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妶晕晕乎乎地睁开眼睛,一股熟悉的味道踹传来,正是沉粼赶来相救。此时厨房烟气褪尽,两银袍、银发的男子凌空而落,所触之处,霜花迭起,冷峻高傲难以逼视。
沉粼看了一眼和妶浑身的伤痕,眼中隐隐闪过不悦。
“吾乃匣子窨泠雪左使江杳,”其中一个稍矮的银发男子率先开口,“此乃吾兄,匣子窨渊风右使暮察。”
另一银发男子微微点头,清透的双唇仿若霜雪一般没有一点颜色。“吾等乃是迦古罗神座下的信徒兼掾使,寺主门下的奴仆。”顿一顿,冰凌般的目光盯着沉粼,道:“上清也不全是酒囊饭袋之徒嘛——”
沉粼冷声道:“二位不请自来,究竟有何贵干?”
“奉寺主大人的善意,给二位送封信,邀请上清前来迦古罗匣子窨一聚,寺主大人聊尽地主之谊。”稍矮的银发男子江杳拂去剑尖的粼粼霜花,语气中似有不容拒绝的强硬。
和妶站起身来,森然道:“上清孤陋寡闻,贵教的名号从未听说。私闯上清重地乃是大罪,还请二位……”
“罗澜翼渺州商羊仙上、南海菩提的方角仙师、济隰州的煦珩掌门、姑射仙子,昆仑三株的鱼隐仙师、庐陵心思大圣、况亚仙上都已经接受了请帖,如期到来,难道灵忏穴底的和妶姑娘要拒绝吗?”江杳霍然道。
他面无表情地念出这一大长串的名字,却不见丝毫停顿,和妶心头一震,“寺主”究竟是何人,竟能请得动如此之多的尊贵上神?
沉粼轻轻握住她手,低语道:“对方来头不小,不要硬碰硬,且先答应他们。”
说着,江杳将一封装帧华美的信笺递了过来,上面写着几个紫金楷字:灵忏穴底和妶姑娘亲启。
那位右使冰夷道:“寺主大人诚意相邀,姑娘到时前往,另有其他礼物相赠,吾等这就告辞——”说着一阵疾风呼啸而过,银发二人消失在风中。
和妶扶起受伤的拟芜,好在后者只是遭了些皮肉之苦,并未伤及心肺。拟芜本来灵力地位,这一番变故直被吓得七魂脱壳,“吓死我了,这些人怎么会突然找进门来?”
沉粼倚在窗棂边,掂了掂手上的信笺,似笑非笑地看着和妶,“你平时还与什么迦古罗的寺主有交往?”
和妶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嗔道:“我哪里认得什么寺主?更遑论去参加他的什么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