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到了这个时候,都还不明白该如何推算大概是哪几天被种下的苦果,更不明白何谓安全期。
至于避孕药,更是听过没用过,甚至根本拉不下那个脸去药店买。
否则,从第一晚就应该做足了准备措施,又怎么会事到临头才不得不面对。
还真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呢。金喜给了自己一个很准确的属性。
当初韩廷说,怀孕了就赶快去找他。现在好了,也不必找他了,她自己就能做主。
多亏是已经分了,否则万一如那个疯子所说,要她生下来,岂不是又给她的命运里带来了推卸不掉的负累。
尤其是,她爸别的不关心她,但未婚怀孕这种事,会让他丢脸的事,一定会活活关心死她的。
为了还能活下去,这东西也必须打掉。在自己与肚子里面的那个胚胎之间,金喜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己。
看吧,她真地不适合生小孩,她的自私冷血的劲头,比她爸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金喜皮笑肉不笑地鄙视了自己一下。
“喝点酒吧。”晏赫清大剌剌地支起一条腿,坐在日料店其中一间隔间的榻榻米上,倒了一杯清酒推到金喜面前。
金喜漠然地看看他。“你到底几岁?”
她倒宁愿他拉着她直奔主题,别弄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跟他相处多一秒都会让她觉得恶心。
晏赫清一改平日素常穿的运动风服装,今晚穿了一件麂皮大衣外套,里面是一件不松不紧不薄不厚的素米色针织套衫,配一件做旧的牛仔裤,怎么看都不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