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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狼狈相奸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圆白的月亮慢吞吞升上当空,院子里静默一片已是没了人声。虞家的宅子大,大得没有足够的人来填充,白天起码还有些奔走忙碌的脚步来作响,到了晚上便露出了彻底寂寥的样子。从正院通向偏院栽了几排整齐浓密的小灌木,枝繁叶茂的搭成两道深绿不一的矮墙,首尾各是一道圆拱形的月亮门。

月亮门内oo,是几乎细不可闻的脚步声,一猫腰的工夫,一高一矮的两道影子,便猫似的从这扇门窜到了那扇门里去。矮个的畏畏缩缩,走起路来脚步直发颤,好不容易进到偏院旁的树丛里,泄气似的拽住正要向门边去的高个,小声说:“侄少爷,侄少爷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

夜色影影绰绰,挡了他鼻梁上的一撮碎麻子,瞬时让他白净了不少,露出了清秀的五官。这小麻子是害怕了,一手抓着虞定尧的衣服,那手也是抖的,配合着嘴唇半开半合,眼睛眉毛全都舒不开似的揪着,“老爷要是知道了这事,非打死我不可。”

虞定尧回过身,先是垂着眼睛看他一脸惊吓,然后从怀中摸出他白天偷回来的钥匙,摆在他面前晃了晃:“这话你到现在说已经晚了,白天我叫你去搞钥匙的时候怎么不说?”

小麻子脸一皱,委屈无比,原来虞定尧饿了他好几天,不给吃不给喝,却偏偏要他伺候自己吃喝。小麻子饿着肚子哪里忍得住,起先还有唾沫可以吞,到后来口干舌燥,几乎是连站都站不住了。最后答应了去门房那边偷这偏院的钥匙,才得到一顿饱饭。原以为这就是主子有意捉弄他,谁想到还会有这样严重的后续。

未等小麻子开口,虞定尧又说了:“我不跟那些不讲道理的主子一样,我是讲道理,讲自愿的,钥匙的事情就是你自愿的,不能算我逼的你。”

小麻子一听,嘴角一垂几乎要哭了,虞定尧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向着两边斜斜的提上去:“不许哭,敢出声我就揍你。”

小麻子一咬嘴唇,憋着两框眼泪水连连的点头,只好继续的跟着虞定尧往偏院走过去。两个人一个放哨一个摆弄门锁,不一会的工夫,就把大门给弄开了。

偏院内,果然是一派荒芜的,乱花杂树稀稀拉拉,没精打采的各作一处枯堆着,虞定尧一步步的往里面进,小麻子跟在身后亦步亦趋,走得担惊受怕。时不时的回头往门外看,他担心得不得了,只想着侄少爷快点看完这院内无趣的景物,好早早的逃回前面去。

然而小麻子惴惴不安的步履艰难,虞定尧那边却是兴致勃勃的趣味异常。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支小型手电筒,他一边向里走一边用那圆形的光圈四处搜索。

刚才那几个可疑的人就是从这偏院里出去的,他们既是每晚都来,那一定是在这地方做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呢?

走到相连的几间厢房前,他发现这整排的屋子都上了锁,而且门上各处都落着层灰白的尘土,一看就是长时间的没有人出入。

这么一来,那帮人的活动范围,就只是这间不大的院子。

虞定尧站在院子中心,慢慢的转着视线环视一周。

花盆坛子,干枯的葡萄架,再往边上去,是一口井和一个秋千架子。

就这么几个地方,怎么藏得住人?

虞定尧一样一样的看,最后目光定定的落在压有石块的井盖上。然后一手用电筒照着那个位置,一手伸到身后去抓了小麻子的后衣领。

“你过去看看!”

小麻子嘎了一声,拨浪鼓似的摇了摇脑袋,无奈虞定尧在他身后猛得搡了一把,他就是再不愿意,也踉踉跄跄的跌向那圆形的光明中去。

硬着头皮,他两只手垂在裤缝边,一边走一边揪着两只裤腿,走得很慢。远远的到了井口的位置,他壮着胆子眺了两眼,然后慌里慌张的回过头来,对着虞定尧猛摇脑袋:“……这就是个井,上面的盖子还让石头给封了。”

虞定尧听他说这话,便迈开步子跟上前,确定没有异常,不甘心似的泄了气:“奇怪,那些人成天的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低头思索的工夫,小麻子腿软,颤颤巍巍的扶着井盖蹲了下去,还没蹲严实,虞定尧忽然抬起一条腿,“哐当”的踩到了那块大石头上。小麻子让他吓了一跳,膝盖蹲不稳,顿时整个人向后倒出去。手下摁住院内的地砖,却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只听“嘶啦嘶啦”两声石板交互摩擦的声响,井边的空地上,慢慢的露出了一个黑色的道口,好像怪物的大嘴,悄无声息的张着。

虞定尧喜出望外,电筒的光亮映得他两颊直泛出红晕。倒是摊在地上的小麻子空开了一张嘴,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两条腿筛糠似的抖个不停,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惹出了大麻烦。脸色苍白的看向虞定尧,他口中惨兮兮的唤了声:“侄少爷……”

果然,还没等那声音消在夜色中,一旁的虞定尧提着电筒一猫腰,已是动作伶俐的窜到那黑漆漆的道洞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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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再有个78章,第二卷就会完结,这次是真要死人了。我昨天写完有点小难过,因为写死了人,但是基友说你也不用伤心,就当他们在别的故事里重生了,并且是很幸福的活着。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我听了之后心情也果然好了很多。希望姑娘们到时候看到了……也这么想一想,没有人真的死了,只是穿越到别的故事去了。他们都很幸福。

91第八十七章

沈延生躺在卧室的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再过几天便是自治会的正式揭牌,下午他跑了一趟虞府,老头子除了讲些客气话,丝毫没有露出会出席的意思。如果他真正不出席,那自己筹谋划策了这么久的计划岂不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愁容满面的,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最坏的打算,只能在当天跟赵宝栓要一队士兵,用枪顶着虞棠海的脑袋直接把人捆到会场去。但这么做太冒险,谁知道这一队人是不是肯听自己差遣,万一半道上直接把虞棠海给弄死了,情况不是更加糟糕?

挺身从床上坐起来,沈延生叹了口气,叹完之后光着两只脚丫子,在铺有地板的房间内来回走动。

要是有什么方法能不用武力直接把老头子逼得出席就好了。

正是一筹莫展的时候,房内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这时候是半夜,有谁会打过来?走到电话机旁边,沈延生接了起来,就听话筒里传来了门房的声音,战战兢兢的说:“先生,院子里出了些事情,您快过来瞧瞧吧。”

沈延生一愣,心说这个时候能出什么事情,是闹贼了,还是门房睡得糊涂办错事了?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向外抛,他还是披了件外套往外面去。反正也睡不着,等会儿顺道去院子里闲逛一逛,也是好的。

谁知道真等他进到堂间内,眼前的一幕却彻底让他惊呆了。

堂间里坐着一大一小两只泥猴子,灰头土脸的,当中一个小的还在oo的哭个没完,那个大的见了就数落他,数落的时候语气居高临下,明显带着责罚的意思。

沈延生站在门口听了两句,当即听出那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虞棠海的宝贝在侄子――虞定尧!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正愁找不到法子,没想到这法子就自己上门来了!

心中大喜,他脸上也跟着露了笑,正好虞定尧也抬头朝他这边看过来,两人四目相交,虞少爷先从堂间的椅子上窜起来,两步并作三步的跑到他跟前,笑嘻嘻的露出了嘴里的白牙。

“沈大哥!”

小青年脸上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沾了泥灰,黑一块黑一块的,辩不出长相,只看见两只明亮的眼珠子,和白牙衬到一齐,直接让沈延生想到了交相辉映四个字。

“你这调皮鬼,怎么脏成这样。”

门房在这个时候送来了新的毛巾和一脸盆水,摆到桌子上便闷声不响的转身出去了。人还没到门口,沈延生一手抓起毛巾给虞定尧擦着脸,一边扭身吩咐道:“你先去睡吧,今天晚上的事情只当什么也没看见,明白么?”

门房点头应下,脚步匆匆的去了前面。虞定尧花猫似的从毛巾中探出头来,喜滋滋的说道:“沈大哥,我们真是有缘分的。”

沈延生捉了他一双手摁进水盆子里,垂下眼睛道:“怎么说呢?”

虞定尧说:“我都没开口,你就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沈延生笑微微的瞟他一眼,眼珠子转向了另一只泥猴的方向,开口问道:“这位呢,也是跟你有缘分的?”

小泥猴呜呜咽咽的哭得伤心,听到沈延生说道自己,便抬起头来,他脸上也没好到哪里去,一道泥一道泥的让眼泪水冲了个七七八八,跟脸上站了匹小斑马似的。虞定尧一看他这模样,顿时觉得给自己丢了脸子,“哗啦”一下从水盆子里捞出两只手,一个爆栗子砸过去,一边砸一边骂:“哭什么,再哭我回去还接着不给你饭吃!”

小泥猴竭力的屏住眼眶子里的泪水,面红耳赤的用一只手捂在嘴上,抽泣的声音是没有了,可肩膀还是一颤一颤的抖着。

沈延生见他一副可怜模样,就把绞好的毛巾交到了虞定尧手上,一面伸手拉过小泥猴,开始用另一块沾水的湿毛巾给他擦脸。

“说吧,大晚上你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还弄得跟泥人一样,要不是听见你说他,这灯光不明的地方我还真认不出你。”

虞定尧用力的抹了几把脸,重新露出了雪白的脸蛋,抿着嘴角嘻嘻的发笑,很有些神秘莫测的意思:“这我可不能随便告诉你。”

沈延生知道他要卖关子,也不继续发问,一遍一遍的擦着小泥猴的脸,干等着虞定尧自己奈不住寂寞。然而低着头反复擦,他却发现这小孩儿鼻梁上的那块总擦不干净,到最后拱身下去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个天生的小麻子。

好么,怪不得怎么也擦不白。

把毛巾团进小孩儿手里,他轻轻的一拍对方的后脑勺,把人往水盆子附近赶。长久沉默的虞少爷站在旁边捏着毛巾,显然是嘴上寂寞无比。

歪着脑袋打量沈延生,他一脸期待的表情。然而沈延生自顾自的掸了掸衣服袖子,竟是一言不发的坐到椅子上。两只手左右摁住膝盖,他坐的很端正,同时笑微微的从眼中发出一种“爱说不说”的目光,半晌,眯着眼睛大了个大大的哈切。

虞定尧败下阵来,搬起个椅子摆到沈延生旁边,凑着脑袋小声说道:“沈大哥,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沈延生轻轻的从喉咙里哼出一个“嗯”字姑且当做同意,这时候虞定尧继续说道:“我前阵子就发现我家一到了晚上就有陌生人出现,连着观察了好些天,终于被我发现了。”

兴奋无比的从眼中透出光,虞少爷咽了口唾沫,“原来是有人在我们家偏院里挖地道,那地道可以直通到芙蓉街外面,都挖得差不多了,就是里头太黑,走起来不顺畅。”

沈延生一听,面色上虽还维持着镇定,胸中却是汹涌的翻起了许多疑问。

地道?

难道是虞棠海准备随时出逃?

他为什么要逃?

难不成这老家伙打算丢下罗云的摊子直接走人?

仔细思索,沈延生忽然觉得出逃也未尝不可,毕竟虞棠海这么大年纪,攒下的家业花是花不光的。前途坦荡,又何必赖在这种地方等着早晚有一天晚节不保呢?

想到这一点,沈延生哼的笑出了声,一旁的虞定尧以为他在取笑自己,当即捻了捻身上的衣服说道:“沈大哥,你别笑我呀,我也就是不小心在地道里滑了两跤,没办法,太黑了。”

小麻子洗干净了脸,鸡啄米似的小声附和道:“是黑,侄少爷摔,带着我也一起摔了。”

虞定尧扭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把小麻子吓得浑身一哆嗦。两人一个瞪一个躲的时候,沈延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楼上走着说道:“你们跟我去屋里洗个澡,洗完就先睡吧,有什么事情,等到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早,虞定尧还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翻煎饼,迷迷糊糊的一睁眼,发现小麻子扒着床沿,正蹲在他面前。一颗脑袋挂在被褥上,一见他顿时眉开眼笑:“侄少爷,你可算醒了。”

虞定尧耸着脖子往后一缩,抓住了旁边的枕头,不太高兴的说道:“小麻子,你想吓死我!”

小麻子扁扁嘴,小声说:“不是,是昨天那个先生早就醒了,叫你下楼吃早饭,你总也不醒,你没吃,我也不好去吃……”

说着,小麻子的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虞定尧又好气又好笑,随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个指节,一面动作极快的从床上蹦到了地下。

走去浴室间里刷牙洗脸的时候,小麻子跟上来,腻在门边说:“侄少爷,你说老爷要是知道了,回去会不会把我打死?”

虞定尧满嘴泡沫,摇头晃脑的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嗯嗯啊啊的乱叫了两声,也不知道到底说的什么,小麻子听得心灰意冷,垂着脑袋叹了口气,极其丧气的自言自语道:“肯定是要打死我了,哎……早知道当初就是饿死,也不能……”

虞定尧呸呸呸的吐着牙粉起的泡子,终于腾出舌头来骂他:“出息!活该做个佣人!你就这么怕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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