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花儿无意间提起乌图长老,和这才明白自己离去的这些天发生了天大的变故。
原来大婚那,零九六混于乐师之中,边曾带着一只纯蓝色的蝴蝶。那蝴蝶非比寻常,乃是能飞过北溟海的异蝶蓝佛魔蝶。
此蝶翅膀上布满蓝晶鳞粉,阳光下熠熠生辉。却又因其过于微小,常人不易察觉,若雨天沾有一丁点此物,则会遭引雷焚之灾。
碰巧的是,沉粼在乌图长老衣袖上发现了此粉细微的碎末儿。
上清冥荒二界方被零九六耍得团团转,将乌图长老竟被亦叛主之罪打入天牢,决议处以雷焚之刑。
花儿说了半晌,却对此知道得也不大清楚,许多细节讲起来支支吾吾。
和心尖一凛,乌图张老怎会和零九六有干系?
她稍一思忖即恍然,乌图长老到底是不是细作还是两说,沉粼和披拂联起手来做出这样一场大戏,怕是要想接着处死乌图长老的幌子,把他背后的的零九六引出来。
只是他们要针对的到底是零九六,还是青瀛的二下?
几来一直萦绕她心间的疑问似乎有了答案,她再也顾不得其他,她一定要去找沉粼问个清楚。
不知不觉落下泪来,零九六,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二下?
和不管不顾地奔去冥君主,不料刚一出门便被一人堵在门口,那人浑华贵非凡,似是有意在此等候,正似笑非笑顶着她。
正是醒复。
“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和冷眼瞥着醒复,但见其人光彩更胜从前,嘴角些许挑衅的意味,似是要跟自己翻翻旧账。
可和此时急于过问乌图长老之事,不与这女子再起纷争,便冷哼一声,侧而去。
醒复眼色一动,她边两个又高又壮的侍女横拦在和面前。
和脚步一滞,联想起自己平白受的这许多磨难,一时意气难平,冷言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夫人,你还回答本后的问话呢。”她特意咬重“本后”二字,“这般不懂利益尊卑,是否要本后亲自教教你才好?”
和索回过头来讥笑道:“好啊,说起尊卑,那我便与你说道说道。醒复娘娘你忘了你这个宝座是怎么得来的了吗?我施舍给你的东西,可还受用?”
“三个月不见,夫人倒是伶牙俐齿了。本后能有今,自是要感谢夫人。只是夫人那欺瞒君上逃婚私奔,三个月不见人影,不知”她喑笑着拉低声线,“还是否是完璧之啊?”
“是啊,”和亦凑近她耳畔,“冥后娘娘与冥君夫妇一体,自该将此事禀明君上。”
她吟吟地笑着,猛地话锋一转,“可是比起这个,您与君上大婚三月仍是处女,不更令人担心吗?”
“放肆!”醒复怒极,猝不及防地甩了和一个大耳光,“jiàn)人!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冒犯本后!”
花儿等人传来一阵轻呼,奔上前来搀扶和。其余芳汀的宫人俱是为这脆生生巴掌声所惊,然碍于冥后的威严,皆不敢上前插话。
和踉踉跄跄地站起来,随即擦了擦嘴角的血,却看不出她眼底任何悲喜的波动。
任谁被甩了一耳光,都不会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