女意味十足。
炎祎先行去洗漱了,杨泽深打量着这个房间,里面还保留着炎祎学生时代的一些东西。
这个房间的时光还停留在过去,它的主人似乎也和它一样,明明已过了青葱岁月,却还保留着那一丝不易抹去的天真与纯粹。
“小杨啊。”
杨女士突然的一声招呼打断了杨泽深的思绪,他回过头来冲杨女士腼腆地笑,显露出一副初入女孩闺房的羞涩。
“小杨,我看你带的行李不多,这边冬天晚上阴冷,不知道你带的睡衣保不保暖,要不我给你找一件厚点的睡衣?”
当年流行“普通、文艺、二逼”排列时,有过这么一个段子:普通城市有春夏秋冬四季,文艺城市则是温和的春秋两季交替,而二逼城市则是让人叫苦不迭的夏冬循环。
很不巧,椿城就是这么一个二逼城市,一年中基本感受不到春季和秋季,要么是热死人的夏天,要么是冻死人的冬天,一场雨成了两个季节的交界线。
“那就麻烦阿姨了。”杨泽深没有再客气,他本是要去四季如春的滇城过年,行李里最厚的一件衣裳还是他身上的这一件。
刚刚在楼下吹风时,他就有些受不住了,他虽是一时兴起跟着炎祎来了椿城,但没必要强撑着拖累自己的身子。
杨女士笑着去客房捣腾了一下,很快拿来一件浅蓝色加绒的厚棉睡袍,在杨泽深身上虚比了一下,应该能穿。
“半个月前炎祎说要带男友回来的时候我就洗过,新的,放心穿。”杨女士将睡袍递给杨泽深,“炎祎不喜欢用空调和电热毯,就麻烦小杨你多担待点了。”
杨女士最后还是没说出让炎祎跟自己睡主卧的打算。
从第一印象来说,她对炎祎的这位男朋友还是满意的,自然希望两人能继续走下去。
既然两人因为今天航班的事闹了小摩擦,她自然没道理将两人分开,最好有什么误会今晚就解决,得影响了明天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