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我这一生来还你好吗？”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满脸通红、怯生生的，彷佛觉得自己这么说很可笑。

“如何还？”青絮闭上眼，情之所至，谁能控制？楚敬大可以不爱她，却不应该招惹她，也不该欺骗她。做不到的事情，不应该答应她。

“楚敬，你知不知道，你抱着连云谣走出太极殿的时候我就跪在转角处。”即便是重生了，这个画面也从来没有从她脑海中去除过。

“你知不知道有多痛？”她摸着心口的部位，”是这儿在痛，像有刀子在绞！”痛到最后，她已经不觉得痛了，应该是那颗温热的心，已经被耗竭而死了。

“……”楚敬睁大了眼，没有想明白。

“我跪在那儿一整夜，淋着雨，宫内的宫人知道你要出来了，就把我赶到角落去跪，你出来的时候，我正想爬到你面前，求你放过我们家！”她的声音里面的冷，让楚敬头皮发麻，他不敢想像她当时的心情。

“无所谓了楚敬，这一次你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只要不挡我阿蛮的路，你尽可以随意宠幸任何一个你喜欢的女子，连云谣是吗？海芸？兰棠？木辞修？你可真苦心，连李茵也纳了。她们还真的一个一个都对进宫兴趣满满！”这些都是旧潮流的贵女，李茵更是太贵妃母族的女子，楚敬能放下仇恨去接纳她，心还真大，就对路家最无情。明明路家是楚敬一手提的利刃，怎么走到最后却成了必须藏锋的溅血利刃？

“阿絮，你怎么会......”怎么会知道这些人？这些人入宫的时候，阿絮已经去了。

“楚敬，我就是盲目，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爱我了，我只是不甘心，我只是觉得只要凭着努力，我一定可以融化你，谁知道没融化你，反倒是把路家一把火烧了。”她忍不住自嘲，这些话说出来也是种自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