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自己回来了么?小孩子家闹闹性子,看把你急的。”崔氏将丈夫拉回来,一边宽慰一边又暗自计较,“二郎这回是有些逾礼,但究竟也是周先生的侄女先寻上去的,二郎未必赶她走么?”
郑楚观复叹一声,语重心长道:“裴家是世交,几十年的往来,如今父亲虽不在了,却更不能怠慢。若此事传到襄阳,裴公与夫人作何感想?云安不过与修吾同岁,我们该多关心她才是。”
大道理小道理,崔氏岂有不懂的?她虽厌烦云安不逊,倒也不至枉顾家业大体,又道:“云安自是二郎的正配,不会有变,但这究竟是小夫妻的私事,我们做兄嫂的也不能过于干涉。不若另想个釜底抽薪的法子,两处得便也就罢了。”
郑楚观听来有理,亦知崔氏多年主理内政,事事稳妥,便扶肩细问:“夫人想必已有主张,还请赐教。”
十几年的夫妻,倒忽然酸这一句,稚气起来。崔氏抿唇一笑,说道:“算来燕阁也快十七了,周先生倒没提过她的婚事。父亲在世时于周先生有提携之恩,如今我们又何妨再替他张罗一次,以侯府的名义为燕阁定一门亲事。她嫁了人,也就不会想别的心思了。”
“还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郑楚观忍不住夸赞。
崔氏挑了挑眉,倒尚未说完:“这只是一全,还要靠你呢!前时不是说过要给二郎谋职么?他回来也快两年了,又早过了燕尔新婚,不必再等了,快办吧。”
郑楚观却不很理解这条:“我之意是想教他们多多相处,早日绵延后嗣。现在他们正不融洽,你怎么反让二郎出去呢?”
“亏你还是个丈夫!不过如此。”崔氏嫌郑楚观不通,要护这要护那,反比她一个女人家心慈,“这大半年来他们哪日不在一起,又一道出了趟远门,还不是该闹就闹?你有心把他们拴在一起,人家领你的情么?岂不知,小别胜才新婚啊!”
郑楚观自来好脾气,忠正厚道,仰赖崔氏明,相互扶持乃有今日。他细想这话,懂了,果然是他使错了力,推反了方向。
“哎呀!多谢夫人点拨!我现在就去办!现在就去!”郑楚观激动不已,对崔氏连拜了三拜,也不稍停,转身就跑走了。
崔氏未及叫住,只有笑着摇头,另叫庶仆跟去,好生侍奉。
“夫人怎么忽然改了主意?”阿春最知崔氏的心思,但见她方才所言都是为云安着想,前后矛盾,便生了疑惑。
崔氏也知阿春必问,斜晲一眼:“我何曾改变主意了?见机行事而已。裴云安胆大,难保不一封家书去告状,若真为裴家所知,岂不更让她占理了?周燕阁心比天高,嫁非所愿又岂会安心度日?”
阿春仍不明白,为了防止云安告状?这不还是在帮她么?
“真是笨死了!”崔氏见阿春半张着嘴,一副痴呆相,便知她还是没听明白,“周燕阁嫁非所愿怪谁?!她会恨谁?我又不会把她嫁到天边去,她以后就不来郑家了吗?”
“哦!!”阿春恍然大悟,两颗眼珠瞪得要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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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注定与数据无缘,一篇更比一篇凉
但我还是会好好写完,尽量保持日更
因为毕竟也不是专职写文,还有自己的事需要兼顾
码字不易,但也希望得到些许肯定
谢谢大家,也对不起啦,才华无增,笔力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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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一些不算剧透的小提示,如果能看下去,后面会考:
1记得到本章为止出现过2次的那个十二牒金绣屏风;
2记得二郎书房的铠甲和长剑;
3记得云安交代的身世,她的本家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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