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问道,神色竟浮现些许黯然。
和一愣,随即道:“不关你的事。”
“又是这句话……”他喃喃说着,随即自嘲似地一笑,“你知不知道,自从你回来后,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你是我的夫人,却一心一意着我的死对头。”
和心中一紧,定定道:“我不是的夫人。醒复,才是。别忘了,我们只是一时的和解。”说着一把把玉佩抢了过来,“以后别乱碰我东西。”
他睨着她那般紧张的样子忽地一笑,淡淡讥诮道:“这玉都碎成这样了,居然还能补。是不是我把幽篁修好了,也能跟你和好如初?”
和拂袖怒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她随即黯然,过往之事,好也罢了,恶也罢,都无需再提!
半晌二人俱是无语,一场相见又是不欢而散。沉粼自觉没趣,自顾自地走开了。许是和看错了,看他那离开的背影,竟有些许落魄与孤寂的味道。
和摇摇头,这个男人外面太具有迷惑,自己从前因为他吃过多少亏,又怎能重蹈覆辙,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他?
他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了。
隔了几,众人实在找不到能“悬丝问脉”的医者,在泓一的极力怂恿下,只好求助于武力,各自扛了家伙准备破门而入。成与不成,也就只能这样了。
不想尚未到骷髅手居住的南巷子,只见一条细细的红线自巷口延伸向远方,巷口围满了聂都的凑闹的人。众人心里都开始打鼓,生怕这骷髅手出了什么事。若是这回再叫零九六抢先一步,众人可真无地自容了。
骷髅手家的那个看门的小童子见几人卷土重来,立马奔上前来,叫道:“你们来晚了!我师傅已经找到给他看病的人了!”
只见红漆双门大敞而开,方才所见的红线的一头正通向院内房中,不时微微抖动,显然是另一头的医者正在看病。
可这红线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头拴在南巷子骷髅手这里,另一头去兜兜转转地延伸甚远,不知去向。
当真是奇怪之极。
泓一问道:“童儿,不是说好了由我们来悬丝问脉的吗?你家师傅这又是请的哪一方高明?”
小童子尚未搭话,一旁提着渔网的大婶神神秘秘地插口道:“你们是说那位吟唱诗人吧?哎呦,那可是不得了,不得了。”
另一老伯说:“那人上午才路过聂都,听闻南巷子有人生了病,立即便摆了这红线来救人。许是救苦救难的妈祖下凡,保佑,保佑……”
沉粼眉头紧皱,跟披拂对视了一眼,大概明白了事的经过。
应是有个路过的人自称是吟唱诗人,会得这悬丝问脉的绝活儿,便答应给骷髅手治病。巧得不能再巧的是,众人也正在苦苦寻找这能悬丝问脉之人。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