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他以为自己眼花了，他怎么可能看见朝柒？

他低头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一股记忆涌现而出。

他想起自己对朝柒做的一切，他没有理智的对朝柒又亲又抱，甚至将她抱到床上想对她侵犯。

想到自己做的混账事，他羞愧难当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一瞬间不敢面对朝柒。

他心虚的抬头看熟睡的朝柒。她安静柔和的闭着眼，像精致富贵的娃娃一样。

他不禁的自嘲，一无所有的自己，怎么配得上她。

朝柒醒来时，季阅正在艰难的单手扣衬衣的纽扣。她拿起桌上的手机停止录制，给司晏先发了个信息。

一夜过去，没有的理智也该恢复了。昨天朝柒没过多对季阅计较是因为她和一个没理智的人计较也没用，既然现在清醒了，就该算算账，把一些东西讨回来。

“昨天的事记得吧。”朝柒起身走过去。

听到这话，季阅的手顿了一下，不知如何面对朝柒。

“怎么不说话，我问你记得吗？”朝柒俯视着他。

季阅涨红着脸，低下头，小声回应：“记得。”

“记得就表明你对我做的事情都一清二楚咯。”

“是。”

朝柒蹲下身像他昨天捏住自己下颚骨那样捏住他。

“那你记得昨天你这样对待过我吗？”

朝柒眼色冷然的看他。

季阅因着朝柒的动作，被迫的正视她。

他想起了昨夜朝柒微红含着泪光的眼眸，他曾这样粗暴的对待她，还不顾她的意愿强吻她。

“所以…”

朝柒松开他的下巴，毫不留情的将手朝他的脸上打去。

“这是你该还我的。”

季阅被打得偏头，一阵耳鸣在他的耳朵嗡嗡的响着，他愧疚的说：“对不起。”

“道歉就应该看着我说，你现在这样，一点都不诚心呢。”

他抿着薄唇，看向朝柒：“对不起。”

朝柒笑了笑，声音变得温柔，轻轻抚摸季阅红肿的脸：“你很穷吧，记得高一的时候我好像在奶茶店看到你在兼职。”

季阅眼眸微动，他垂下眼眸盖住了情绪。

朝柒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打趣道：“你这么穷，还挺会玩花活的嘛。大晚上了还嗑春药。”

听到这话，季阅立即否认：“我没有。”

朝柒笑而不语，就好像在说：好吧，你要怎么狡辩都行，我就看着你不说话。

季阅心头感到悲凄和苦涩，原来，朝柒是这样看自己的。

“你呢，穷爱玩花活。而我呢，挺有钱的，也爱玩花活。要不，我给你钱，你当我的玩具怎样？”

季阅看着眼前的少女，不懂朝柒是如何把这样的话说得自然而纯真。

她口中说着要将自己当成玩具，仿佛只是买一个普普通通的玩具玩一样。

他知道她口中的玩具没有那么简单。

“你可以考虑考虑，当我的玩具，随叫随到，任由我玩。我出手挺大方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