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按照贺邵承这个人的性子,他肯定要被亲到没办法出门了。
下午一点,他们两个才去了饭馆,简单的点了几个菜。陆云泽吃完就要回家睡觉,一回卧室就滚到了床上。贺邵承则坐到了床边,手里还拿着今早的那份报纸,给他念着重要的新闻——“主席南巡到了上海……么儿,这几天的股市肯定是要涨的。”
“诶?”躺在床上的人一愣,接着则坐了起来,拿过了那份报纸。
他虽然对这些历史事件记忆不深,但毕竟是经历过一回,被提醒起来就会跟着回忆起后续的一些事情。前主席南巡,又到了上海,已经疯狂了一年的上海证券交易所怎么可能不被观光呢?他托着腮帮子把这一页的报道看完了,唇还紧紧抿着,一副严肃思考的模样——“你说的没错。”陆云泽点了点头,“今天证券所开了是吧?你去再买点股票,这段时间肯定是稳赚不赔。”
贺邵承点了点头,“嗯,我本来在里面的资金就已经翻了三倍了。”
“那你就再投三百万进去。”陆云泽算了算他们银行账户里的钱,眉头还依旧皱着,“不过,咱们赚的差不多了就撤吧。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么?股市再涨下去,就要到顶了……”
他记得不多,也想不起来那些点数,只能这样叮嘱对方。贺邵承点了点头,立刻换上西装驱车去了上交所,调整了一下手中资产的配置,又额外投入了两百万人民币进去。其实因为主席南巡,这几天刚刚开放的股票市场已经上涨不少。这种政治人物的动向总是能够引起股票市场的热情,光是这种群众基础,股票上涨都是必然的事情。
但是正如陆云泽说的,再怎样厉害的炮仗,都没有办法让原本的小池塘炸出滔天巨浪。
贺邵承算了算自己现在将近一千三百万的资产,心里的警惕则是又多了一分。
他来回也没做别的事情,就顺便去菜市场买了点菜,晚上好在家里用餐。他回来的时候床上的人还躺着,蜷缩成一团,动都不带动的。贺邵承看到么儿这个样子,唇角的笑意就扬起来了。他走到床边,弯下了腰,伸手摸了摸那细嫩的脸颊,接着又啄了一下秀气的鼻尖。
很香。
肯定是在他走了以后,偷偷擦了珍珠霜。
陆云泽还想睡呢,也没醒,吸吸鼻子之后就躲到被子里去了,“你别闹……”
“么儿,还有好多作业要写呢。”
“那……那你先写着,我等会儿抄你的……”
他是那种一上床就爬不起来的人,像是被502胶水粘在了床上,拔也拔不下来。贺邵承又笑了笑,目光中满是宠溺,也不继续喊人起床了。他倒是不怎么困,每天睡六个小时就够,所以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写了七八张试卷。陆云泽一口气闷头睡到下午五点,起来的时候头都疼了。
“么儿,你睡太多了。”贺邵承已经好了试卷,去倒了一杯温水给他,“睡多了反而会不舒服的。”
“唔……可是我刚才一直在做梦,就醒不过来。”陆云泽抱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睫毛还垂着,依旧是一幅没睡醒的样子,拉拢着耳朵眼睛的模样特别乖。他又抬眸瞅了一眼面前的人,嗓音忽然小了下去:“我感觉,你在压着我……”
贺邵承一怔,唇也抿了起来,耳根又微微的红了。
他总是会控制不住地想要亲吻面前的么儿,比如此时,那股念头就忽然很强烈,让他想要把么儿真的压在床上抱着亲。但是他如今也终于知道这种念头应该稍微压下去一些,至少不要在随便什么时候都只知道抱着么儿亲。他摸了摸陆云泽的脸,帮他擦掉了眼角的脏东西,接着才伸手把人拉着从床上下来。陆云泽又打了个软软的哈欠,身上还只穿着棉毛衫呢。
“你买菜了吗?我们晚饭吃什么呀……”
“买了,么儿你穿衣服,我先下去把菜洗一洗。”
贺邵承没让他穿之前的衣服,而是去衣柜里拿了新的毛衣和裤子出来。
他现在对于做饭这件事也已经十分有经验,后面陆云泽又下来帮他,所以差不多半个小时就把菜准备好了。排骨汤是一回家就在焖着的,直接盛出来就行,接着则是炒了份宫保鸡丁和小白菜。吃着饭,陆云泽才神了一点,眼睛总算是睁圆溜了。他看着贺邵承大口吃饭的样子,想了想,特地去汤碗里找了一个特别大块的肉出来,放到了他的碗里。
贺邵承转头看着么儿,目光停顿。
“你吃呀。”陆云泽笑了,小酒窝挂在脸颊上,跟着他下面晃脚的动作一起上下晃着,“给你的。”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特别爱看贺邵承吃饭。
而且也不用讲究什么吃饭的优雅和礼仪,就这样大口大口的吃,最好。
贺邵承“嗯”了一声,一口就将一整块肉都放进了嘴里。
他吃着么儿给自己送过来的菜,之后还负责解决掉了陆云泽碗里最后一口剩饭。也是被他这样惯着,陆云泽现在都很少会把米饭吃完,总是要距离碗底的时候剩一两口出来。碗筷拾到了洗碗机里去,只需要再刷个锅就好了。考虑到下午的自己都在睡觉,没做什么正经事情,陆云泽挥挥手让贺邵承看电视去,自己在厨房里把卫生打扫了一下。
不过贺邵承没走就是了。
天气冷,吃完了饭也不想出去动,陆云泽后来就窝在了贺邵承的身边,靠着他一起听电视新闻。
今天的上海本地台当然是全方位报道前主席南巡的事情,参观了哪里,发表了什么讲话……都说得一清二楚。贺邵承听得极为认真,而陆云泽就是抱着重新见证一遍历史的态度在看,一会儿坐直一点,一会儿又歪了下去。他每天都是懒洋洋的,已经根本看不出两年前凌晨爬起来去做生意、跑深圳的那股劲了。反倒是贺邵承始终都笔直笔挺,就算坐在沙发上,也没有任何斜着脊背的时候。
最重要的新闻结束,两个人又去冲了把澡,稍微坐在书桌前写了点试卷。不过没写两张呢,陆云泽就不想写了,哼哼唧唧地表示明天再做,今天不如早点休息。
贺邵承点头,陪着么儿上了床。
卧室里的电视机还在播着陆云泽最喜欢的鸡毛蒜皮节目,但他们两个却是已经又黏糊在一起了。
贺邵承抱着么儿一点一点的亲,他现在也知道可以亲吻别的地方,于是常常会先从额头亲起来,顺着鼻梁啄到鼻尖,再亲一亲那最秀气的小酒窝。不过还好,他的动作没到那么暧昧的程度,所以陆云泽也就只是坐着和他继续啾啾,一边贴贴唇,一边还能分心看两眼电视。电视里面的节目冲突愈发强烈,眼看着起矛盾的双方就要打起来了。陆云泽的目光顿时就忘了挪开,都没注意到贺邵承盯着他耳垂逐渐暗下去的眼神。
贺邵承低哑地呢喃了一声“么儿”,稍微撩开了一点他的发丝,十分小心地凑上去,含住了那一点小小的耳垂。
“啊!”陆云泽整个人都一吓,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所有人的耳朵都是个敏感的地方,这样被偷袭了一下,他当然受不了,脸颊都通红了起来。他不可置信地瞪着贺邵承,结巴了一会儿才把完整的话说出来了:“你……你亲我耳垂干什么呀?”
贺邵承呼吸微微一滞,感觉自己似乎是做了不好的事情,眼眸也垂了下来:“……对不起。”
“你不喜欢我就不做了……”
他又抬起了眸,紧紧盯着陆云泽的面孔。
陆云泽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又觉得这幅样子的贺邵承看上去有点可怜。
他的心口瞬间就软了。
不就是被亲亲耳朵么……
可是,可是贺邵承也缠着他亲的太多了呀!他们得节制一点!
他咬唇又皱眉,表情颇为挣扎,过了一会儿才小声嘟嘟囔囔:“亲一下是没事啦,但是贺邵承……咱们这几天也亲的太多了。”
“不可以吗?”贺邵承也皱起了眉,他都是在关了房门,绝对不会有别人的时候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