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杳在凌乱中盘桓几圈,斜眼看了看内紧闭的隔间,森森地道:“那里还有漏网之鱼。”
众将立时便要涌上来,和疾横于前,肃然道:“此中供奉着先太子的灵位,我看你们谁敢亵渎太子亡灵!”
江杳撇了撇嘴角,悠悠抱住双臂,“和姑娘说的哪里话?如今少帝不登基,改朝换代,帝后都没了,那还有什么先太子?我劝姑娘还是及早撤了这忌讳之物吧。”
说着手掌一挥,近处的天兵便要甩开和,只听“啪”地一声重击,和迎头给了那天兵一耳光,眼底已赫然流露鸷之意。
从前和总是一副柔弱随和的模样,今忽地这般凌厉到叫人意料之外。江杳愕怒焦交加,“好一个敬酒不吃吃罚酒!如今你的靠山沉粼都走了,雇主大人降临,你还敢在这里叫板!来人把她给我绑了!”
话音未落,他直觉喉间发凉,低头一见,一陵劲淬砺、刃如寒霜的长剑已迫指他喉咙,剑在咫尺,稍一颤动,吹刃绞喉。
亭然而立,剑寒胜水,人是和,剑是冱仪。
这……竟是冱仪之剑?
江杳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传说中隐藏着曜原光之力的冱仪双剑,竟被这个女子得到了?
他从前也跟这个女子打过交道,却从未想过她会有这般凌厉而锋芒毕露的模样。
他感到裤子里一股臭的液体缓缓流下,怔怔之间,冱仪之剑气已撕裂他脖间皮,眼见是破喉之祸。所带的几十名天兵这场面也被傻了,一个一个无人敢冒犯冱仪双剑之威严。
江杳俨然换上一副小人嘴脸,颤颤道:“既……是先太子灵位在此,我等万不敢冒犯,还不退下……”
和眸底没有一丝波动,一步一步把他bi)墙角,用同样森的语气道:“告诉你的主子,他不会得逞的。剑发于硎,下一次不见血绝不还鞘。”
……
江杳走后,和令花儿草儿把门关紧,又拉上一道厚厚的帷幕,总算是把这一关过去了。
参辰早已奄奄一息,左几道狰狞的伤口深入肌理,和血污黏作一团,狰狞可怕。
和取了些私藏的止血药来,刚给参辰匆匆包扎完毕,猛地看见他旁的那人受伤也不清。
她略一思忖,不知此人来意如此,也不敢冒然给他包扎。
参辰感到和犹豫的目光,挣扎着坐起来,大喘着粗气,“和,这不是别人”
与此同时,那黑衣人肩膀也轻轻动了一动,双手上伸,缓缓摘下头上的夜行黑帽。
和心中怦怦直跳,黑衣人的面容逐渐展现,一种久违而熟悉的感觉蓦地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