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裴钰把林夏送回宿舍门口,两人都沉默着没说话,像是参演一出无言的话剧,却又包含了其他的意味。屋外的雨滴不知何时越落越大,逐渐演变成了倾盆大雨,漆黑的走廊上有时还落下声势浩大的雷电。
南方的雨季就是这样,像一个变脸的孩子,白天还看不出来,晚上就开始电闪雷鸣,林夏在听到第一声雷落下时,脸色就开始发白,毫无疑问她是害怕的,似乎是失忆后带来的后遗症,那一声一声的惊雷声中总是夹杂着一些可怖的意味。
裴钰摸着林夏冰凉的手心有些担忧,他又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头,低问道,“怎么了?是伤口还在疼吗?”他以为是她的伤口又裂开了。
林夏没有应声,她拿出钥匙想要打开房门,一个密闭的空间能够给她带来安全感。然而黑暗的环境再加上她一直微颤的手,使得她站在房门前却始终打不开那扇门。
一只修长温暖的手覆盖在林夏的手上,止住了她不停的颤抖,而那只手也带领着她慢慢旋转钥匙,像是在给予一个坚定的支柱,伴随着金属的“咔嚓”声,门开了。
林夏像是使出了最后的力气,缓缓瘫倒在屋内的门板上,她埋头圈起自己的双腿,细若蚊声的对裴钰说道,“对不起,是我老毛病犯了,我,,,不应该这样的,一会就好了,你先走吧,太晚了。”
这个时候裴钰怎么可能离开,只是他从来没有安慰过别人,也只会用自己的方法。他大手强制的抚上她的后颈,让她不得不抬起头后,猝然咬上她淡色的唇,滚烫的温度传到唇上,林夏倏的睁大眼睛又被另一只手掌遮住。
两只唇紧紧的胶着在一起,让这狭小的空间里不时传来一些潮湿的喘息声。裴钰本来只是想安慰她的,然而她的味道是那么的甘甜,不断地诱惑着他深入再深入,这让他想到了那次极致的快感。
最后裴钰克制的在她的唇上念念不舍得咬了咬,等她慢慢的恢复过来后,才声音夹杂着一丝暗哑,不解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以前明明很喜欢。。。”
或许是黑暗下的掩饰,又或许是那抹温暖太过灼热,融化了她最后的防线,林夏说出了她一直不曾开口解释的话,“我十五岁时失忆了,至从那以后就开始害怕打雷。”
“什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更像是一道惊雷砸在裴钰的耳边,他不可置信的回道,“你不记得十五岁之前的事了,那。。。”像是意识到什么,裴钰没有接着说下面的话,他爸的死他确定是林家的问题,但其中或许还有隐情,而且她明明是林家的大小姐又是怎么沦落到这里来的?
一个又一个疑问涌上裴钰的心头,但是低头看着林夏紧紧抱着他,像是一只乖巧的扒着树干的无尾熊,他目中闪过一丝笑意,便抬手轻轻的环过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