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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狼狈相奸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干事团的人在营地里守了一天,吃喝拉撒睡,自然没什么内容可以讲,而白堡坡围剿乃是仇队长亲自操刀,其内容情况当然也不用多作说明。

简单的战况汇总之后,仇报国站在地图前面微微的伏了身,这时候沈延生这才发现,一直制服挺挺的仇队长好像是受了伤。白衬衣的扣子开了好几个,整块胸膛都快露出来了。而就是在那□的部分,他看到了一方缠绕的纱布,白纱布顺着肩头隐向一侧,看样子,伤应该是在肩上。

沈延生扫了一眼,垂下视线转向别处。

这仇三爷也是个人才,大部队全须全羽,独独的他这个领导指挥的挂了彩。一想二想,他对这位同窗仅有的那些赏识也落了地,认为对方实在是没什么本事,却不知道哪里来的狗屎运,总能沾上点飞黄腾达的好机遇。

会议结束,一干人等纷纷散去,沈延生也走,他走的很快,生怕仇报国借着负伤的事情又来同自己说情。他承认他有时候是有些自恋,可偏偏总有人爱犯贱。

果不其然,晚饭刚过,犯贱的便厚着脸皮穿过重重的盖瓦砖墙,亲自贱到了他跟前。

怀里抱着一套干净的衣服,仇报国站在沈延生面前先是轻轻的笑,然后态度殷勤的把衣服送到人手边,试试探探的要往边上落屁股。

沈延生坐在床席上,光着两只脚,挺身看了一眼对方送来的衣服,低身问道:“你伤了?”

仇报国的动作不太利索,这是他不用注意也能看出来的。其实送衣服这种小事,要个士兵来做就可以,可仇报国却亲力亲为。这份心意,再加上那副凄凄兮兮的模样,他的心就是再硬,此时也要软化几分。

仇报国侧身而坐,脸上是个受宠若惊的表情,“嗯”了一声点点头,他听到沈延生说:“伤哪儿了,让我看看。”

倘若是在平常,有这样亲密接触机会,仇队长必定欣然接受,并且是彻底接受。可现在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好机会一点点的从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眼皮子底下溜过去。

避开对方一只手,他往床边退了退,说:“别看了,不过是点小伤。”沈延生抬头看他一眼,有些惊愕,难得自己大人有大量的不跟他计较那点皮面问题,这混蛋居然还给自己端起架子来了?

算了算了,不看就不看,你当自己金贵,我还没这闲情了!

避开对方带伤的肩头,他顺势在人后背上一搡,同时撵道:“行了你,没事儿赶紧走,回去安心睡觉,好好养你那身糙皮厚肉去。”

仇报国闻言,嘿嘿的发出两声闷乐,不但腻着不走,还接茬道:“你又没看过我,怎么知道我糙皮厚肉。”

沈延生两眼一瞪,很难得的从嘴里嘟噜出一句短促的脏话:“我特么看着你长大!”

是啊,他们俩是打小就认识的竹马配竹马,说缘分讲情分,都是满的。

一句话针尖似的戳了仇报国的心,当即戳的他又痛又痒,一颗心和一双手一起,馋涎欲滴的露出了毛手毛脚的倾向。毫无预兆的,他猛地弯身从床席边抬起了沈延生的一双脚,并起来摆到自己的腿面上,然后照着那柔柔软软的脚心,狠狠的挠了两把。沈延生原本虎着脸,脚心里两块痒痒肉藏不住,当即抹开嘴迸出一串哗啦啦的笑。

看着人笑的整张脸都生动活泛起来,仇报国忽然松了口大气似的,露出了安心的表情,一手抚在沈延生的脚面上轻轻的揉搓,他缓声说道:“你不生我气了吧。”

沈延生从接连不断的笑声中顺畅了呼吸,盯着自己雪白的脚丫子说:“你让我生气了?”

“嗯。”

“怎么生气了?”

“我乱说话,害你不高兴。”

沈延生默了默,抬脚踢开仇报国的一双手:“行了,说开了你就走吧,我累了一天也困。”抬脚到人背后继续踢着屁股把人往床下撵,他忽然想起件事情,便开口问道,“熊芳定抓回来那个胖子你去看了么?”

“看了,我刚才就是从那边过来的。这胖子让我饿了一天,口气倒是硬,咬死我不敢杀他,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

“你不杀他?”

“暂时不杀,他是落雁岭的人,我得留着他打探那边的情况。”

两个人心平气和的又说了几句闲话,仇报国走了,走的时候笑眯眯的十分高兴,仿佛是连自己肩上的伤都给高兴没了。

沈延生蜷在床上佯装困倦,仇报国走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吞吞的从床上扭起来。睁着一双浓黑乌亮的眼睛,他伸手摸了摸仇报国刚送来的衣服。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是崭新的浓灰色制服。掀开一层,底下露出根锃亮的武装带,攥住武装带的两端,他双手往外一抻,上下贴合的皮面顿时“啪”得在空气中震出了一声脆响。

王八蛋,居然敢骗我!

仇报国负了伤,可负的是假伤――这原本只是沈延生的一个猜测,但进过几番试探,他现在已经完全确信了。

这之前,仇报国不是一直想着同自己亲近么,所以老饕似的到处找机会,甚至连脸皮都敢不要。可面对刚才那一方查看伤势的好借口,他却断然拒绝了。这极其可疑,也不正常,其原因若是勉强的解释为对方忽然转了性,那么刚才人弯身下去捞他两只脚的时候,那利索连贯的动作却又怎么解释?

坐在床上,沈延生忽然觉得这次的剿匪不是自己想的这样简单。仇报国和熊芳定,很可能是各拥一方棋盘。如此,小舅舅的身份更显得扑朔迷离了。

想到这里,沈延生又要心乱,乱得理不出头绪,他甚至希望白家岙的匪患永不宁息,因为剿完了这波人,他就该回家了,可家里没有人,他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不,严格的来说,他是个连家都没有的人。

两条腿伸到底下,他踩上鞋子就往外走。不愿意想那个假舅舅,他就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比如去看看那个白天捉回来的胖子。仇报国不是说他口气硬么,他倒是想去见识见识,看看到底是怎么个硬法。

关押俘虏的地方位于营区的后方,是一间临时腾出来的粮草房。沈延生一进去,里头黑着灯,一丝光都没有。等后头的小兵给他提来一盏马灯,他才看清楚这屋里的样貌。半间草料半间空地,落雁岭的胖子就被关在那半间空地上。

胖子大概是早早的就要睡,倚着墙根,肥嘟嘟的两片眼皮掀了好几下,才露出底下的眼珠子。看到沈延生,他忽而一扫身上懒散的气息,精神抖擞的从地上坐了起来。沈延生拿着马灯一照,发现对方手上脚上都套着黑漆色的镣铐,镣铐另一端走向墙根的一排铁圈,拴着这个胖子就像栓着一条大肥狗。

大肥狗摇头晃脑,露着一脸倨傲的表情,沈延生一言未发,他倒像是已经受过了一番言辞的洗礼,大义凛然的说道:“怎么,都没见过你爷爷是不是,一个两个走马灯似的往这里跑,嗯?”

沈延生提着马灯,照出胖子一脸肉,及至灯光下移,又发现他居然是连个正经的脖子都没有。能胖成这样,本事。胖成这样还能当土匪,本事中的本事。

“……你叫什么名字?”

暖黄的灯光绕着胖子周身照了一圈,重新回到人脸上。只见对方扬起几乎已经看不见的下巴,露出奶白的喉肉说道:“王陆山!”

王陆山,名字倒是带有几分匪气。

“你是落雁岭的人?”

王陆山没搭腔,光是拿眼皮一眼一眼的扫他。这又是哪号人物,早先没见过啊。

沈延生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便主动说:“我是保安队的干事,姓沈。”说着话,他马灯放到地上,弯身就要往下坐,然而就在他低头看那空地上哪儿有草料可以垫屁股的时候,王陆山那边却是忽然的响起了铁链被拉动的哗啦声,紧接着,胖子开始发出阵阵怪异的喘息。

沈延生抬头看,只见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滚倒在地,两条断腿不停的在地上划拉,一双手牢牢的扒着自己的喉咙。面色青紫的从嗓子眼里挤出几声痛苦的呻吟,只是一小会儿的工夫,便口冒白沫的躺在原地不动了。

沈延生瞪着眼睛张大了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这么呆呆的顿了半刻,他终于慢慢的走上去,然后伸出个指头试了试对方的鼻端――果然,一口气都没了。

沈少爷“啊”的一声,屁股往后一坠,跌倒在地。慌乱中,他一手摸进个油汪汪的大瓷碗,瓷碗边缘押过冷硬的地面,发出一记清脆的“嘶啦”声。

门外看守的小兵听见这动静,当即就推门窜了进来,沈延生面带惊恐的随着那吱呀的开门声一扭头,竟是看到了熊芳定的脸。

51第四十八章【防盗章节已替换】

“怎么回事?”

站在门口,熊芳定浑身上下一股密不透风的气势,从穿着严谨的制服,到他帽檐下阴霾遍布的目光,所有的一切,纹丝不乱。

沈延生坐在地上扭头往后看,是个仰视的动作。地上的马灯发出了金黄色的光,一跳一跳的印在熊芳定脸上,火光渺渺。

“我过来看看,刚才还好好的……没想到忽然就这样了……”竭力的稳住心神,他劲量避开地上那具面目狰狞的尸体,站起来走向门边。

熊芳定朝着前面一递下巴,刘为姜便擦着沈延生的肩膀进到了屋内。简单的检查了尸体的状况,青年转头说道:“报告队座,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应该是中毒。”刘为姜掐着胖子的一张肉脸,从人嘴唇边上抹下点白沫,送进鼻子底下闻了闻,“是中毒。”

“中毒?”熊芳定嘴里咬着两个字,视线自然而然的转向了沈延生。这屋里最后跟胖子接触的就只有他,理所当然的,他的嫌疑也就最大。

沈延生望着对方那鹰鹫似的视线,脱口而出:“我没杀他!”

熊芳定不置可否,这时候刘为姜从地上捡了那个油汪汪的大碗送到了他面前。

“这是谁送来的?”

门口看守的小兵探头看了一眼,憋了半天吞吞吐吐的答道:“报告队座,是……是仇队长让人送的,刚才仇队长来了一趟,一会儿就有人送了碗吃的过来……说是给这胖子吃……”

熊芳定没有言语,矮身出了粮草房,直奔前方营区。

陆续的,屋里的小兵和卫士也都跟着他出去,沈延生站在门口往那胖子的尸体上看了最后一眼,地上的马灯依旧亮着,胖子躺在地上,肚子上的肥肉高高顶起,把整个上半身都给挡住了。

刘为姜还留在尸体旁边,抬头看了一眼沈延生,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走吧。”

“……去哪儿?”

“去找仇队长。”从沈延生边上侧身而出,昏暗的灯光照出他阴测测的半边轮廓。沈延生定睛看了看他,不知道为什么,竟是在心里暗暗的抖了一下。他想起前不久在仇报国家对过看到的那个给人播唱碟的商贩,和眼前这位青年卫士,竟是如此的神似!

注意到他的视线,刘为姜慢慢的把目光转了过来,那眼睛里死水一般的静滞,只有瞳孔上跳着淡淡的两束马灯的火光。

“怎么了?”他低声问。

沈延生吸了口气,往外走去:“没事,我们走吧。”

一行人等陆续到齐,仇报国的屋子也差不多满了。油汪汪的大碗摆在桌上,旁边的仇队长是个暴躁而无奈的模样。他穿着衬衣,大概是准备脱衣服休息,所以外套只是搭在两边肩膀上。两支锃亮的马靴来回踏着地面踱来踱去,他对着桌上的碗伸出了指头,一抖三点的说:“我怎么会让人去下毒?啊?我连饭都不会给他吃,还有闲心在他饭里下毒?”

“可王陆山确实是死了。”熊芳定垂着眼睛并不理会对方焦躁不满的情绪。

“好,就算是我让人送的饭,那理由呢?我要是想杀他,还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么?直接拉出去枪毙,不比这省事?!”

熊芳定哼的一声冷笑,说道:“仇队长,有句话叫做贼喊捉贼,你不会不知道。里应外合的勾当要是暴露了,杀人灭口不是人之常情么?”

“你什么意思,里应外合?你说我跟王陆山里应外合?”

仇报国站在当地,质问的声音一下提高了。他恨这副队长恨得牙痒,却从未觉得有今天这么可恨。

眼看两位针锋相随,随时都有爆发战争的可能,沈延生站了出来。走到两人中间,他先是仔细的观察了桌上的碗,确定这碗的确是出自营内,然后说道:“不要忙着下结论,找出那个送饭的人,不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么。”

说完,他要人把看门的小兵叫了过来,问看没看清来人的长相。小兵年纪不大,满打满算顶多也就十七八,一见这架势,早就吓得两腿发软了。王陆山的死虽然不是他造成的,但他怎么也是脱不了干系。

蹙着眉头苦苦思索,他实在是没辙,因为来人说是仇队长的意思,加上仇队长本人又刚刚来过,要人给送碗饭什么的不是很正常么,谁会去盯着人脸仔细看?再说当时天色又黑……

小兵吞吞吐吐,叽歪白天没有个准,仇报国等不下去,上去揪住人衣领就把人拖到了外面。狠狠的搡向营区中的一片空地,他吼道:“全员集合,特么老子让你一个一个认!认到你把那个王八蛋揪出来为止!”

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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