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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狼狈相奸 >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赵宝栓侧身往缸子边上一坐,手伸进热水里,揪住他一颗乳头拧了一下:“怎么这就洗了,童子尿可金贵的很,不多在身上沤一会儿?”

沈延生脊背一颤,抓下毛巾露出两只眼睛,等看清赵宝栓的脸,手里的湿毛巾也毫不客气飞出来,当胸砸在了人挺括的制服上。

“你喜欢你自己沤着去!”

赵宝栓“哗啦”一声捞起半捧水,指头揪住他红白的脸蛋向外一扯:“小媳妇,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一个?到时候就是天天尿我,我也乐意。”

生?生的出来?

沈少爷一翻白眼,抓过赵宝栓的手猛的就是一口咬,咬出一正圈牙印子,随即恶狠狠的把脸一扬说:“自己没本事生儿子,跟我讨什么?”

赵宝栓眼睛一眯,忍着手上的痛道:“怎么叫我没本事,我可没少往你屁股里打种,你倒是能把肚子给我吹起来看看啊?”

沈延生听他说的这样露骨,脸上一红,雪白的胳膊从热水里滑出来,摁在人胸口上使劲一搡:“猫撒尿一样还敢往外说?”

赵宝栓笑了,起身把两条胳膊压进水里,抱住沈延生光滑的脊背就往外捞。

“我有阵子没来,你这是想我了?”

说完,他抱着光溜溜的沈少爷进到卧室,把人往床上一丢再欺身压过去,嘬糖似的舔了对方的嘴唇。

沈延生在他的逗弄下呜咽一声,半闭着眼睛用两条胳膊环住人脖子,拉近距离的同时,光溜溜的白腿也顺势的缠到了他身上。

口唇交叠的吃了对方嘴里的唾液,沈少爷脸色红红的小声咕哝道:“我就是想你了,不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到这里就基本写完了,这章写的很匆忙,可能很多错字或者不通顺的地方,先发着,等我回头有空了再回来改吧……然后非常感谢一直来看的妹子们,谢谢你们的支持o(n_n)o哈哈~这章到这里必须打住,很突兀我也知道,但是再往下写就是午夜场了,捶地,我现在有点小困,实在不想看他们啪啪啪啪,所以就让他们没羞没臊的自己交流去吧!!!等写下一本民国的时候再见!!!么么哒!!!!!

番外四

这一年的春天来的比往年都要晚一些,刘为姜站在回廊上向外望,看见院角上几株杜鹃开得正盛。金色的阳光斜斜的从漆成鸡油黄的屋檐上切下来,照的那些深粉的花瓣绚烂异常。

杜鹃花旁边,站了个十三四的小姑娘,穿一件红底兰花的小夹袄,身材壮实。看见回廊上的刘为姜,她随即扭过身来,面带微笑的对着他一抿嘴唇,半截白胳膊举向空中,压下半条细树枝。

树枝上有她早就看好的一丛杜鹃,跟周围那些带粉的颜色不同,这几支开得特别艳。好像不小心挤多的颜料板子,怕浪费就草草的全都抹在了同一个位置,于是颜色叠颜色,颜色压颜色,红得不能再红。

小姑娘看看刘为姜,脑袋俏皮的一歪,然后回过头去把白胖的手指一开一合,咯吱咯吱两声响,手里的小剪便把那特别的艳丽裁了下来。小心的把这一抹尤其漂亮的风景装进旁边的长脖子瓷瓶中,她迈开一双玫红的圆头布鞋,开始往回廊里走。

刘为姜站在原地,目光定定的注视着她手上的杜鹃花。这花开得像喇叭,黄灿灿的花蕊顶着头上一点红,仿佛粉纸里包了一小搓细细尖尖的洋火。

现在是春天了。从人手里接过瓷瓶,他暗暗的想,春天了,是不是该带那个人出去逛一逛。

端着瓷瓶走过一截绕院的回廊,最里面的房间藏在光线寥寥的角落里。比起外面阳光普照的温暖,这里的温度显然要低出许多。两道苍白的墙壁空荡荡的向前夹行,刘为姜手里的这一丛红便成了漫天春光的唯一记录。

他总是会在季节交替的时候带点东西进来,有时候是水果,有时候是花草,好像是为了告诉那个人外面的时间还在流逝一样,又或者,这仅仅是他在给自己的生活做标记。一年有四个季节更替,看过花开花谢,轮回一次,第二年又是一样的花开与花谢。

白墙的尽头,一扇大门带着锁链,刘为姜把瓷瓶往口袋里一踹,开始用钥匙捅那几口深黑的锁眼。他不怕那个人跑,他也知道他根本跑不了,但他就是不安心。好像吝啬鬼之于自己的传家宝,千方百计的想要用掩藏的行径来增加自己的安全感。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无聊,但是他又想不出个确切的理由。只是他想这样做,他就去做了,所有的决定都是一念之差。

锁链划过带栅栏的大门,悉悉索索的声音刮出一串寂寥的响,刘为姜又把那几个锁头从里面重新上了锁,然后留下钥匙在大门附近,两只手捧着瓷瓶继续往房间里进。

房间的摆设相当简单,基本上只有床这一样家具。床上躺着的人他看了无数次,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几乎天天都来。每次来只是看,偶尔实在想说话,也会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上两句,但是鲜少有回应的时候。

“队座,春天了。”站到床边,他向下俯视,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他也是不需要表情,因为不管他高兴还是难过,总不会有人愿意来了解。

熊芳定躺在床上,身上被子盖得很平整,两条胳膊压住身侧,常年不见阳光的脸上总是少有血色。这一年的时间里他瘦了不少,深眼眶削面颊,几乎有点瘦骨嶙峋的意思。然而刘为姜看他,却还是那副面孔冷淡的模样。

囚禁的最初,熊芳定很愤怒,常常口不择言非打即骂,为了不让他有别的念头,这房间里的家具摆设也越来越少。动作轻轻的从瓷瓶里拔出盛开的杜鹃花,刘为姜把那些深颜色的花朵从细嫩的枝叶上摘了下来,柔软的花瓣裹住当中的细丝似的花蕊,东倒西歪的送到了熊芳定的嘴唇边。

“杜鹃都开了。”刘为姜的声音有点低沉,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吐字清晰。熊芳定喜欢听他跟自己做汇报,因为他总是能把事情分析得井井有条。加上这样一把沉稳耐听的嗓音,光是听他说话,仿佛也带点享受的意思。然而这享受只放在过去,现在再听,无疑就是阿鼻地狱的索魂令。

忍无可忍的,熊芳定的眉毛皱起来,紧闭的双眼也开始微微的发出颤抖,嘴角细微的扭曲了一下,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刘为姜的杜鹃已经压到了他的嘴唇。

“我带你出去吧。”青年的目光很深,定定的望下来,好像两粒黑曜石,嵌在苍白的脸孔中。

熊芳定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嘴唇边的杜鹃还在不停的碰触与摩擦,淡淡的花香随着搔痒的感觉撩动沉寂的嗅觉与触觉,熊芳定极其克制的当着青年的面做了个深呼吸。

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他无数次的想问,但是又觉得答案根本就毫无意义。就算是刘为姜能讲出一个可以使他信服的理由,他断掉的腿也不会因此而重新长出健康的血脉。他摸过自己的腿,在深夜里没有人的时候。他的腿死了,好像两条累赘而多余的死肉,冰凉的,毫无生机的,摆在该有的位置上。他摸着它们就像抚摸一具陌生的躯体,这躯体跟他毫无联系,只是空长在那里,是一件可笑的装饰。

每隔一段时间,刘为姜就会把他背到院子外面去晒太阳,院子里光线充足,是小屋的灯光所不能比拟的亮度。晒太阳的时候,是这一年里最明媚的一天,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样的渴望自由,作为一个拥有自由的成年人,他怎么会想到自己会有这样一天。

不用金银,没有山珍,光是呼吸新鲜的空气,看看那些或红或绿的花朵与枝叶就足以让他由衷欣喜。

怎么会有这样一天。

坐在回廊上往外面看,他屁股底下摆了一张宽椅子,四面里垫着几个软垫,坐久了也不会难受。

“冷么?”刘为姜蹲在地上,两只手摁在他的断腿上四处的揉,揉得他几乎有些发麻发热的错觉,但也只是错觉。举起目光投向院内,摘杜鹃的小姑娘还在,系了个竹绿的围裙在腰上,白嫩的胳膊下搭着一只小簸箕。

看见回廊上的两个人,她光是笑,笑得眼睛弯弯的眯成小月牙,然后又羞涩的低下头专心的捡起簸箕里的小青菜。

熊芳定上一次见她,还是穿厚棉衣的时候,小姑娘刚被刘为姜买回来,顶着一脑袋雪花片,两边脸颊冻得通红通红。她不会说话,也没有名字,刘为姜叫她一声哑娘,就留她在家里照顾饮食起居。

熊芳定想过要给刘为姜说一门亲事,毕竟这青年跟了他这么多年,是该对人家有所回报。然而这好意也像冬天的融雪一样,季节更替,从此一干二净就此消失。刘为姜要害他,也是真的害了他,害得他断了腿没去处,活的比个死人更要屈辱。望着哑姑娘胖胖的脸蛋,他忽然想自己大概是知道了青年为什么要留下他一条命。

因为只要他活着,这种屈辱的报复就永无止境。

可是没道理啊,刘为姜为什么要报复自己呢,是因为过去的忽视么,还是他心里长存的蔑视?

因为觉着这青年根本就是件值得使用的工具,现在工具滑了手,终于伤了他的身体?

熊芳定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十足的好人,好人在这世上都是活不长的,所以他想做个长命的坏人,无奈,现在命是长了,他却不能算个十足的人了。

哑姑娘挑青菜,小簸箕就揽在小肚子上,小肚子微微隆起些弧度,绷住外面竹绿的围裙,更显得那弧度刺目而明显。

她怀孕了。熊芳定想。

一张椅子跳着季节来坐,等到熊芳定再到院子里,春季的薄衫又换成了厚实的衣裤,院子里没了杜鹃,也没了挑青菜的哑姑娘,刘为姜告诉他,哑姑娘在后面的房子里养着呢。熊芳定想起她隆起的肚子,觉得这事情终于要往正道上走了。只是这青年不知道还会痴缠着自己到几时。或许明天,或许明天的明天,也许等到哑姑娘肚子上的弧度平复下去,这个答案就能彻底明了了。

秋天之后,天气凉得很快。刘为姜总说他手脚冰凉,事实上,他的脚一直就是凉的,就算是春日里晒着大太阳,也从来都没有暖过。

刘为姜怕他夜里睡觉冷,总会带着枕头来过夜,两个人挤着一条被子睡,睡得沉了,就会缠手缠脚得分不出你我。他不能动,当然不会去主动去缠人,都是刘为姜自作主张。偶尔缠得实在厉害,他们还会打架,只是规模都不大,仅限在狭窄的被窝内,面红耳赤的推推搡搡。

熊芳定不会在力气上输过刘为姜,他输在身体不自由,所以当肢体纠纷进行到最后变成难以启齿的亵行,他就会格外生气,可刘为姜不怕他生气。他只怕他冷漠的无视,看他好像透明的空气。

第二年过年的时候,刘为姜带着个奶娃娃来看熊芳定,孩子很小,裹在一条红棉被里,露出圆滚滚的小脸蛋。刘为姜抱着他,脸上难得的有了点生气,两只眼睛自内向外的放着光,他就像所有从青年蜕变到父亲的男人一样,用带着怜惜的目光,重新审视着包括孩子在内的一切。

熊芳定还是躺着,一动不动,他不想动。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浑浑噩噩的下去了,他该考虑自己的以后,如果这个以后还存在的话。

刘为姜把孩子放在他身边,自己坐下去脱着脚上的鞋,然后剥掉外衣热烘烘的钻进他的被窝,把孩子抱过来,摆在他们中间。

小孩的手从被子里钻出来了。雪白的手臂,胖乎乎的,像一截嫩藕。

熊芳定说:“哑娘呢?”

刘为姜用指头逗着小娃娃,眼睛里闪过一丝罕有的笑意:“回乡下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了。”抬眼望向一脸惊诧的熊芳定,刘为姜说,“我给了她一笔钱,她生完孩子就回乡下嫁人去了。”

青年明明说着这样一件怪诞的事情,口气却稀松平常的再也普通不过,熊芳定难以置信的盯了他几秒,抖着嘴唇开口道:“……你疯了么?”

你疯了么!

挣扎着挥起手臂掷过去,愤怒的动作在空中遭到了青年的阻止,牢牢的攥住那即将压下的手臂,刘为姜的表情异常镇定:“我爱你。”

简短的一句话掷地有声,顿时震得熊芳定瞪大了双眼,同时厉声斥责道:“说什么疯话!”

青年报复他的理由他想过很多条,但没有一条像这条一样令他感到震惊。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解释。偷换他的前程,摔断他的腿,关着他在这房子里两年多,居然是只因为一句荒诞无稽的“我爱你”。没有人爱得这样自私。

对于他的愤怒,刘为姜并没有过多反应,他就像个吐出秘密的孩子,满足得对自己终于寻见的答案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伸手揽住熊芳定和当中的孩子,他用脸蛋贴着他的脸颊,自言自语的低声说:“睡吧,等睡醒了,我再背你去院里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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